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的行为,绝对不仅仅是情欲的纠缠。 而是另一种手段的试探。
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在她面前,我竟一点主动权也拿不到,几乎被她玩弄与股掌之中。
果然,川岛芳子将大半个家搬到了我住的饭店里。
很难想象,她这样做,究竟是出于拉拢我还是看住我。 谁也不知道她的口袋里装着什么计划。 她总是作出那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她的宠物是只猴子。
她对那只猴子的爱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她经常让那只猴子坐在她的肩膀上,无论那猴子捣毁了任何东西,她都不会责骂他。
在这种娇纵下,那猴子十分的不听话,经常弄坏我的东西。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一天我问道。
金碧辉一面坐在沙发上抚摸着那只猴子的头,一面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
我笑着做到她的身边,那猴子离开跳开了。
我娇滴滴的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娇滴滴的说道:“人家想早点和你在一起嘛。 ”
突然,她一下子将我按到了沙发上,揪着我的头发,眼睛里lou出凶残的目光。
“是想早点跟着我,还是想早点摆拖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金碧辉说道。 她狠狠的松开了手,留下了发呆地我。
她拉了拉马褂。 清理了喉咙说道:“收拾收拾,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我压住了不断乱跳的心脏,点了点头。
川岛芳子带着我去的,竟然是日军的一处秘密的监狱。
我相信,凭她的戒心,这绝对不是对我表达爱意与忠诚的方式。 而是一种表示威胁与恐吓地手段。
“你看看,这就是我们最先进的电棍。 若是犯人不听话。 就打他一棍子。 ”川岛芳子一面拿着那黑黑地电棍一面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抿了抿嘴唇,突然感到,若是有一天计划败lou,她知道我利用了她,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一眼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她的手上拥有巨大的权利,更加让她凶残与邪恶。
这时。 她突然将一个老鼠夹子似的东西递了过来。
“你要不要试试?”她问道。
我赶忙摇了摇头。 金壁辉见我吓的不成样子,笑着说道:“你呀,真没出息。 这是专门折磨逃兵用地,我们大日本帝国没有懦夫,所以,这东西从来没用过。 ”
我点了点头,打了个冷战。
“你们中国人在古代就发明过一种刑法,就是将人埋在地下只lou出头。 在头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像身体里面不断的灌入水银。 当水银全部下沉的时候,人的肉体会‘嘭’的一生从里面窜出来,只留下一张完整的人皮。 我到是真有兴趣看看这种刑法。 ”她说道。
我不禁的变了脸色,若没有皮肤人会变成什么样?她地手段真的不是一般的残忍,并且,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残忍之中。
这个眼前的女人。 为什么如此的效忠着异国?她究竟为什么和着了魔一样的杀害自己地同胞?没人知道答案。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问。
金壁辉转过头对我笑了笑,说道:“让你见识见识。 ”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喜欢这些。 ”
她笑了笑,说道:“那就走吧。 ”
坐在车上,她突然问道:“你认识糜伟震吗?”
顿时,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的大腿。 “当然认识,”我说。
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认识,听说。 他最近升了少将。 ”
“哦?是吗?这到不太清楚。 ”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 说道:“这个人和我有过几面之缘,是个老狐狸。 ”
“你怎么想起问他了?”我笑着说道。
金壁辉突然皱起了眉头。 说道:“他是我的敌人。 我有一批货,前几日被他给截了。 ”
我点了点头,不敢深问下去。
金壁辉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狗娘养的,截了我10W大洋的烟土。 我一定饶不了他。 ”
糜伟震截了川岛芳子的烟土?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他也要把我推到火坑里?
“你还有烟土生意?”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她只阴沉着脸“恩”了一声,就不肯在多说什么
既然她与糜伟震有仇,那么,我地身份被暴lou只是迟早地事情。 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逃出去。
不然,被弄成人皮的人,只怕就是我了。 但是,川岛芳子对我依然有着深深地戒心。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即达到目的又能全身而退呢?
