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冰的挑衅很明显,明显到所有人都跟着她的眼神看向了塞巴斯蒂安,黑色贴体的燕尾服裹着他修长精硕的身躯,胸口带着一朵妖冶美丽的红玫瑰,俊美得让人尖叫的面容即使带着一副眼镜也无法遮掩其风华,只是多出了几分让人心动的儒雅气质,带着一顶和慕容羽冰一样的红色帽子,反差萌几乎让在场的女性双眼冒红心。

边上的人都在起哄,两人的情侣帽和情侣眼镜无疑的让人认为这两人是一对的,郎才女貌,女的这么厉害,男的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好吧,他们也得承认,这男的身上那套看起来华丽而严谨的燕尾服似乎不太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

“塞巴斯蒂安,上来。”慕容羽冰就这样站在场上看着塞巴斯蒂安,双手环胸的看着她,眼里很明显的执意要让塞巴斯蒂安上来斗上一把,其实塞巴斯蒂安会不会跳街舞慕容羽冰不知道,不过,他不是偏万能的管家吗?

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看着慕容羽冰,面上没有多大表情,好一会儿才在一片花痴的尖叫声摘下眼镜和帽子,松开领带,脱下燕尾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解开两个扣子的动作性感无比,连就在塞巴斯蒂安身边的一些男性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这是妖孽吗?脱个衣服解个扣子都能让人觉得脸红心跳。

慕容羽冰也稍稍惊讶了下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只是越后面慕容羽冰就开始没节操的猥琐了,啧啧,看那身材,看那动作,看那张白嫩嫩俊美又带着一分让人兴奋的邪恶的面容,回味一下刚刚手中的触感,既温暖又嫩滑,要是啃上一口不立刻有个红印印才怪……

那边dj已经换了张牒,节奏感十足的音乐让人热血沸腾,每一根神经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已经走到了场中,和慕容羽冰面对面,因为摘下帽子而显得有些凌乱不羁的乌发下,一双狭长如深渊的凤眸倒映着慕容羽冰的面容,难得越轨的伸手执起慕容羽冰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主人,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身为您的执事,一定会完成的。”

“啊啊啊——”童话剧里才有的场面和童话版气氛让一些年纪较轻的女子兴奋的尖叫起来。

慕容羽冰挑眉看着塞巴斯蒂安,“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调戏吗?”

“不,比起您,我这只是纯粹的吻手礼而已。”塞巴斯蒂安说的毫无压力。

“所以,这是在报复?”原来这货也是会记仇的啊,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而已嘛。←这货果然节操已经碎了满地捡不起来了。

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放开慕容羽冰的手,慕容羽冰听着音乐往后退了几步,把场地让出来,其实她很好奇塞巴斯蒂安顶着那张雷打不动的淡然温雅的脸能跳出怎么样的舞,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呢?

然而——

好吧,事实上塞巴斯蒂安也算完成了慕容羽冰对她的期望,完成得很完美,只是慕容羽冰并不满意而已

因为那张碟的后半段音乐都是鼓点的节奏,所以塞巴斯蒂安跳的是机械舞,机械舞也很好啊,但是塞巴斯蒂安动来动去只动了两条手臂,脚连一步都没有移动,让周围的人看了囧囧有神,慕容羽冰更是险些郁卒死,她说她把他拉上来的目的是想看他那张面具和恭谨的一举一动崩掉,结果那人却还是顶着淡然温雅的脸,跳着恭谨万分的机械舞,不把人给囧死才怪。

但是事情过后,其实想想也是蛮搞笑的,毕竟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再去扭胳膊,又一次反差萌!

“真是服了你了。”两人悠闲的迈着步子往慕容堡走去,慕容羽冰还是没忍住的吐槽。

“让您失望了,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后,玩闹过后,他依旧是那个让人看不透心思,一举一动都优雅而恭谨的塞巴斯蒂安。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不语,这货又开始无趣了。

慕容堡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主人在场了,一次一次的冲击让慕容世家几乎摇摇欲坠,慕容华城天天待公司主持大局,滨崎宝莉早就跑日本去搬救兵了,没了两个碍眼的家伙,即使是空荡荡的慕容堡也显得温暖了些。

泡了个香香的牛奶花瓣澡,慕容羽冰一如既往的趴在**敲打着电脑,只是这一次不是远程操控凤凰会,而是制定埃尔文的治疗计划,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乳白色的睡袍,趴在**春光乍泄。

塞巴斯蒂安目光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脚步也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却还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把手中的牛奶递了上去,“我的主人,圣玛利亚学院来信了,您的假期已经被报销了,明天该去上课。”

