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看了我一眼,又絮叨的说道:“小姐,您现在身上还有伤口,不能洗澡。 ”我点了点头。 她的唠叨,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周妈。
有人敲门,老妈子开了门,是老林。
一见我,老林lou出了悲切的神色,说道:“哎呀,听说晚秋小姐的不幸,我实在恨自己无力帮忙。 那个杀千刀的,若是让我看到他,一定给他两个嘴巴。 ”
我笑了笑,感谢了他的好意,并在心理白了他一眼。
“林老板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有和指示?”我问道。
林老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您知道,那批货……”老狐狸,我心里骂道。
“放心,货已经到了仓库,只要你将剩余的钱交齐,现在就可以去接货。 ”我说。 林老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钱下午就能汇到。 ”我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你联系我。 ”
林老板小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我换了衣服,独自一人到医院换药。
这个城市温暖而潮湿,空气中的水珠折射出太阳璀璨的光芒。
我认真的看了看这座城市,就在这时,我又看到了他!
那个开枪的凶手。
那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弟弟!我日思夜想的弟弟——桑彦。
我永远记得那张脸,长大的他像极了我地父亲。 苍白的脸以及阴郁的微笑。 想不到。 多年后的再次重逢,竟然是在枪口之下。
他已经长大了。 不在是我记忆中的瘦弱的样子,他长的很高,但算不上魁梧。 但那黑色帽子下地苍白的脸,以及他眼角下独有地痣,却一再表明,我再熟悉不过的弟弟。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 那时。 父亲已经过世了。 有一天,弟弟告诉我。 他会像个男人一样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任何的伤害。 后来,为了他能更好的活下去,我嫁到了梅家,成了冲喜的儿媳妇。
自我离开承德后,便在也没见过他。
算起来,有多少年了?十年了。
人着一生有几个十年?
这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 我已经开始衰老。 而我地弟弟,成了意气奋发的小伙子。 而在我的记忆中,他依然是黑瘦的穿着力巴衣服的小男孩。 一个初秋的季节,他带回一张纸,告诉我,有一个男人让我绣下纸上写的字。
后来,那个男人让我失去了一生的幸福。
“小彦!”我低声嚷道,伸出了手。 放佛能抓到他一般。 可惜,他和我隔着一条街。
他已经换了衣服,打扮成学生地模样。 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口袋里别了一只钢笔,头上戴了一顶帽子。 俨然不是大上海的杀手。
他为什么要杀小蝴蝶?他们有什么仇恨?我的弟弟和母亲过的好不好?
面对这一系列问题,我放下了手。 并不因为他匆匆的离去,只是害怕他暴lou在着潮湿地空气里。
在他走到街角的那一刻,回了头。
我又清晰地看到了那张脸,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 他慌慌张张的躲开了对面走来的人,消失在城市中的这段不长的路上。
“小彦!”我在心里喊道。 我想告诉他,这些过往岁月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回想起他。 我最亲爱的弟弟,世上我最后地亲人。
看着桑彦地出现,突然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没有死,他活着。 为了他。 我也要拼命地活下去。
“三姨太,您来了。 ”一个下午。 老妈子开门说道。
小蝴蝶笑着走了进来,随手给了老妈子一块钱。 “去帮我买包烟。 ”小蝴蝶说。 老妈子顺从的接下钱,离开了房间。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你的病还没好,我自然要每日来看望。 ”小蝴蝶嗔道。
我笑着拉着她的手,说道:“我的意思是,大下午的,你来陪我多闷?不如去打牌。 ”小蝴蝶用手帕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打牌有什么意思,打来打去还不都是那几张?不是输就是赢,无聊死了。 ”
我歪着脑袋着她,这时小蝴蝶又说道:“怎么样?老林的款都汇到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正打算和你商量这件事。 今早我已经将老林的款汇入你的帐户,他中午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提货了。 只是,这一笔做完,又无所事事了。 ”
小蝴蝶笑着拍了拍我说道:“怎么会,过几日还有更大的。 ”她lou出了骄傲的神色。
“此话怎讲?”我问道。
