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御命人去找大夫替朱玉治伤,再让人给伯颜桀和南宫瑾他们安排了几间客房,他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自然是不必再去与上官寻他们一并用餐了。
沐浴完,楚溜溜坐在**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出整治苏胖子的办法,却苦无头绪。
上官御见楚溜溜难得认真,可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拍拍楚溜溜的肩膀,“再不睡觉明天要是起不来还怎么去找那苏胖子算账?”
“大叔,你明天会叫我起床的吧?”楚溜溜头一次主动要求上官御叫自己起床,换做是平时,上官御要是扰了她睡眠,她必然是满肚子怨念的。
上官御无奈的点头,这丫头对别人的事情倒是挺热心的,怎么对他就不冷不淡呢?一想到这里,上官御便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一大清早,上官御睁开眼睛,看着怀里嘟着小嘴睡的正香的楚溜溜,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想想,这丫头也就只有睡着了的时候是最乖了的吧?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上官御低头轻轻的吻在楚溜溜的笔尖上,睡梦中的楚溜溜感觉到鼻子痒痒的,伸手想去拨弄开,触不及防的抓到了上官御刚要离开的嘴唇
。
小小的指尖挂在上官御的嘴里,楚溜溜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好像没什么危险,不过温温热热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上官御不敢确定楚溜溜是否醒来,一时间身体僵硬,待感觉到楚溜溜呼吸平稳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要是让楚溜溜知道自己偷偷的亲了她,不知道这丫头得怎么笑话他呢!
想要拿开楚溜溜的手,却不曾想,上官御拉开一毫,手指便进攻一厘,活像一灵动的小蛇,见缝就钻,尽管上官御张开嘴巴,那小手依然牢牢的依附在他的唇里,丝毫没有要拿开的迹象。
上官御又无法使用蛮力,舌头时不时的触及到楚溜溜钻进嘴里的小手指,上官御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脸红。
没错,上官御是真的脸红了,面对那些几乎**的妖娆女人,他都不曾有半点儿的燥热,如今面对完全还没发育的楚溜溜,他竟然头一次觉得身体燥热紧绷,只是因为她不安分的小手指与他舌尖不规律的触碰。
伸手附上楚溜溜还不算太长的头发,上官御满脸柔情,不由幽幽自语,“溜溜,快点长大……”
“嗯?大叔,你说什么?”楚溜溜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自己熟悉的脸,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手还放在上官御的嘴里。
上官御面对突然醒来的楚溜溜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好在他定力十足,很快便掩去了自己眼底的不正常,却面带恼怒,“我说,你这丫头睡觉能不能老实点,手不要乱放!”
“啊?”经上官御这么一说,楚溜溜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钻进了上官御的嘴里,联想到刚刚睡梦中的那股温热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样。
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小手,小脸羞成两个红苹果,她才不会告诉上官御自己刚刚梦到了不和谐的画面。
上官御见楚溜溜成功的被自己忽悠过去,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不是说要帮朱玉想办法的么,别窝在被子里了,要解决问题,必须先了解问题的关键所在
。”
“你的意思是……?”带着疑问,楚溜溜迅速的钻出被窝跳下床,开始捣鼓自己的小衣服往身上套。
上官御好心的帮楚溜溜穿好衣服,更是帖心的帮她套上小绣花鞋,“华城的百姓必然不只朱玉一家遭其所害,若我们找到一个人愿意作证指认苏胖子,那么,事情会好办许多。”
“可是没有人愿意提起那些事情,我们也无法知道到底还有哪些人被害过。”楚溜溜惊讶上官御怎么突然对自己这般宠了,这穿衣穿鞋的事情,他过去肯定是不屑帮做人做的,心里又是一阵美滋滋,突然发现,嫁给上官御,似乎也不算太差。
上官御早料到楚溜溜会如此说,“不能明察,自然是暗访。”
楚溜溜找到昨天的那个家丁,威逼利诱之下,套知了就在前天也发生了轰动华城的事件。
为了让事情更有把握,楚溜溜让南宫瑾与伯颜桀分别去找其他有用的线索,她则与上官御去找家丁所说的那户人家。
远远的,楚溜溜便听听见那破旧的瓦房里面传来咽咽呜呜的女人哭声,想必应该是前日受害的那个女孩子。
那哭声透着略微的嘶哑,估计那女孩子这几日都是以泪洗面,想想也真的是很可怜,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只不过是上集市拿鸡蛋换去些铜钱,哪知会被路过收保护费的苏胖子给瞧见起了歹心。
姑娘是被苏胖子拉扯急了,不由的甩了苏胖子一耳光,不料激怒了苏胖子,竟然当众让人扒了姑娘的衣服让周围的人都看笑话,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的姑娘如何受得起,这跟被恶贼强暴又有何两样?
