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如吞天嗜月的魔狼,锯齿匕首闪烁着慎人的寒光,好似毒龙之角直刺严旺,即便是判官笔上分出的朱红气流也为之一散,露出了一道尺长的缝隙,让疤脸男硬生生的钻了进去。(看小说到文学网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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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旺心中吃惊不小,判官笔可不同别的法器,那可是阴曹地府中有数的几件至高法器,有着判万物生死,掌控无数生灵命运的能力,虽然现在所剩的威力百不存一,但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凭借自身力量就可以破开的。
看到匕首直刺前胸,同时笼罩了自己的咽喉和双眼,严旺不敢怠慢,判官笔横拨竖当,宛若一面手盾一样,将疤脸男的攻击全部化解,同时,判官笔上升起的巨大的反震之力,也将锯齿匕首磕飞出去。
疤脸男搅碎朱红气流,向一旁斜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如狂蛇乱舞,像彼岸花开的朱红气流已经凌乱不堪,漏洞缝隙比比皆是,已经不能很好的保护藏身后面的严旺了。
严旺见疤脸男飞退,他挥动判官笔就要追杀过去,却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嘴角上挑微,面带冷笑,根本不像是被追杀,反倒像是舍身饲虎,诱敌深入之计。
严旺暗叫糟糕,判官笔向地面挥去,数千根朱红气流像激光束一样的撞向地面,只不过,藏在疤脸男身后的老者也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向严旺吹来,一道紫红色的火柱直喷而出,炽浪滚滚,热气升腾,四周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轰!”
判官笔击到地面的声音,掀起大片泥土与火柱相撞的声音,还有其他一些爆响声交织在一起,好似九天惊雷劈中的山头的巨石一样,无数的泥土碎石到处飞溅,一道无形的圆形气浪好像墙壁一样的向外撞去。顷刻间,山顶上好像刮过一道飓风,冲天的土尘之气形如蘑菇一样的升起,而交战中的双方也不得不暂避余波危机。
风未平,尘未落,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意丝毫没有减弱,闪到烟尘之外的五道人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闪电般的杀进烟尘,再次的捉对厮杀起来。
清脆的金鸣声,声声不断,协奏出一曲铁马金戈、杀气四溢的乐曲,闪展跳跃的人影似龙似虎,来往间虎啸龙吟、威风八面,全都施展浑身解数,只求尽快的将对方置于死地。
站在一旁的韩涛干着急,却没有丝毫的办法,眼前争斗的五人比电视上武打片中还要不可思议,飞腾如鸟,奔跳入兔,根本看不清每个人的出手,只能勉强的见到一道道模糊的轨迹,还有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幻影,而飞溅出去的劲风罡风却有着碎石裂土的威力,韩涛一点也不怀疑,便是手枪最多也就是这点威力。
“怎么办?”韩涛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问着自己,但人力有穷时,面对不可匹敌的力量时,无限大的头脑却也无能为力。
正在与老者围攻严旺的疤脸男看到旁边焦急的韩涛,心中升起一计,手中攻击不断,冲着与蔡森交手的蝶剑喊道:“蝶剑,别管这小子,先杀了那个警察!”
声音一起,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明白了疤脸男的用意,但明白是明白,能不能做到,或者能不能阻止却又是一回事,瞬间,战场中撒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而五人像是约定好一样,同时做出了动作。
蝶剑手中利剑如毒蛇出洞,**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一片剑光划出如孔雀开屏,震动的剑刃泛起轻微的龙吟声,撕破空气击飞了蔡森指挥的星月飞刀,利剑斜指上挑,像是摔在地上又弹起玻璃一样,剑尖已经到了蔡森的喉咙前,凛冽的寒意使得喉咙上的汗毛簌簌的往下掉。
蔡森心中吃惊,但身手不乱,身体扭动如泥鳅钻泥,贴着利剑的剑锋闪了过去,却没想到蝶剑本意就不在他的身上,蝶剑身与剑和,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射向了外面的韩涛。
“你找死!”严旺立目而视,怒发冲冠,摆脱疤脸男的阻碍,向着蝶剑追去,手中判官笔如鞭子一样挥动,数十条如血龙狰狞的朱红气流横飞天空,向着蝶剑的后心撞去。
与此同时,蔡森身形反转,并没有加入追击蝶剑的行列,而是转过身面对疤脸男和老者对严旺的追击,星月飞刀射出,在天空一化二,二化四,转眼间,八柄周身环绕着星云的飞刀,呼啸着射向了疤脸男和老者,迅猛的威势好像天空都要崩碎一样。
“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面对蝶剑的攻击,韩涛不闪不避,反握手枪,将没有子弹的手枪当成了锤子使用,如下山猛虎一样的冲了出去。
利剑如毒蛇般诡秘,韩涛像山虎般凶猛,而后面的严旺却有只能望尘莫及,血龙般的气流一阵盘旋,麻花一样的纠结在一起,顿时变成了一只鳞甲鲜明,骨节爪刺狰狞的红色龙爪,由上至下向着蝶剑盖压下来。
看着遮住半个天空的血红色龙爪,疤脸男和老者心中震惊不已,这种以气拟形的功法早就失传,没想到今天又一次出现,他们顾不上星月飞刀的威胁,拼着受伤,突破了蔡森的阻隔,向龙爪冲了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变慢了很多,犹如古井中凝滞的井水,让人们的思绪瞬间转过千山万水,可身体却缓慢无比,虽然,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动作,但感觉上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一格一格的慢放,使得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清晰可见,让人历历在目。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每个人的动作也不一样,便是心里想的也不尽相同,但此时此刻,山坡顶上的画面却是由他们六人共同完成,缺一不可,无可替代。
山风吹,草枝弯腰,云朵移,阳光普照,飞射的劲气像无形的利剑,滚滚的黄尘土气如来自洪荒的猛兽一样,不带任何感情的观看着双方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