“啊,这个啊,果然上学什么的,最烦人了。”慕容羽冰有些头疼的抓了抓湿湿的发,又要早起又要费时间在无聊的课业上,慕容羽冰宁愿用那些时间去睡觉或者跟人玩勾心斗角,拼死拼活的游戏。

“我的主人,请不要任性,圣玛利亚学院每个学生的一举一动都是让人注目的

。”从浴室里拿出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塞巴斯蒂安极其熟稔的帮慕容羽冰轻柔的擦起了发。

点点头,确实,圣玛利亚学院的学生哪一个不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学习,只有她在圣玛利亚学院老老实实的呆了一星期后,三天一小假,五天一长假的,啊,也许应该说那老老实实的一星期里还有一次翘课,只是被埃尔文搞定了。

慕容羽冰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塞巴斯蒂安的服务,手上没停,她不喜欢吹风机的声音,刺耳而且对发质也不好。

自从发现慕容羽冰有顶着湿头发睡觉的习惯后,塞巴斯蒂安这个贴心的职业控便每天都会帮她用干毛巾把头发擦干。慕容羽冰也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能放松的将脑袋交给他,当然,完全没戒心是不可能的,慕容羽冰不可能会把自己的背部等致命处交给非认同接受的人,即使她表现得再没有戒心。

信不信,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趁机对慕容羽冰有什么小动作,死的人是塞巴斯蒂安,而不是她慕容羽冰?这人的恐怖之处,根本不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到的。

琳娜的最后一次陷阱,看起来是慕容羽冰因为找不到借力点而毫无招架之力,是埃尔文救了她,然而谁又知道,那一次其实是埃尔文自救了一次?

慕容羽冰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她不可能放任自己在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去面对未知的事物,如果埃尔文没有在她出手之前抓住她,她,会毫不留情的把埃尔文当做踏板借力点跃出陷阱,到时候埃尔文不是手臂受伤了,并且还能得到慕容羽冰的救治了。

不要被这个女人的笑容和任何一个表情迷惑了,因为,那都不是真的,只有在面对住进心里的人的时候,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才是可信的。

如果你是二十四世纪的人,那么你一定知道‘陛下’是谁的代号,是谁的专属称呼,一定知道,这个人,喜怒无常是她的代名词,前一秒她可以笑嘻嘻的和你说笑打闹仿若友人,下一秒她冷眼相视,刀子毫不留情的刺进你的心脏,不要背叛她,因为你承受不起她的怒火,不要算计她,因为你的脑子不可能比她还复杂聪明,不要跟她比狠,因为世界上没有人狠得过她。

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最后一个步骤打完,慕容羽冰合上电脑,整个人一个翻滚翻到了塞巴斯蒂安边上,脑袋枕在他肌肉紧实的腿上,感觉到他一瞬间绷紧一瞬间放松的肌肉,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呐,塞巴斯蒂安该不会对主人我有非分之想吧?”

她发现这个原来连她的**都能淡然观看(其实并没有看过,只是她没节操的当着人家的面脱衣服,让塞巴斯蒂安每次都要当君子的自己退出去)的执事大人竟然越来越无法淡然接受她突然的靠近了,嗯哼,有问题

。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幽光,带着微微的寒意。

塞巴斯蒂安擦着那头乌黑的短发的手顿了顿,低下头,狭长的凤眸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心脏传来一种陌生的悸动,很陌生,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让他有种必须要逃离,否则他将万劫不复的危险信号。

“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我的主人。”视线转移到那头发上,专注的看着每一根发丝,轻轻的擦拭着,好在她的头发如今还不算长,否则还不知道得擦多久。

“疑惑什么?”慕容羽冰毫无压力的枕着他的大腿看着塞巴斯蒂安。

贵族的执事制度其实很严谨,主人和执事之间的关系也很严谨,从以前到现在,主人和执事之间仿佛都默契着什么,仿佛一种契约,当然,这只是一种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而已。专属执事犹如主人的半身,主人绝对的信任,执事绝对的忠诚,而当两方人无法给予必须付出的这两点之后,就仿佛心理暗示失败。

很有趣的说法,半身吗?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这已经是她第几次觉得了?这个男人她真心喜欢,优雅而聪明,武力值不低,做饭手艺也不错,将近半年的相处下来,慕容羽冰第一次心动,如果他愿意给他绝对的忠诚,那么,她愿意给他绝对的信任。当她的半身,这个人有资格。