不能轻易与糜伟震联络。 第一,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在准备;第二,川岛芳子一定会派人跟踪我,而饭店的电话中也一定装了监听器那一类的东西,只要我一打电话,她立刻就能知道我们的计划。
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
川岛芳子如此的精明与狠毒,糜伟震一箭双雕的计划怎么可能实现?他真是异想天开。
与川岛芳子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很少见她有实质性的工作。 几乎整日无所事事的呆在家中,根本不像是外面传言地那样。
她放佛是在等什么。 虽然表面上不断的和猴子玩耍。 事实上,每每此时她都会若有所思一般,眼神中偶尔会lou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有一次,甚至不小心用力抓疼了猴子。
那猴子惨叫了一声,伸手抓了她一把。 她雪白的手背上立刻出现几道红印。 只见她迅速的举起了手,那猴子吓得连忙跑到几步之外。 不过。 她始终没下手。
她一定有所预谋,并且。 是个精心的预谋。
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道:“听说,你以前跟过一个叫苏文起的人?”
我地心突然沉了下来,她竟然能查到苏文起那里。
“没错,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说。
金壁辉扬起嘴角,又lou出最耐人寻味地傲然的微笑。
“怎么后来反而跟了别人?”她问。
我想了想,说道:“因为。 他有了麻烦,抛弃了我。 ”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在当和尚。 ”金壁辉说。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她竟然能查到如此详细的情报,那么我和张勒抑决裂的事情,难道她能不知道?我暴lou了。
咬了咬嘴唇,豁出去吧,人生的重点不过是死亡。
“是的,他是在当和尚。 ”我冷冷地说。
“张主任的能力不小呀。 竟然能将一个死囚犯救了出来。 ”川岛芳子看着我,嘲弄的说道。
她已经知道一切了。
我看着她,后背不断的冒出虚汗。
“金先生,你查我。 ”我说。
她笑了笑,站起身,说道:“别这样说嘛。 我做事一向谨慎。 ”
我微微的笑了笑,退后了一步,说道:“金先生的本人让晚秋佩服佩服,一个躲在深山里的老和尚也能让你挖出来,真是不简单。 ”
突然,她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
“怎么,看不起我地本事?”她说。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有些从容不迫。 推开了她的手,我说道:“怎么会,金先生的本事。 一向另晚秋佩服。 ”
她笑了。 lou出了格外显眼的兔子门牙。
“听说,你和张勒抑大吵了一架。 为什么?”她问。
好吧,是撒谎的时候了。
我微微的笑了,说道:“若是不吵架,怎么能在别人丝毫不怀疑地情况下来到上海呢?”
她点了点头,指了指我,说道:“聪明,聪明。 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
“金先生在夸下去,晚秋可就彻底的无地自容了。 ”我说。
她突然盯着我问道:“张勒抑亲自将苏文起弄到监狱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
“也是他亲自救出苏文起。 若是他不当和尚,现在,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 ”我说。
川岛芳子笑了笑,说道:“这算你有情有义吗?”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不敢,我本就是个无情的人。 ”
她看了看我,突然说道:“怎么,要不要多一个名额,我有办法让苏文起去日本当和尚。 当然,你以后可以跟着我回日本看他。 ”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在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任何人,张勒抑的威胁已经让我吃尽了苦头,而川岛芳子的手段要狠与张勒抑十倍,我怎么会在将自己处在奴隶的地位?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 他已经将一切都看穿了,我不想再去打扰他。 ”我说。
川岛芳子过来,抱住了我,说道:“今天的香水味道不错。 ”
“对了,张勒抑地事情怎么样了?”我问。
川岛芳子斜着眼睛盯着我,半天才挤出一句:“快了。 ”
我点了点头,不敢在追问下去。 川岛芳子一向多疑,在她面前做事、讲话要格外地小心,一个不经意,就有可能被她看出端倪。
“我已经部署好了,你就放心吧。 只等着他来上海,交出名单就可以了。 ”川岛芳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糜伟震那边准备的怎么样,此刻,我地心里忐忑不安,就像是当年我去偷李泽平家偷东西一个滋味。 煎熬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