家里的老人害怕女儿寻短见,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绝不能让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虽日夜守着女儿,但看着一天比一天消沉的女儿,两老终是忧心忡忡。
敲门没人应,楚溜溜轻轻推了下门,门就开了。
看着屋内的哭泣的妇人,楚溜溜环顾四周,并未见着有那位姑娘的踪影,刚刚听到的哭声是这妇人的吗?
“这位大娘,您女儿呢?”楚溜溜疑惑,这个时候,这位妇人应该是跟她女儿在一起才对啊,她不是害怕女儿寻短见是吗?
听见楚溜溜的话,妇人哭的愈发凶狠了,这是为何?
楚溜溜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家里的老汉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上官御与楚溜溜的穿着不普通,以为又是苏胖子的人来找麻烦了
。
“你们还我女儿!你们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杨三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老头子激动的想要拿屋里的锄头赶上官御,却被上官御轻易的避开。
楚溜溜见事情有蹊跷,忙出声制止,“这位老伯,你别激动,我们不是苏胖子的人。”
老汉听到楚溜溜那稚气未脱的声音才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小不点的存在,想了想,苏胖子身边的人要么就是贼眉鼠眼,要么就是彪形大汉,不可能会是个小孩子的,如此便也放松了警惕,“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老伯,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们。”楚溜溜言语诚恳,她知道如今两老都如同受惊的羊羔,不会轻易的放下戒备。
帮他们?老伯只当楚溜溜是小孩子说大话,“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是不想被我们连累,还是早些离开吧。”
“你应该知道朱玉吧?他都相信我能够帮他了,你们又何不一试呢?不管我能不能帮到你们,对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况且你们现在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楚溜溜义正言辞,这件事情拖不得,她也没必要还继续扮萌装嫩。
老汉与妇人对视良久,似乎是在无声的商量着是否该将自己的希望寄放在这个小女娃的身上。
朱玉的事情这对夫妇也有耳闻,也深知朱玉的倔脾气,没想到竟会相信一个小女孩?或许这个女孩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你们……真的愿意帮我们?”老汉终是放下了芥蒂,如今谁不是对苏胖子避讳莫深,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帮忙了,他私心里还是期望对方能够对付得了朱玉的。
楚溜溜拿出自己的媒婆资格证,提给两位老人家看,“我答应了朱玉,要帮他说媒,同时我也可以向你们保证,若是救出了你们女儿,丁当为她说一门好亲事
。”
“真……真的?”两位老人老泪纵横,他们的女儿被那么多人看去了身子,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楚溜溜自信的点头,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必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做。
看楚溜溜说服的差不多了,上官御也不想再多耽搁,“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妇人替楚溜溜和上官御倒上两碗凉茶,搬过木椅请他们两个坐下。
“这两天,我老伴儿都守在冬儿的身边,从不敢睡熟,就怕睡着了出个什么万一,昨夜也不知怎的,老伴儿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我叫都叫不醒,再看看她身旁,哪里还有冬儿的影子,我当下就觉得不对劲,定是有人趁我们没有防备,下了迷药掳走了冬儿,你们可一定要帮我们找回冬儿啊!”老汉说的时候身子还在发抖,估计是以为女儿凶多吉少。
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半夜被人掳走,不是被人践踏,就是已经被杀害,不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两位劳恩愿意接受的,或许……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侥幸,老人们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上官御心里疑惑,若是苏胖子存心想要报复,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迷晕了人再将其带走?这显然和他在朱玉家的行径举止不大相符,这事情必然另有隐情。
“如果想要救回你们的女儿,今天我们来过的事情就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不然传到苏胖子的耳朵里让他有所防备,后果就不用我告诉你们了吧?”上官御适时的出言警告,不希望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两位老人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立马保证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就差没有发毒誓了。
再三保证会帮两老找到女儿之后,楚溜溜告辞两位老人家,在回去的路上,楚溜溜一直心不在焉,不小心绊到路上的石子,好在上官御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然她是免不了摔倒地上啃一口泥巴的。
“有问题回去再想,专心看路。”上官御本想要不要直接抱着楚溜溜回去,可他觉得不能始终把楚溜溜当作是小孩子,若是她能一夜长大,那该多好……
楚溜溜不是不想好好的走路,可无数的问题困扰着她,她不走神也难,“大叔,你说冬儿会被苏胖子关到什么地方呢?他又为什么要抓冬儿呢?还有,冬儿是不是就真的是被苏胖子给抓走的呢?”