“无论我怎么观察,我都无法看清您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自然不知道慕容羽冰在想什么,他自己的心思同样百转千回,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双眼睛如此明亮,却又如此幽深,一层层的吸引着他去探寻,然而理智却告诉他危险,该停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眯了眯,一种让她不喜欢的感觉升起,然而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的微笑,“女人要保持神秘,才会让男人觉得欲罢不能,御男守则,你不懂。”

“是。”塞巴斯蒂安摸了摸她的发,已经干了,但是慕容羽冰没有动,所以他也就没有动了

“塞巴斯蒂安,有没有兴趣跟我重新签一份合约?”慕容羽冰眯着眼看着塞巴斯蒂安,她难得给出的机会,只要他答应,把心里的其它想法都摈弃,给她绝对的忠诚,成为她的半身,她就给他绝对的信任,只要他不离,她便永远不弃。

她慕容羽冰,从来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对她忠诚的人,即使她没有付出绝对的信任,然而塞巴斯蒂安,他是何等的幸运,让她迈出这一步,绝对的信任,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

塞巴斯蒂安的心脏猛然一沉,然后,莫名的加速的跳动着,心跳声在整个屋里清晰的传响着,狭长的凤眸对上那双幽深明亮的大眼,塞巴斯蒂安何等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羽冰话里的意思,真正的执事,是主人的半身,她要他的绝对忠诚,她要他成为她的半身……

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至极,慕容羽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塞巴斯蒂安,她不容许自己难得的伸出的手却被打开,不容许……

“我的主人……很抱歉,我想申请一个假期,可以吗?”塞巴斯蒂安眼底极速转动的复杂被掩下,口中的拒绝莫名其妙的一转,就变成了这样。

“……”慕容羽冰沉默的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缓缓的坐起身,看着立马站起身恭谨的立在她面前的塞巴斯蒂安,懒洋洋的表情上,半眯的眼眸带着微微的冷,“你想逃吗?”想要假期,这算什么?

“只是想去度个假而已,让您不高兴,我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温雅的弯了弯腰,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一点歉意,却偏偏语气诚恳的很。

慕容羽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移开目光看了看窗外厚云笼罩的天空,“算了。”塞巴斯蒂安心脏忽的一沉,“随便你好了,去度假吧,过期不候。”

塞巴斯蒂安觉得心脏好像又复活了,虽然有些诡异,但是至少慕容羽冰还是同意让他好好想想了,“谢谢您,我的主人,请保重。”说完转身离去,轻轻的带上慕容羽冰的房门。

慕容羽冰瞥了眼关上的房门,慢慢的站起身,白皙的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柔软得让她感觉不到任何冰冷。窗外看下去,不一会儿便看到塞巴斯蒂安优雅的身影,燕尾服外第一次套了件黑色的风衣,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手中带着一个小行李,看得慕容羽冰几乎想要发笑,还说不是逃?跑得那么快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是塞巴斯蒂安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次简直把身为执事的职业操守都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你见过哪个当贴身管家的竟然主动跟主人请求假期吗?身为如此热爱执事这个职业的他都觉得真是太对不起那张s级的金牌执照了。

只是慕容羽冰带给他的越来越陌生的影响力,陌生的悸动陌生的情绪让他觉得危险,这个女人和以往的任何一个主人都不一样,他无法看透,无法掌控,却无比的有趣,让他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想待在她身边,这不符合他恶趣味至上的游戏规则。

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已经让他隐隐有必须收手逃离的心理,不能为了满足恶趣味而把自己搭上去,这不符合他自己定下的规矩。

只是慕容羽冰会突然提出重新签约这种事,让他很惊讶。塞巴斯蒂安从来都自己有多优秀多完美,但是这个女人的优秀程度并不输于他,他从来没想过成为这个女人的半身,然而在她提出来的时候,本来应该立即拒绝的时候,他却犹豫了,为什么?不是明明该像当初拒绝墨沙珂拒绝摩尔赫本家族一样干脆的拒绝吗?不是觉得危险吗?

果然这个女人已经让他变得不正常了,既然拒绝不了,那么就先争取一段时间吧,等他理清楚自己对她产生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再回来。

慕容羽冰的让步让他莫名的松了口气和欣喜,她没有说给他多少假期,他也没有问,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那一个限定在哪里。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的滑落,露出一张嬉笑的面容,塞巴斯蒂安丝毫不迟疑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从后视镜看着那偌大的城堡渐渐的消失在目光之中。

开车的男人笑嘻嘻的开口,“噢噢,这次的主人打破了三个月的记录了?”兴趣从来不超过三个月的悲哀就是太无聊。

塞巴斯蒂安摘下帽子,狭长的凤眸淡淡的看了眼男人,“你话太多了。”

“喂喂,我才说了一句!太过分了,枉费我抛下我心爱的草药和睡眠时间出来接你耶!”没错了,这人是摩尔赫本家族的医学鬼才——狂风。虽然摩尔赫本家族的人大部分都对塞巴斯蒂安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对于这个常年在无人岛上当野人的狂风来说,根本不清楚米勒

。卡斯基有什么问题,倒是一次意外两人碰面,结下了一份特别狗血的友谊。

塞巴斯蒂安拿起帽子盖住自己的脸,懒得管这人的鬼后鬼叫,“送我去码头。”

“这么晚,又没船,你去码头干嘛?”

