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什么事情回家说,以后这种机会多着呢,你总不能窝在家里不出来吧?”苏文起说。我看了看他,苏小童拉了拉我的衣角。“主子,还是留下吧,别让老爷为难。”她说。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落座后又是一阵寒暄。这种带着不是发自真心的微笑,让我疲惫不堪。
男人们微醉的时候,我看到,距离米小姐最近的,一个陶姓的部长一把抱住了米小姐,用力的亲了一口她的脸蛋。“讨厌!”米小姐娇声的说,对面的张部长放肆的笑了,“你们看看!她还不好意思呢!”换来席间一片大笑。
我抬头看了看苏小童,她已经转过了头去。我看了看苏文起,他眯着眼睛,微笑的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小童。”我轻声的说,苏小童半闭着眼睛走了过来,脸上由于气愤而涨红了。她低下了头,我伏在她的耳边说:“和先生说,我不舒服,如果他不肯走,我们就先回去。”苏小童听了这话,像是得到了解拖,连忙走到苏文起的身边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苏文起皱了皱眉毛,点了点头。
可是,即使这样,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才得以拖身,临走的时候,我听到陶部长低声对米小姐说:“已经定好了房间,一会见!”米小姐像是捡了钱一样,眼睛里放出了兴奋的眼神。对着陶部长点了点头,猩红色的胭脂,沾到了洁白的牙齿上。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我领着苏小童愤怒的冲到了房间,苏文起在后面跟着,一言不发。我没理会周妈的问候,更没理会刘叔的诧异,回到房间,就吩咐苏小童关上了门。
“你愿意和我走吗?”我对苏小童说,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主子去哪,我就去哪,”这话一说,就提醒了我,现在,我们能去哪呢?我,曾经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女人,离开苏文起的庇护,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的等死。
这时,有人敲门了,“谁!”我没好奇的问。“我!”外面没好气的回答,是苏文起。我对苏小童点了点头,她开了门,苏文起进来了。我没理他,继续将首饰一件一件的拆下来,苏文起对小童点了点头,她出去了,关上了门。
苏文起穿过小花厅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你干嘛!”我冷冰冰的问。他放肆的歪着身子,对我说:“你不高兴了?”我没理他,只是将首饰一件一件的收好,“我要睡了。”我对他说。苏文了点头,起了身,走到了我身边。
“你怎么了?”他看着镜子里的我问。我没搭理他。“哪让你不舒服了?”他又问。我没好奇的说:“和你吃饭的都是流氓!”。没想到,苏文起嘲弄似的扬起了嘴角,笑了笑,说道:“官场都那样,若不是打滑凑趣的,能讨好上司吗?”
“那你也是?”我问他。他没回答,反而问我:“哪里觉得不舒服了?”“那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我说。苏文起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她们是交际花,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到做这个?”“是妓女吗?”我问,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看那个姜小姐,人家还真是姑娘呢!她家是正黄旗,过去也是吃皇粮的。他爷爷和他爹抽鸦片,把家全败了。民国初年,家中几乎揭不开锅,没办法,她到官场交际。”
“交际花不是妓女,她们只是官场的需要而产生一种现象。现在,有钱人家的女孩也会出来交际。一方面是见识见识。另一方面,你别以为交际花真的除了应酬什么都不做!出来交际,哪个不是有目的?哪个没有后台?不是老子就是丈夫!”苏文起说。
苏文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抚我的情绪,他继续说道:“别小看这些女人,她们的消息都特别灵通,几年前,我还在那个米小姐手里买过情报呢!”“我看那个米小姐不像好人。”我说。
苏文了点头,说道:“米小姐确实不怎么样,她和姜小姐不一样,她早年嫁过军官。后来,跟着那个军官出来应酬,也就学会了许多手段。结果,那个军官犯了事被枪毙了,没办法,她就给一个师长做了姨太太,谁知道,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她算是完了。”
“完什么?”我问苏文起。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交际花也是有身价的,你以为呢?好些交际花都能嫁给不错的对象。她们出来交际,不过是官场上的另一种手段。女人嘛,最值钱的就是原始的本事,若是不自尊,那男人也不把她们当回事!”
