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童开了门,果然,一个警察站在了门口。一进来,他对张勒抑敬了礼,并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张勒抑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你说吧。”那位警察点了点头,对张勒抑说道:“那个共产党跑了,把我们的司机杀了。”张勒抑顿时立起了眼,骂道:“废物!”挥了挥手,那警察便下去了。
张勒抑站起了身,他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狠狠的问我:“你给我说清楚。”我冷冷的看着他,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样子。我对他说:“张先生管的还真是宽,说道审问,也是警察厅的事情,只怕,还轮不到张先生吧。”“你少给我来这套。”
张勒抑狠狠的说:“这次回重庆,我是专门负责调查共产党!你家的那位苏先生,现在已经被我绑了起来。没了后台,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张勒抑说完,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
这时,张勒抑见我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而好奇。他问道:“怎么,你一点都不害怕吗?”我冷笑着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生死有命,怕,有什么用?”这句话说出,到引来张勒抑的笑。过了一会,张勒抑说道:“我不希望你和那个共产党有什么瓜葛。若被我知道,不会放过你。”
张勒抑又说道:“警察厅那边的事,我会帮你压下来。”“没必要。”我冷冷的说,张勒抑扭头看着我。我扬起了头,一面看着他一面说道:“我不需要你帮忙,更不愿意欠你的人情。咱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勒抑哈哈的大笑了出来,低下头,一只手狠狠的压在我的肩上,说道:“说实话,你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值的喜欢。但是,谁让你是苏文起的妾?只要是他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也让他知道知道,当年得罪我的下场!”我一把推开了张勒抑,说道:“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你真的以为,你能抢走我?算了吧,我便是死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张勒抑扬起了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接着,有低下头,趴在我耳边低声的对我说:“总有你求我的那天!别忘了,苏文起现在犯在我的手里,明天,我就要压着他回南京了。知道嘛,我一点都不恨那个共产党,反而要感谢他。若不是他,只怕,一时半会,我还抓不到苏文起这只老狐狸的尾巴!”说完,一面大笑着,一面拉起刚刚拖下的衣服,离开我家。
在这个夜里,我想了很多。我欠苏文起的,一定要还他。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一大清早,我便打电话给胡迎春,告诉她,苏先生遇到了麻烦,请她帮我打听一下。胡迎春向来熟悉上层的小姐、少爷们,说不定能有结果。苏小童的提议更直接,干脆问张勒抑就好了。
被我很明确的拒绝了,第一,我不愿求他,还有,我想了解更多的消息。整个一个上午,我在焦急中,等待着电话铃声的响起,可惜,电话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反映。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我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很快的,另一个人的脸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尚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逃出去。我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不许想他。我对自己说。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总算有了消息。胡迎春打来的电话,她只说了一句,一会来我家详谈。我知道,这所谓的详谈,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苏小童苍白着脸,不断的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焦虑。此刻,我才明白,孤援无助的感觉是怎样的无奈。
胡迎春风风扑扑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拉着我上了楼。“怎么了,你快说。”我说。一到卧室,胡迎春“噹”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只听她低声说道:“你和我说实话,这次的事情,和你到底有多少关系?”我看了看她,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岔开话题的说:“苏先生现在怎么样了?”胡迎春摇了摇头,说道:“谁也不知道苏先生现在到底在哪儿!从南京过来的人告诉我,苏先生这次是写了军令状才来的重庆。据说倘若这次走lou了风声,他便要挨枪子的。”胡迎春说的没头没脑的,让我更加的混乱了。“你爹知道了吗?”我问。胡迎春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我还叫我爹帮你打听呢。苏先生这次犯事,和他的一个学生有关。据说,他的那个学生是共产党。若不是有人保着,苏先生之前就要坐牢的!所以,他才敢下那么大的军令状!”尚合,又是这个尚合。这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这一个又一个的圈套,都是命里注定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