“码头边上有旅馆。”

“噢。……对了,米勒,我明天去西西里岛,你要不要一起去?”

“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驴唇不对马嘴的道。

“欸?”

“我的名字。”塞巴斯蒂安帽子下的眉头皱了皱,再一次强调,“塞巴斯蒂安。”

“……”一瞬间,狂风的表情变得好像吞了大便一样的诡异表情。米勒果然像莫比说的,已经堕落到抛弃自己的名字了吗?可是……塞巴斯蒂安?这不是他那个很医术牛掰的主人给取的?……欸?诶诶诶?

翌日。

没有了塞巴斯蒂安这个人形闹钟,慕容羽冰不出意外的睡过头了,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看着天花板,目光不知道飘远到哪里去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自己去翻衣柜找衣服穿,果然这人就是这么容易变懒,被塞巴斯蒂安从卫生巾到礼服否包办了半年后,她整个人都已经连衣柜懒得去翻了。

是懒,而不是不习惯。也许在她付出绝对信任之后,才会是习惯或者不习惯。

抓了抓短发,看了看时间,orz……已经九点半了……

洗漱完毕,换上圣玛利亚学院的校服,坐着陌生气味浓重的宾利,慕容羽冰整张脸内部都冷毙了。

校门已经关了,慕容羽冰理所当然的再一次选择了翻墙,只是这一次翻过去面对的不是莫比瑞克高傲鄙夷的目光,而是埃尔文抱着绑着一层层绷带的手,倚在一棵树下似笑非笑的目光。

“小羽冰假期结束第一天就给我搞迟到,我这个班导好桑心呐。”埃尔文迈着步伐靠近慕容羽冰,笑得好不**。

慕容羽冰心情正不好,埃尔文还贴上来,这不纯粹的找抽吗?所以,慕容羽冰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揪住埃尔文的脸颊,嗯,很不错的手感,一点儿都不油腻,因为慢性病而显得有些病态白的肤色并不会让人看着难受,细嫩而弹性十足的让慕容羽冰都有些不忍心下太重的手

大家族的孩子就算不注重保养,皮肤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有专门的营养师搭配各种营养餐点,更有专门的沐浴液调配师,让你不用刻意保养也可以在洗澡中让你的皮肤美美的。

“嗯哼,看来你对自己的自愈能力很有信心,竟然不在家好好养手臂,跑到这里来。”

“小羽冰心情不好?唔?”埃尔文任由慕容羽冰揪着他的脸颊,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左看看右看看,邪魅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米勒。卡斯基果然背叛你了吗?”

煞气飘了出来,慕容羽冰放开手拍了拍他的头,让他一瞬间收敛了让人胆寒心惊的冷气,“乱想什么?我给他放假了。”

“嗯哼,放假?”埃尔文显然不信的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很好,米勒,他不会放过你的!下一秒又笑容满面起来,“那小羽冰现在岂不是没有执事了?这样不会很不方便吗?不如让我来当你最亲爱的执事大人吧,怎么样?”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一边迈着步伐往班级走去,一边对黏在她身边的牛皮糖嫌弃的道:“你是从哪家执事学院毕业出来的?有没有毕业证书?几级?还有,你拖着一只破手想怎么照顾我?”其实主要慕容羽冰觉得,要是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这风**肯定会爬上她的床的,虽然不至于让他得逞,但是影响她本就不多的睡眠,不好,不好。

埃尔文一瞬间鼓起萌萌的包子脸,就差蹲在墙角画圈圈了,“我被小羽冰嫌弃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迎面而来,慕容羽冰把视线向上移,就看到一身白色燕尾服,左胸口插着白玫瑰,一头银白色半长发的亚修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早上好,慕容小姐。”优雅的行了个礼,亚修瞥了眼完好无损的埃尔文,然后嗅到了某只他不待见的恶魔的味道不见了,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然后看向慕容羽冰眼里荡起嘲讽,“看来你已经被米勒抛弃了呢,不过记录已经打破了在我的帮助下,达到三个月的米娜埃菲尔小姐了呢。”看吧,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果然被背叛了吧,难怪周身布满了低气压