“冬儿他们是普通的农户,平日里有交际的人无非也就是周围的一些邻居,没有仇人,有能力与精力将冬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的人必然不可能会是那些人,这样的话,带走冬儿的,目前最有可能的只有苏胖子
。”上官御只能回答楚溜溜最后一个问题,其他的,他既不是神仙,也不是苏胖子肚里的蛔虫,又岂会知道?
一进郡守府,楚溜溜就听见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不由的问他们在说些什么。
“二小姐,今日有人来报案,说是他们家女儿失踪三天了仍不见踪影,现在师爷正带着人去寻人呢!”那个家丁又适时的出现解答她的疑问了。
楚溜溜见其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知这家伙就是个财迷,掏出几粒碎银塞进他手里,“那报案的人有没有说他的女儿是怎么失踪的?”这一声二小姐叫的楚溜溜心里烦躁的很,她明明就是楚家嫡女,明明一直以为都是唯一的大小姐,如今偏生变成了老二!
“好像是给人迷晕了掳走的吧,听说他们家的大黄狗那夜叫的十分厉害,可那报案的人愣是没听见,还是第二天听隔壁的阿婆说起才知道的,那人回到院子里看大黄,哪知那狗竟然给人毒死了,尸体的不远处还有一块带血的碎布,应该是大黄咬下来的。”家丁拿了银子心里喜滋滋的,自然是将自己所知道的悉数都告知楚溜溜。
又是被人迷晕了带走的?难不成与掳走冬儿的是同一批人?
“为什么失踪三天了才来报案?”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是否还能找得到,错过了最佳营救时间了。
家丁似乎是听到了新鲜事一样,诧异的望着上官御,“二爷难道不知道?华城的规矩,人口失踪都是要满三日才会接受审理的。”
荒唐!上官御心里暗骂一声,晏国哪有规定说要三日之后才接受失踪报案的?这楚亭竟敢私自串改律法?顾及到楚溜溜在此,上官御愣是没让自己发火。
“昨日来的那几位客人回来了吗?”楚溜溜急于想知道南宫瑾和伯颜桀他们有没有找到线索,她这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好像还变得更加复杂了
。
“那位穿白衣的公子回来了,穿紫衣的公子好像还没回来。”家丁一直呆在前厅,只要有人进来,他都能看见的。
南宫瑾回来了,伯颜桀还没有回来?
郊外小树林。
冬儿感觉脑子疼的厉害,时不时的还撞击到硬物上面,使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在自己家中,而是被绑住了手脚,放在一运货的马车上面。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冬儿心知自己是被人绑架了,可他们家里穷的没有多余的钱,绑匪不可能会绑自己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只能的苏胖子。
若是落入苏胖子的手中,那自己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冬儿观察四周,见是一片小树林,这片林子她很熟悉,以前经常会牵着自己家的大黄牛来这里吃草的。
押着冬儿的是三个壮汉,一个在前面拖着马车,另外两个人分别在两边随行。
“这娘们儿好像醒了?”其中一个男人发现冬儿睁眼正在打量四周,不由开口。
冬儿灵机一动,“嘿嘿”的冲着男人傻笑,时不时的还有口水从嘴里流出来,“我饿了,我要鸡腿!”
