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糜伟震几步走过去,一个黑衣人影从外面闪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的长大衣,带着帽子和墨镜。 “你来了。 ”糜伟震说。

那个人摘下了眼镜,是张勒抑。

我对他点了点头,继续喝着手中热乎乎的参茶。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张勒抑焦急的问道。

糜伟震冷笑了两声,说道:“想不到,张先生竟然让一个女子涉入险境,难道张先生就没想想后果?”

张勒抑白了糜伟震一眼,坐到我身边,故意抱着我说道:“怎么样?没事吧?”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糜伟震。

“多亏糜先生舍身救我,为此,糜先生破费了许多钱财。 ”我说。

张勒抑冷笑着看了看糜伟震,说道:“我会将钱汇到你的户头上。 ”

糜伟震笑了,说道:“对我来说钱不是重要的。 晚秋小姐能不能平安才最重要。 当时,只要能救出晚秋小姐,糜某就是散尽全部家财搭上姓名也愿意!”

“不劳糜兄费心。 ”张勒抑冷冷的说道。 “晚秋,跟我走。 ”张勒抑说。 我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

糜伟震突然拦住了张勒抑,说道:“老张,你现在能保证她的安全?不如让她留在我这,互相有个照应。 ”

张勒抑笑着说道:“不必!”说完,拉着我出了门。

“老滑头!”张勒抑一出门就骂道。

我看着眼前的红地毯地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后面。

张勒抑带着我到了另一间饭店。

“任务完成没有?”张勒抑见没人后第一句话问道。

“没有。 随你处置。 ”我冷冰冰的说。

张勒抑笑了。 说道:“想不到,你跟糜伟震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呀。 ”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第一,我没和他有什么关系,要他救我是因为联系不到你。 第二,我总有一天会自由的,和谁关系好与你无关!”

只见张勒抑咬着牙齿。 眼lou凶光狠狠的看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将双手抱在胸前完全不去看他。 过了一会,张勒抑突然柔和了下来。 坐在了我的身旁,用手挑着我地头发。

“何必呢,你说是不是?”张勒抑说道。 我扭过了头,像是一个木头一样任由他在一旁的摆布。

张勒抑见我地冷漠笑了笑,问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我说。 张勒抑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说道:“少他妈的装!”我狠狠的甩开了他,骂道:“狼崽子!”

他歪着嘴笑了笑,又抚摸了我的脸。 说道:“你如乖乖的又何必遭受皮肉之苦?我不是和你说过野马的故事。 ”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没完成,别在问了。 ”

张勒抑看着我,扭过了头,低声说道:“听说,苏文起好像生病了,你不想去探望探望?”我咬了咬嘴唇,心里无数次的骂道:畜生!

“绑架我和小蝴蝶的那个人,就是和樊清平交易军火的贩子。 他是山贼。 上个月劫持了樊的军火。 就这些。 ”我冷冷的说。

张勒抑皱了皱眉头,说道:“他妈的,这让我怎么查?”

我嘲弄的说道:“你张大人不会只kao女人帮你找情报吧?”

张勒抑撇了撇嘴,突然笑了。 他笑着说道:“你他妈还真有可爱地那一面。 就比如,气我的时候。 你越是气我,我就越想征服你。 你说。 这世界多奇怪?”

我扭过了头,张勒抑突然吻了吻我的脸,说道:“你若温柔些,我一定对你疼爱有加,没准,一高兴直接娶了你做太太。 ”

我毫不掩饰的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张勒抑的脸在我地笑声中渐渐的沉了下来。

“我没那好福气,张先生。 ”我说。

张勒抑咬了咬牙。

“还有什么线索?”张勒抑十分严肃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别的。 樊清平谨慎的很,他甚至连小蝴蝶都不相信。 这次。 他甚至想置小蝴蝶于死地。 不过。 小蝴蝶应该知道他的很多秘密。 在就是,听说他的军火是从美国运来。 卖给当地黑帮与日本人。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

张勒抑撅着嘴巴沉思了许久,他点了点头,说道:“与我收到的情报差不多。 他与日本人的交易十分隐秘。 但是,百秘终有一疏,这几天我收到情报,樊清平与日本人交易地日子快到了。 ”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糜伟震怎么在武汉?他怎么知道你地联系方式?”

