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必须再走一趟黔灵山。”心中如是想道,张成脚下移动,走出房门。快步来到了前院罗三、秦枱、刘大三人居住的房间,大声说道:“罗三,你们三个赶紧出来,我们现在马上去黔灵山。”
房间中的罗三等三人此时正打算上床躺一会,突然听到张成这话面面相觑起来,但手脚上的动作却是不慢,立马走出了房间。会合到了一起,一行人快步往马房走去。
来到马房前,几人正准备解开缰绳上马。正在这时,一个捕役惊慌的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见捕役如此慌乱,张成脸色一沉,“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快给我退下!”话完,张成解开马缰就要翻身上马。
被张成这么一训斥,这个捕役愕然,随后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咽了口唾沫,艰涩的说道:“大人,上、上面、呃,不是,是宫里面来人了,说是有圣旨到了。要大人您去接旨呢!”
‘骨碌’一下,罗三等几人也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目光直直看向张成,要知道上一次这么大的案子破了之后才有道圣旨。而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张成听完捕役这话之后,脸色一变,心中忖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一次怎么会有圣旨下来??
思考着问题,张成扭头快步往县衙大堂走去。
……
……
大约两辆马车宽地官道周围满是灌木丛。灌木后面不远就是一片开阔地林子。只是林子有些稀疏而已。
夏蝉儿不断地欢唱着。此时。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远处一行车队缓缓往前面行来。车轮不堪重压地“嘎吱、嘎吱”地响着。声音比之夏蝉儿地叫声都还要单调。委实刺耳。
细细一看。原来是官兵押运地车队。只是车队你押运地到底是什么。却不为人所知了。不过
官兵人数可不少。怎么说也有四、五百来号人。
“杨校尉咱们今天到底还要往前面走多远啊?我都受不了!!”马车上坐着地一个文官摸样地男子。抖索着身上滴着汗、黏糊糊。散发出一股子酸臭味地官服愁眉苦脸地说道。
前面骑着高头大马、身着披挂地振威校尉杨立铁听到这文官地话。哈哈地大笑起来。粗犷地笑声传出极远。“我说。文喻为文大人。如今这才上路两天你就受不了?你现在也知道这押运军饷地差事不好做了吧!看你以后还有没有心情来笑话我。”
话音刚落,却是掉转了马头,和文喻为所乘的马车并步前进。看到来到自己身边的杨立铁,文喻为哭笑不得,只得连声道:“好了,好了,我的杨兄弟你就告诉我,这到底还要多久吧!”
撇嘴一笑,振威校尉杨立铁小声回道:“好了,也没有多远了。估计也就五六个时辰吧!到时候进了城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忍忍就好了。”
“也是,忍忍吧!只是这么多次的运送下来,我真想不通你都能忍受得了,看来你变了很多啊!”文喻为有些惊讶的说道。
“能有什么办法!做着这个差事,每年都要押运这些军饷银两到鄯州去!你以为我在路上就不担心啊!搞不好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而你却是不同了,根本就没有这个忧虑!”振威校尉杨立铁叹了一口气,语气幽怨的将自己心中的无奈说了出来。
文喻为脸色一正,“哼,这话我却不敢赞同,这可是军饷谁敢动。再说这不是边关,而是大唐内境!难道还真有谁不长眼,敢来劫我们押运的这军饷银两!我就不信了!!”
看着突然间,恍若变了一个人的文喻为,振威校尉杨立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一说到这些,你总是撇住了理!我真不知道你这脾气是怎么做到这录事位置的。”
文喻为脸色一变,正要据理相争,骤变忽起!
“牞。”一声尖锐的呼哨打着旋儿似的响起,接连而来就是一阵“刷刷刷”的声音,犹如大雨突然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大多是平射,瞄准得都十分的精准。
正在缓缓行走的士兵们便如是一个刚刚到捡到了钱,却有人走到面前说这是我的,几乎不敢置信,一时间,无数凄惨而又不敢相信的惨叫声夹带着各式各样的方言、用自己所能达到最高声音呼叫了起来。
仅仅是这一瞬间的箭雨,就有一百五六十个士兵永远长眠于此,鲜血早已淋淋沥沥的洒了一地,大小便从肚子中流了出来,让人作呕,场面惨烈无比,就是地狱都比不上此刻。
此时,运气差的士兵身上居然插着几十只箭矢,宛若一只硕大的人性刺猬,横死当场;运气一般的士兵们则是被射中要害,直接死去;运气好的士兵则是就地翻滚到马车边躲避起来。
箭雨刚停歇下来,“嗖嗖”无数的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闷声不响的从路边的灌木丛之中奔涌而出,雪亮的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闪耀,身上的杀气冲天。
冲到官道之中,狰狞的挥砍着手中朴刀,与在箭雨下侥幸生存下来的官兵们混战在一块!