“老子都还没吃呢,你还想吃鸡腿!”男人挥手扯过冬儿的头发,想必心里也不情愿干这门苦差事的。
冬儿被扯的倒抽一口凉气,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坏人,我要吃鸡腿!”说着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哭了起来。
男人听着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心里越发的火大,想要挥拳揍冬儿却被另一边的男人出声制止,“慢着,她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受不了那件事情的刺激,傻了?”
“好像有点儿……”被咬的男人,看着一边哭一边喊着要吃鸡腿的冬儿,一般正常的女人发现自己被绑了,肯定第一反应是害怕,第二肯定是会求他们放了她,可冬儿居然第一句话就是说饿了,要吃鸡腿!
前面拖马车的男人也回过头,“估计是受不了刺激失心疯了吧?管她呢,只要是活的带回去能交差就行
。”
冬儿听着男人的话,隐隐觉得自己还有希望逃掉,毕竟他们说的是“活的带回去交差”,那么现在必然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我要便便!”冬儿大声的对着男人喊着。
男人皱眉,“给我忍着!”
“我要便便!”冬儿依旧重复,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极力隐忍,“快拉出来了。”
男人一听,赶忙解开冬儿脚上的绳索,“滚那边去拉!”他可不想与一个将大便拉在裤子里的女人同行。
脚下没了束缚,冬儿立马跑到不远处的石头后面蹲下,用牙齿费力的咬开手上的绳索,回头看几个男人都盯着她这边,想跑掉可能性很低,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
好在这里冬儿比较熟悉,暗暗的盘算着她要逃跑的路线,只要跑过了这条小道,前面就是灌木丛,钻进里面,他们不熟悉路线想要找到她就难了,那样的话她还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希望有人路过能够解救她。
心里打定主意,冬儿提起裙角,起身便跑,她能感觉得到那几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想都不想,直接扑进那片荆棘中。
身上不知被划破了多少口子,冬儿不理会这些,她只知道,只要自己一停下来,这辈子就别想再重见天日了。
男人们没有冬儿那股子宁被荆棘扎死也不被他们抓到的决心,一边追赶,还要一边小心的不让自己被扎到,自然渐渐与冬儿拉开了距离。
伯颜桀压根儿就没有心思去找什么线索,在他看来,这些事情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更想知道的是楚溜溜他们的身份。
想着若是在闹市找个地方喝茶,自己被楚溜溜发现,必然是会被那丫头纠缠着说一大堆有的没的,还不如找一处清静的地方补补觉,伯颜桀没想到自己躲在这篇灌木林里也会被人打扰。
“救……救我……”满身是血的冬儿在看到有人之后终于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耳朵灵敏的伯颜桀又怎会听不到追赶的人离这里越来越近?
看着地上的女人,伯颜桀不由皱眉,转念一想,今日他什么成果都没有,就这样回去好像有些没面子,既然这样,那就顺手救了这个女人,回去也好说自己是被救人耽搁了,没空再去查苏胖子的事情
。
“鲁巴,带这个女人先离开。”伯颜桀双眼微眯,那几个人快追过来了。
鲁巴得令,直接扛起冬儿,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灌木林。
伯颜桀实在是不想待会儿与那几个男人交手浪费自己的精力,一个飞身,稳稳的落在树梢上,他倒要看看那几个男人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紧追一个弱女子。
“奇怪了,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男人甲看着地上的血迹,心生疑惑,那女人不可能凭空就消失了的呀?
男人乙一时间失了分寸,“大哥,这下可怎么办,人没了,爷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可就全完了呀。”
“慌什么,那女人受了伤,肯定跑不远,我们分头找。”男人甲面色还算镇定,但心里却打起了鼓。
伯颜桀见几个男人的身影消失,无聊的跳下树,看看时候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飞出灌木林,一声口哨,鲁巴扛着冬儿便出现在了伯颜桀的身前。
“主子,这个女人怎么处理?”鲁巴自然是不知道伯颜桀心里的打算的,只有听从伯颜桀的下一步指示。
伯颜桀挑挑眉,“自然是带回郡守府。”
楚溜溜从南宫瑾哪里没有得到怎么有用的信息,在房里也坐不住,便在门口等着,期盼伯颜桀能够带回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在见到鲁巴肩上浑身是血的冬儿时,楚溜溜一时间忘了问伯颜桀关于苏胖子的事情。
“快,去请大夫。”楚溜溜招呼身后的家丁,这女子伤成这样了,不知是否还有救。
伯颜桀出声制止,“慢着,这女子好像是被仇家追杀的,若是请大夫,只怕是会暴露她的行踪令仇家找上门,我讨厌麻烦,不要到时候还要让我替她对付那帮人
。”
“可不请大夫,她身上的伤怎么办?”楚溜溜急了,真不知道伯颜桀为什么这般冷血,说他是妖孽,一点都没有错,这个男人没有心!
