只见两个特工猛地将林晨光的叫塞进油锅里,顿时,油锅里开了花,劈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过年时放的鞭炮。

我吃惊的长大了嘴,恐慌的看着他的腿。 林晨光的脚一动不动的压在油锅中,只见那翻滚的由,不停的在他的腿边跳动,我亲眼看到,他的脚趾没几分钟就成了肉干!

糜伟震扭过了头,见我吃惊的模样,便碰了碰我。

回过神来,我才看到,林晨光的脸由于扭曲已经不成样子了。 但他一直忍着,不肯叫出来。 戴笠看着这一幕,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

等到林晨光的腿被拉出来时,我几乎吓哭了。 他的小腿上的肉几乎都没有了,只有一层红红的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紧紧的包着他的骨头。

我的脚曾经被放在滚烫的热水中烫过,但是,和林晨光受到的刑罚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戴笠站起了身,手扶着桌子,冷笑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林晨光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几乎无法喘气,只大大的张开嘴。 这时,还能感觉到,他还是在笑着的。 只听他轻声的说道:“好,暖和,正好我是老寒腿!”

戴笠哈哈大笑起来。 “你他妈的还真是嘴硬!”戴笠骂道。

糜伟震咳嗽了两声,对戴笠说道:“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 把他拖出去毙了算了。 ”

我感激的看着糜伟震,这个时候让林晨光死,无疑是最好地解拖。 糜伟震的想法我知道,他害怕林晨光说下去会连累到我,所以,希望戴笠快点将他处死。

哪知道,戴笠摇了摇头。 说道:“现在就处死他也太便宜了。 ”

“何苦呢,他都已经这幅德行了。 你又何必跟他生气。 ”糜伟震说道。

戴笠笑了笑,说道:“他虽然活着不能为党国效力,但是,死了一定会让他为党国效力的。 ”说完,他对一个特工招了招手。

那个特工受宠若惊般的献媚似的跑了过来,弯着腰笑着说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戴笠冷笑了两声。 说道:“叫医生来,把他的两个眼球挖出来,备着以后给有用的人用上。 ”

那特工点了点头,赶忙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我看着糜伟震,糜伟震摇了摇头。

看这样子,戴笠和林晨光的恩怨不是一天积攒下来地。 照这幅样子,戴笠简直是恨林晨光入骨,他们两个何来这么大的仇恨?

我叹了一口气。 心里乱极了。 日后若于康莉莉相见,叫我如何提起这件事。 我看着眼前的林晨光,知道现在对他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枪结束了他的姓名。

但是,看戴笠的样子,他不会让林晨光简简单单的死去。

“走吧。 我们先出去,这个时间,犯人们也该出来望风了。 ”戴笠突然说道。

糜伟震点了点头,回首拉住了我地手。 “走吧,”他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又一次看了看躺在刑具上的林晨光,刚好他也转过头来看到了我。 他对我笑了笑,我垂下了头,内心充满了愧疚的感觉。

跟着戴笠和糜伟震,我走上了平日用来看守犯人的瞭望台。 这个时间,犯人们都出来放风。 所谓的放风。 只是让犯人排成队走圈。 犯人们不许有任何形式的交谈。 否则,拿着电棍的看守立刻跑过来用手中的电棍狠狠地砸犯人的后背。

这些犯人大多都是青年。 也有几个中年的。 还有妇女和两个女孩,那两个孩子也一言不发的跟着犯人们走。 这时,只听糜伟震对戴笠说道:“那个女人的丈夫你还记得吧?就是那边那个。 ”他指着一个跟在队伍后面的男人说道。

这时,只见那女人回头看了看她地丈夫,戴笠皱了皱眉头,说道:“以后不允许夫妻同时出来放风。 我看,咱们这个放风的时间要改一改,都出来的话,太冒险。 ”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是应该改进,上次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最近一忙就忘了。 ”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戴笠说道。

糜伟震点了点头,我看见一个小女孩四处张望了一下,她大概也与宋可差不多大的样子,但手上和脚上也被拷上了铁链。

这时,只听戴笠又说道:“以后,一家不可以同时出来放风。 同时抓进来的也不可以同时出来放风。 ”

戴笠突然皱着眉头说道:“晚秋,你那个孩子什么时候送回来?也玩儿够了吧?”