小蝴蝶笑了笑,关上卧室的门,又重新做到我的**说道:“我来正是和你商量这件事。 ”说完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你呀,鬼机灵。 ”
小蝴蝶笑着说道:“有风险你也做?”放下笑容,我说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风险。 ”小蝴蝶看着我,冷笑了两声说道:“怎么说呢?赚三倍,若赔则全无。 ”
我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了光,说道:“我喜欢刺激。 ”小蝴蝶笑着说道:“就知道你就会答应。 ”“不过,是什么生意?如此刺激?”我说道。
小蝴蝶掏出手绢玩着说道:“烟土。 ”
我笑了笑,正是我要的。
私犯烟土,是重罪。 张勒抑这次下对了赌注。
“只是,我是背着老樊做的。 ”小蝴蝶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 樊清平没入股何来证据?老狐狸,一定还对我有防备,才故意这样做。
“没了樊师长安全吗?”我问道。
小蝴蝶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只是,这可是块肥肉。 ”
“往日你们怎么做?”我问。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往日?往日只需我出钱,其余环节都是老樊在运作。 ”我故作沉思地样子。
“你快说嘛,怎么样。 ”小蝴蝶娇媚的催促到。
“我是这么想得。 可以试试,还是那句。 赔了算我的。 不过,你可尽量不要让我赔!”我说。 小蝴蝶开心的笑了。
“要多久?”我问。 “过几日吧。 咱们先准备钱,有人去云南专门带回来。 ”小蝴蝶说。 “有下家了?”我问。 小蝴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不知道老樊的下家是谁。 ”我皱着眉头说道:“总不能咱俩背着去卖!”
小蝴蝶咬了咬嘴唇说道:“放心,有我呢。 这还有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点了头,说道:“你一个人不安全。 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和这些人见面,都要我陪着你,听到没有?已经有人对你起了杀意,犯事都要留神。 ”
她lou出了凄美的笑,“还是你对我好。 ”她幽幽的说道。
那个晚上,我破例给张勒抑打去了电话,电话地那一端告诉我,他去了浙南。 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浙南是幌子,他一定又回武汉了。
只有等他与我联系。
想到小蝴蝶,我冷笑了两声,烟土生意,亏他们想地出来。 祸国殃民,简直是缺德。 看来樊师长已经做习惯了这种生意。 究竟,他还有多少秘密?
我只盼望着张勒抑能快一点下手,也好让我摆拖这种每日折磨着内心的生活。 我的弟弟在武汉,只有想到这里,我才会觉得这是世上仅存的好消息。
一日,我接到小蝴蝶神秘兮兮的电话。 “晚秋,你快点出来,在我们经常去的那间咖啡厅我等你。 ”小蝴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等我到达时候,小蝴蝶已经在那里焦急的等了,一见我。 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多危险。 ”我说道。
小蝴蝶笑着说道:“不碍事,我和你说。 一会要来地,就是那个人!姓王。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送给你。 ”我说。 小蝴蝶受宠若惊般的说道:“是什么?”“打开看看。 ”我说。
里面,是一对钻石耳坠。 “好漂亮!”小蝴蝶赞美到。
我笑了笑,说道:“送给你。 ”小蝴蝶高兴极了,突然问道:“你怎么会送我这个?”我微微的笑了笑,像个男人一样的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呀。 ”小蝴蝶满足的笑了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中式衣服的男人匆匆的进来,见到小蝴蝶他笑着打个招呼。
那个男人的样貌实在不敢恭维。 倒三角地脸型,眯着眼睛,嘴巴占了全脸的三分之二,下巴的一颗黑痣上还长着一撮毛。
“蝴蝶小姐,”那男人说。
“王老板,今日时间不多,我们不如直奔主题。 ”小蝴蝶说道。
那男人笑着用手捏了捏黑痣上的毛,说道:“好,蝴蝶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樊老板上次还差了我们点钱。 ”
小蝴蝶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说道:“王老板,这次,可是我在和你做生意,与樊老板无关。 蝴蝶小姐算是中间人。 ”
老王冷笑了两声说道:“少他妈和我来这套!老子出生入死的钱,你们若不给,我便闹到政府去!”
“你少来!闹到政府去你也要吃枪子!”我说。
“那也不能便宜了你们!”老王说道。
我忍了忍,说道:“那是你和樊老板之间的事情。 我说了,这次是我和你做生意。 你若讨债,直接找他去要。 在说,你如不想与我合作,我大可以找别人!只是,这就得罪了蝴蝶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