张勒抑冷笑了两声说道:“他为什么在武汉?还不是准备抢头功?老狐狸!”他骂道。

“还要从小蝴蝶下手。 ”张勒抑突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小蝴蝶这次受了很大的打击,她对樊清平还算忠心,不过,我相信她会说出一些地。 ”

张勒抑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是需要你去办。 ”我点了点头。

张勒抑突然lou出了坏坏的一笑,那是一种任何女人都着迷的坏笑,像秋日里淘气的阳光,不耀眼,却十分的温暖。

“你没被他们怎么样吧?”张勒抑问道。

我微微的笑了,说道:“你希望怎么样?”张勒抑突然有些害羞般的说道:“你说呢。 ”说完,他看着我。 我忍住了微笑。 说道:“没有。 ”

张勒抑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地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我,说道:“你看,温柔一点不好吗?”我轻轻的笑了笑,拒绝了他传来的爱意。

张勒抑的身份被迫曝光了,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穿着女人的衣服游走在武汉各处。 比如。 小蝴蝶出院的那天,我和张勒抑去接了她。

小蝴蝶地双耳各缝了三针。 她日后将不能在带耳坠。 自她入院以来,樊清平没有看过来过一次,为此,小蝴蝶更加的失落。

她地房间门口把守了两个糜伟震派去的两名军人,没办好出院手续前,我让张勒抑出去了,独自留下和小蝴蝶说了几句。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她凄楚的摇了摇头。 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回樊家。 ”我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觉得,回去还能有生路吗?”

小蝴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声长长的叹息,即使最快乐的人听了也要流泪,那是从心底里发出地最失望的叹息。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亲人也没有。 ”小蝴蝶说道。

“你到我那里住上几日吧。 ”我说。

小蝴蝶lou的眼神中充满了痛楚,只听她那夜莺一般的喉咙里发出这样几个字:“我能在你那里住一辈子?别开玩笑了。 ”

抿了抿嘴唇,忍着心中对她的全部同情以及对自己的怜惜。 我对她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叫张勒抑送一栋房子。 ”

小蝴蝶突然冷冷的看着我,嘲弄般的问道:“那我要付出更多。 ”

她明白了我地意思。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她说:“阿贞,只要你愿意说出樊清平做过的伤天害理事,我能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

“只怕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 为的也是这个目的吧?”过了好一会,小蝴蝶冷冷地说道。

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阿贞,我是为你好。 樊家,你回不去。 只要樊清平耀武扬威一天,就没有你的出路。 ”

她嘲讽似的笑了几声,说道:“我不需要出路,别忘了,我还是樊清平的三姨太。 ”

她是下定了决心,这条路。 彻底的断了。

张勒抑进来的时候。 我与小蝴蝶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讲话。 张勒抑点了点头。 说道:“好了。 ”我点了点头,对小蝴蝶说道:“走吧,路是你自己选的。 我们现在送你回樊家就是了。 ”

没想到,刚到医院的门口,竟然遇到了樊清平!他来接小蝴蝶!

我撇了张勒抑一眼,对于樊的出现,张勒抑也很是意外。 只听樊胖子笑着说道:“蝴蝶呀,让你受委屈了,我最近忙,在说,我怕有坏人跟踪,对你不利。 ”

小蝴蝶一面笑着扑入樊清平地怀里,一面扭过头对我放肆地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张扬与自信,放佛在说:“怎么样?他来了吧?”

樊师长对张勒抑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小蝴蝶在一旁微笑着,笑容中充满了幸福。

“那我们先告辞了。 ”樊师长说道。 小蝴蝶第一个窜到了樊清平的车上。

突然,“彭”地一声,只见小蝴蝶顿时倒地。 张勒抑一个箭步冲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我,掏出枪四周张望着。 樊清平突然叫司机加速,甩下了小蝴蝶半边在车里半边在车外的身体。

我迅速跑到她的身边,她还活着,大口的喘息着。

“你怎么样!坚持住!”我抱着她说道。 小蝴蝶努力的大张着嘴,放佛是被从河里捞上来的鱼,努力的分辨着空气中的养分。

“你等等,医生马上就来!”我焦急的说道。 小蝴蝶伸出了手,笔直的对着我。 这时,她的嘴巴里开始淌出像河流一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