我看着他,想不到他这个时候竟然和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是说,我要培养那孩子以后为党国服务吗?”我说。

戴笠冷眼看着我十分直白的说道:“下面也有两个孩子,你怎么不一起领回去培养?救得了一个,你能救全部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想试试看,经过党国的教育,他日后能不能帮助党国消灭共产党。 ”

“他要是不能,你能怎么办?杀了他?到时候,你可就下不去手!”戴笠说道。

“到时候,我会亲自杀了他!”我说。

戴笠摇了摇头,说道:“晚秋呀,你太天真了。 你知道你要了这个孩子,我为你背了多少责备?”

“我知道,谢谢你。 ”我说。

戴笠一摆手,制止了我的话,他回头说道:“你呀,做事不以大局为重。 这个孩子会影响你的前途。 收养共产党人的孩子,说出去听听,多少人用手指指着你地脊梁骨呢?”

“戴老板,你地好意我心领了。 但是,我想为党国做出一点贡献。 如果,这个孩子将来培养成一个专门对付共产党的杀手,到时候,也是党国地幸事。 ”我说。

戴笠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养虎为患呐,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糜伟震眼见我们要吵起来,连忙说道:“晚秋,你何必固执,将这个孩子送回来就是了。 ”

我白了一眼糜伟震,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站在戴笠那边。

突然,下面一片嘈杂,一个女孩飞奔着向着黑色大门口跑了出去。 “怎么了?”糜伟震问道。

戴笠口中骂道:“他妈的!”

这时,只见下面的看守有些慌乱,有去追逐那女孩的,也有掏出枪的。 糜伟震立刻打开窗子,对着下面大喊到:“都别乱,外面有人,马上将犯人全部押回牢房!”

看守门听到了命令,立刻回过神来,这时,只见戴笠转身到了对面,打开窗子。 女孩已经快要接近黑色的铁门时,戴笠掏出了枪,我立刻冲过去,只是已经晚了。

一声枪响后,女孩倒在了血泊中。

“没脑子,关着门还跑!”戴笠不屑一顾的说道。

这时,一声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那孩子的母亲疯了一样的喊道:“小花!”她像是疯了一样的像孩子的尸体冲过来,两名看守的电棍不断的砸在她的身体上,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回心转意。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说道:“跟着共产党,何苦呢。 ”

我摇了摇头,没有那一天会比今天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从瞭望台上下来,林晨光的手术基本已经做完。 听说他的眼睛已经被摘了下来。 戴笠听后高兴极了,立刻吩咐,要求特工和驻军全副武装的准备。

就在渣滓洞前院的一片空地上,五辆汽车对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停好。 他们的后面拖着一节不长的绳子。 戴笠又亲自接过犯人的花名册,要求三十个犯人来观看。

我悄悄的把糜伟震拉到了一边,轻声的说道:“枪毙他吧,这样太残忍了。 ”

“他做的事情,谁能阻止?”糜伟震说道。

我看着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翻滚着一种无奈的懊恼。

过了一会,林晨光被抬了出来,他浑身血淋淋的,双眼已经没了,留下两个空空的洞。 眼皮凹陷了下去,简直就像是骷髅的样子。

“林晨光,我今日就送你一程。 ”戴笠说道。

哪知道,林晨光竟然还活着,他微微的笑了笑,试图说些什么,但长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来。 戴笠笑了笑,对手下的人说道:“来吧。 ”

这时,监狱的头头走出来,对三十个犯人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反抗到底的下场!”只见那三十个犯人脸上充满了异常的愤怒,却不敢讲出任何的话。 他们的身后,有三停机关枪正对着他们,头上,还有两个狙击手指着他们的脑袋,而周围,还有无数个特工捧着匣子枪盯着他们。

林晨光的四肢和头已经被绑在了五条绳子上,只见戴笠冷笑着看着他,这时,一个特工抱着一张椅子走了过来,戴笠坐在椅子上,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时,糜伟震提醒道:“还是到瞭望台上去看吧?”戴笠笑了笑,点了点头站起来了。

站在更高的视角,下面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戴笠对下面的人挥了挥手,一声令下,五辆车同时启动加大马力,像五个不同的方向冲去。 我立刻转过了头,糜伟震一把搂住了我。 我死死的kao在他的肩膀上,这时,只听到下面的犯人里传来一阵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