我瞪了他一眼。这时他从后面抱住了我,轻轻的吻着我的头发,“我喜欢你,别总气我!”我厌恶的扭了扭脑袋。“别碰我!我是个寡妇!”我大声的说。他松开了我,坏坏的笑了笑,说道“寡妇怎么了?寡妇不也是女人吗?”我用力的捶了他一下,“一边去!”我说。
他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动身,反而,又在我的**坐下了。我诧异的问:“怎么了?你不睡觉呀!”他扭了扭身子,将腿放在了我的**,说道:“今儿晚,我在这睡了!”我站了起来,走过去,用力的拉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拉开,他没有动,反而说:“你真不想做我的姨太太吗?和我有什么不好?能享受荣华富贵!你看看今天那些人!对我多尊重!你做了我的女人,他们会比尊重我更尊重你!”
“我不需要他们尊重!”我低声说:“我没你那么虚荣!”这时,苏文起笑了,说道:“没错,你更现实,因为,你需要吃饭!”一句话,惹怒了我,我愤怒的仍开了他的手,冷冰冰的对他说:“没错,我现在是kao你吃饭,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先走!谁也拦不住我。”
突然,苏文起一把将我抓了过去,狠狠的摔在**。瞬时,他压在了我身上,低声的说道:“你敢走!”我用力的推开他,狠狠的说:“有什么不能?”他抓住我的一左手,另一只手将我的右手压在我的脑袋下。这样,我几乎以一种无法反抗的临刑前犯人的姿态展示在他的面前。
“混蛋!”我骂道!“我要叫人了!”我说。他笑了笑,说道:“你叫!叫了看谁敢进来!”,我着急了,狠狠的说:“你是个老头子!我还没到二十岁!”苏文起笑了,大声的,缓缓的说:“我不是和你讲过钱谦益和柳如是的故事吗?你真以为我是和你讲故事呢?”他说这话,我愣了愣。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做铺垫,突然,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拖口而出:“梅翰林也是你弄死的吗?”我惶恐的说道。苏文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时,我也不在因为反抗而扭动了,我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因为过度挣扎而显得酸痛。
苏文起趴在我的身上,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看着我,“为什么?”他说:“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让我觉得可怕。”我说。他没有说话,反而是将我搂在怀里。
过了一会,他用冷静的口吻对我说:“不是,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我当时找大夫救梅翰林也是因为看你可怜,不想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做了寡妇。没想到,谁也没能留住他的命。我收留你,见不得你被欺负的样子。不希望你沦落风尘或是在一个山沟里孤独的死去,也或许,让你嫁给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他抬起了头,看着我认真的说:“真的,相信我的话。我从始至终对你,都没有恶意。”
我冷冰冰的笑了,对他说:“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你为什么现在会趴在我身上?”他看着我的倔强,突然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吹了吹气,对我说:“知道吗,我就喜欢倔强的女人,越是反抗,越让我觉得有意思!”我狠狠的推着他,突然,他又讲话了:“知道吗?我害怕想象到你躺在别人身下的样子,所以,不如让你躺在我的身下!”
他狠狠的撩开了我的裙子,我大声的惊呼,一面踹他,一面咒骂着他。这时,我的领子上的扣子,已经被他完全的揭开了,lou出了中衣。我更加害怕了,显然,他是对女人及其熟练的,他知道怎么样用最少的力气解开女人的扣子。惶恐中,我看到了那张脸,是梅翰林,“梅翰林。”我气喘吁吁的说,“我只爱他。”
苏文起停下了动作,叹了一口气,躺在了我的身边,搂着我。轻轻的吻了吻我的脸,一脸哀愁的对我说:“别把我看做是一个流氓老头,我没那么下作。我真的喜欢你,希望你成为我的人!”我没有推开他,对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你身边女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