“镇静!所有人以马车为支点围成圆阵,不要自乱阵脚,伤者在圆阵中用箭射击,一致杀敌!”振威校尉杨立铁在突如起来的攻击中强自镇定,嗔目大呼,睚眦欲裂,同时心中懊恼地几乎要吐血。
大意轻敌呀!以前都是呼喝着手下士兵打起精神,更是派有斥候打探,可是多次运送没有遭遇意外状况却是将自己的警惕心放了下来。这才导致了有今天这一幕,早就知道这样,何必当初啊!此时,振威校尉杨立铁可以说是后悔不已,只是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吗?没有,所以这后果却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住的。
一时的放松警惕,从而落入如此恶劣的境地!这一刻,懊恼得无从发泄的振威校尉杨立铁,直接把这些该死的、万恶的黑衣蒙面人当成了发泄的对象,整个人犹如杀神在世,一把长枪轮圆了起来,不断的有黑衣蒙面人死在他的枪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太过突然,文喻为整个人一时间傻站在了车上,不知道该怎么做。整个人的嘴张得大大的,彷佛想要喊出些什么。如此站在一个明显的地方,很快就有黑衣蒙面人瞄上了他,跳将过去,一刀挥去。
“扑哧。”一声沉闷的入肉声响起,文喻为的头颅整个的被这一刀砍断飞了出去,满腔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洒了出来。
虽然振威校尉杨立铁竭力组织,拼命杀敌为手下争取时间,但此刻身在人海之中,彻底陷入了敌人的埋伏包围之内,前后都不能兼顾,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够形的成阵势有效的抵抗?听到自己上司振威校尉杨立铁大喝的声音之后,除了几十个振威校尉杨立铁亲卫队凭借着自身的过硬的实力,迅速行动起来,结成圆阵拼命顽抗之外,其他的士兵都是早已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困境之中。
惨叫声不断响起,兵锋入肉声不绝于耳,仅仅只是片刻之间,这支押运军饷银两的士兵们已经是伤亡惨重!
而官道两边的灌木丛中陆续不断的有黑衣蒙面人跃出加入战团,人影憧憧,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黑衣蒙面人杀了出来。
虽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依然有着为数不少的黑衣蒙面人在外围拿着弓,拉开弦将那闪烁着寒芒的利箭射出,带着夺命的厉啸,射入了正在拼杀的官兵身体之中。几乎每一声弓弦响动,便带出一声凄厉地惨呼!
听着手下士兵们的惨叫,振威校尉杨立铁双眼如血般通红,手舞长枪怒吼扑上,整个人状若疯狂!!
以振威校尉杨立铁的实力来说,这些围在他身边的众多黑衣蒙面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一合之敌。所以纵然是腹背受敌,陷入包围,但其所过之处,黑衣蒙面人却是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
正杀得起劲的振威校尉杨立铁突然感觉面前寒芒一闪,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掌长剑,冲着自己面部刺杀而来,听风声就知道此人的力道比之自己却也小不到哪去,根本就不适合用剑,想来用剑是为了掩饰自己。
念及至此,心中一橫,振威校尉杨立铁并不闪避。“啊”大喝一声,长枪横切一挡,‘当’的一声响,枪剑相击,火花四起。将剑荡开之后,振威校尉杨立铁随即一撩枪尾,蓦然朝此人猛刺而去。眼角却是没有看到战圈之外,有一个黑衣人拿着牛筋弯角弓正瞄着自己后心。
被振威校尉杨立铁枪一档之后,拿剑的黑衣蒙面人因兵器不顺手,踉跄后退两步,攻势顿竭,而这个时候又看到长枪猛然刺来,只得双手握剑往外横撩借以挡枪。
“吽。”的一声响,倒钩箭矢瞬间而至,深深的穿过振威校尉杨立铁身上披挂的护心镜,钻进了其后心之中。“哐呛。”一声,与此同时,黑衣蒙面人手中长剑应声而断,望着那挨着自己身体的长枪,蒙面黑衣人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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