伯颜桀一声嗤笑,“无碍,只是皮外伤。”
冬儿的那满身的血迹看上去骇人,实则都是被荆棘刮破的,并未伤及筋骨。
楚溜溜将信将疑,将目光投向身旁的上官御,在看到上官御点头之后才稍稍的放了心。
“那赶紧带进去,让丫鬟给她洗干净了上药。”楚溜溜想想自己平日里就是被针扎一下就觉得疼的不得了,这个女人是有多大的信念支撑,才会让她这么不顾疼痛的逃亡?
趁着丫鬟替冬儿上药的时间,楚溜溜拉着伯颜桀问冬儿的来历。
而伯颜桀的答案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再问关于苏胖子的事情,伯颜桀的回答:没空,不是光顾着救人了吗?
楚溜溜愈发的郁闷了,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本想着能够找冬儿指证苏胖子非法收取保护费,哪知冬儿竟然失踪了,如今伯颜桀还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游蓝不满楚溜溜接二连三的带这么多陌生人到府里,这两个月,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把她当成女主人,现在好像有种被楚溜溜夺权的感觉。
“我说溜溜啊,你怎么是个人就往府里带呀,万一引狼入室,失财事小,引来祸端,难道要府里这么多人搭上性命?”游蓝声音冷不丁的响起,说的好听是为府里上上下下的性命着想,实际上还不就是想找茬?
楚溜溜一听游蓝的声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冷冷的将目光扫向游蓝,“你乱叫个什么劲,你以为你给我爹爹生了个女儿就真的是楚家夫人了?你别忘了,我娘亲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是不被认可的,如此说来,你连这个妾室的身份都是虚的,有名无实!”
“你!怎么说我都是你长辈,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游蓝被气的不轻,被楚溜溜一句话戳中软肋,的确,她是有名无实
。
楚溜溜一声冷笑,“你应该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在我娘亲没有承认你之前,你还什么都不是,更别冒认是我的什么长辈!”
“你现在这样对我,有没有想过以后?”游蓝突然阴笑,即使楚溜溜嘴皮子再厉害,那也是已经嫁了人的,若是她能够跟着楚亭回京,她不信她斗不过那个与楚亭分开了这么多年的佩云,她要将这两天在楚溜溜这里受的气加倍的报复在佩云的身上!
楚溜溜心里一跳,游蓝的意思她自是清楚,想想那个温润的从来不发脾气的娘亲,她真的会是游蓝的对手吗?
“哼,若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踏入京城呢?”楚溜溜同样的将问题抛给游蓝,若是游蓝此生都无法踏入京城,那娘亲自然是不会被她伤到。
游蓝似乎是没想到楚溜溜竟然会如此说,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了,“你爹他不会抛下我跟姗姗的,除非他永世不回京城,不然,总有一天,我会住进你娘亲守着的那将军府的。”
“进了将军府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妾,我娘随时可以叫你给她倒洗脚水。”楚溜溜话虽如此说,但心里难免还是担忧的,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不知道娘亲能否招架得住这个虎视眈眈的女人。
游蓝暗自咬牙,要她给佩云倒洗脚水,想都别想!
强自压下满腔的怒气,游蓝俯身凑到楚溜溜的耳边,“话不要说的太满,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个时候你娘被你爹休了呢?”
“嗯,的确,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你还是好好的保养你这张老脸吧,说不定不等你踏足经常,我爹已经厌倦你了。”楚溜溜讥讽的笑笑,游蓝这个女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
“二小姐,她醒了!”丫鬟惊呼的跑出来通知楚溜溜。
楚溜溜飞快的进门,却看见女人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嘴里说着,“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好痛,我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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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请注意,这里绝对不是狗血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