慕容羽冰眯眼看着亚修,这人真没辜负她给他‘亚修’这个名字,果然让她不咋滴喜欢,只是她懒得跟他们再说了,估计要是遇到莫比,还少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慕容羽冰的沉默让亚修觉得是默认,只是他的教养也没有落井下石这回事存在,之前也只是因为气不过这个人对他讨厌的塞巴斯蒂安那么好而已,尽管这人为了塞巴斯蒂安狠狠的打击了她。目光转向埃尔文,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埃尔文,当家在家等你,你又跑学校里干嘛?”

“嗯哼,我来陪小羽冰上课,你自己回去,小羽冰会照顾我的。”埃尔文说着又粘到了慕容羽冰身边,脑袋枕在慕容羽冰的肩头,让慕容羽冰一阵黑线,又不能把他踹开,埃尔文现在是伤患。

“我没说。”慕容羽冰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脑袋顶起来,柔顺的乌发随风飘在她脸上,痒痒的不舒服。

看着慕容羽冰懒洋洋的神情,亚修仿佛想起了什么,眸间滑过什么,“埃菲尔家族各种医药丑闻今天早上被大肆报导,导致股票极速降低崩盘,不知道慕容小姐知道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是,埃菲尔家族的医药集团各分企从纽约开始向四周扩散的分企,所有的股票都在被一双看不见的手低价的迅速购买,出手速度甚至比摩尔赫本家族都要快上几分,就仿佛一早知道这个结果,一早盯住了各大股东,就等着一崩盘就以最低的价格受够一般。

“哦,有这种事?”慕容羽冰惊讶的看向亚修,“那么你们有没有让人去化验一下他们之前给埃尔文的药呢?”

埃尔文的身子下意识的僵了僵,却在慕容羽冰瞥向他的余光中放松了些,任何人都做不到心平气和毫无反应的接受别人在自己面前谈论到自己身上的病的,更何况还是会危及生命的病,更何况他们之前一直瞒着他,现在又突然在他面前毫不忌讳的说出来,难免有些接受不能。

当然,毫不忌讳的也就慕容羽冰一人,因为亚修都一瞬间紧张的攥起拳头,下意识的看向埃尔文,见埃尔文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前兆才松了口气,“哼,量他们也不敢。”药是送去化验了,但是他们谁都认为他们不敢在埃尔文的药上偷工减料,更别说动什么手脚了。

慕容羽冰挑眉,一只手指勾住埃尔文头上一缕总是被风吹到她脸上的发,带着洗发水的清香,看来昨天有洗头,乖娃子,就是要干净

!(←这是什么话!大雪天的,你以为谁都像你天天洗头啊!)

不得不说,摩尔赫本家族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只是他们算漏了爱上男人的女人能有多疯狂。埃菲尔家族确实不敢动埃尔文的药,但是不代表琳娜埃菲尔不敢,她不止敢,更巴不得埃尔文这个被墨沙珂放在第一位的人赶紧死掉。

只是,她没必要提醒,摩尔赫本家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而且现在埃尔文也已经没吃那药了。

话题被慕容羽冰给转移了,再提起就不好了,亚修也就放过这个问题了,反正那双手是谁,他们早晚会查出来。

“给。”慕容羽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亚修。

“这是什么?”亚修接过,打开看了看,虽然他和莫比是执事,但是更多的是摩尔赫本家族的成员,还是高层的,机密文件看了不少,难怪此时的动作那么顺畅自然。

“埃尔文所需要的药的制作成分,我要纯天然的,你们那里不是有一个热爱纯天然药材的鬼才吗?让他去找我想效率应该不错,剩下的是各种疗程。”慕容羽冰不在意的说着,侧头看着埃尔文感动的星星眼,几乎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正经点。”这人明明性子不是这样,偏偏天天在她面前卖萌,虽然的确有点萌,但是她还是习惯他一开始的本性,邪魅而冷酷,她喜欢这样的人……

亚修其实也很无语,但是更多的是无奈,他就搞不懂为什么埃尔文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好吧,他承认这个女人很强很厉害,但是这个女人同样冷血到了某种程度,他对埃尔文的结局表示深深的担忧。

快速的翻阅了慕容羽冰给的文件,亚修的眉头皱了皱,最后诚恳的看着她,“如果可以,为了更有利于埃尔文的病情,我想邀请慕容小姐入住摩尔赫本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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