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的话音一落。
……
“他死的前一天晚上见过一次,当时只是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话。”
“我是第二天早上。”“我也是第二天早上。”“傍晚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时,状元楼的店小二说道:“小的最后一次见他,是当天吃晚饭的时候。当时是小人亲自将晚饭端到张公子房间的。”
“这么说来,死亡时间是他吃过晚饭之后到第二天中午被裴掌柜发现的这段时间。恩,你仔细想想当时你去送饭的时候,是否发现有张宇精神有什么异常、房间里是否有其他人?”
“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以往每次进入房里,张公子他一般都在看书,这次也是一样,至于精神,好像也和以往一样。”店小二想了想说道。
听到店小二的话,回想着原先众人说话时候的表情,张成笑了起来,随即对身边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学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段时间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此人被张成看着问话,迟疑了一会,脸上青紫交加,就是没有回话。
“怎么?难道是你杀了状元张宇,还不赶紧给我回答!!”张宇语气一顿,大声吼道!
此人被张成这么一吼,整个人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涨红着脸大声道:“不管我的事,我没有杀张宇。小的叫刘海,那天我正好…正好…在那怡红阁。”
张成上前一步。逼问“你可有人证?”
“我有人证。是地。是地。我有人证。我可以叫当晚陪我姑娘来给我作证。”刘海一脸地庆幸。彷佛是庆幸自己有人作证。却不知道张成之所以盯住他问话地原因正是因为他说话地表情不自然。
这一点要是让他自己知道了。想必会让他哭笑不得吧!
“当晚你点地是谁地牌子?”张成定定地盯着刘海。那吃人地眼神真个把刘海盯得头皮发麻。
“是冰儿姑娘。”说来奇怪。说到这地时候刘海回答得很流畅。
“传怡红阁老鸨和冰儿姑娘。”张成撇起嘴角。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心中对于结果却是不曾怀疑。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怡红阁的老鸨和冰儿姑娘婷婷袅袅地扭进了状元楼大堂。
“拜见大人。”老鸨和冰儿姑娘神色惶恐的跪在张成面前。
两人在来之前就知道了被喊来的原因,却不知道为何被叫来,因此心中惶恐不安。
“老鸨留下,冰儿姑娘暂且离开大堂。”说着罗三走上前来,向冰儿姑娘做了个请的姿势。
待等得冰儿姑娘离开大堂之后,张成看着眼前之人:“老鸨,我来问你,眼前的这些个人当中,昨天是否有去你万花楼的人?”
老鸨站起身朝众学子身上打量了一番,虽说惶恐,但依旧摆脱不了职业毛病,看向众学子的时候,时不时还抛几个媚眼。
当老鸨瞥见刘海的时候,犹如见到亲人一般软声叫了起来:“哎呀,我说是谁了,这不是刘公子吗。刘公子你可是常客啊。那天的享受您还满意吧,各位一定要常来哦。”
刘海听到老鸨这么一叫唤,脸红得几乎能滴血,但还是朝着张成说道:“大人您看,那天我真的、确实在怡红阁去了。”
虽然说脸上不好看,但这事情哪个轻、哪个重,刘海还是能分辨清楚地。
没有回话,张成看着老鸨厉声喝道:“怡红阁乃人员繁杂之地,老鸨你怎么就记得这样清楚?”
这时,老鸨也镇定了下来,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被喊来问下话而已。
“哎哟大人。”老鸨一甩手中的锦帕,扭着腰肢就朝张成身边靠近,不得不说这真是老鸨的好习惯。
在做出了这个姿态之后,猛一看张成一脸怒气,没有平常客人那般的笑容。老鸨才醒悟这不是她的怡红阁。神色一正,“大人,刘公子是豪爽之人,我们做这种生意的,对大客户总是比较上心的,当天本来是小菊姑娘侍候刘公子。谁知道小菊姑娘又另外接了单大生意,因为这刘公子还不高兴了,差点跟别的客人打起来。”说话间老鸨脸上上演着夸张的表情,手上做着眼花缭乱的手势,尖尖的嗓子听起来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老鸨退下,传冰儿姑娘。”听着老鸨说着的废话,张成一声命下,老鸨退走,冰儿姑娘便被带到大堂。
“冰儿姑娘我来问你,堂上之人你可认识?”
摇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冰儿姑娘望着众位学子回道:“回大人,刘公子是怡红阁的常客。”
说着,冰儿姑娘将当晚之事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遍,直说得众学子面红耳赤,张成心中暗笑。
将冰儿姑娘撵走。张成定了定心神,刚才的描述也太过美妙了,想到这里,张成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刚才因描述产生的场面甩出脑海。
深吸了一口气,张成猛然猛地朝一个方向问道:“案发那天晚上,你又在干什么。”随着张成的望去的方向,众人将目光聚集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便是榜眼周文。没防着张成突然发问,周文显然有些没回过神。待看清所有视线都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仿佛才醒过来一般:“我,我在房间里睡觉。”
“有谁证明你在房间里睡觉的。”张成的眼中满是威严,慑得周文打了个冷战。
“这,这,没有人证明。”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似乎觉察到了张成的意思。
“大胆恶徒,一派胡言。”张成地站了起来猛的一拍身边的桌子:“好一个狂恶之徒,我一早就开始怀疑你了。”
听到张成如此说来,周文的眼里满含着不满,更多的是愤怒。一时间周文也顾不上其他的,指着张成反问道:“既然大人觉得是我所为,请拿出证据来。我做过的事情我会承认,没做过的自然不会替人顶罪。”
“哼,事到如今还想狡辨,听我慢慢道来。”张成朝前迈了几步,说道:“当日科考完毕,犹豫你发挥不及往常,自知状元已失之交臂。本应接受现实,然你心里不甘,便想了个一石二鸟的计谋。案发当天晚上,张宇刚吃完晚饭,你便借故过来敲门。见是同窗,张宇不好拒绝,便把你让了进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进门之人居然心怀鬼胎,趁他不注意,便举起了刀。杀人之后,你将房门栓子拉开
,再从窗户爬出,绕进了自己的房间。如此外人看来,你似乎应该是在房间里并没有出来。实际上,你悄然无声地就将张宇杀死在他自己的房中。”
“而到今日,你又在我面前故作镇定,但本官岂是能如此便糊弄过去的人,在整个事件当中,最得利的就是你周文。”张成重重说道,其神色不怒而威。
听得此言,周文心中悲凉,但还是壮着胆子吼道:“大人真是会编戏码,如此凭空捏造的东西就可以拿来断案。真不愧是一个好大人,好大人啦……。”
神色一转,周文悲到:“真是佩服,只是这个故事,在下并不喜欢。”
“事到如今还不老老实实招供,来人哪,将其拿下,带回衙门。”张成眼神一转,对着来到身边的两人说道。
张成话音刚落,一旁站立的两名捕役冲上前来,将周文双手一捆,其中一名拉着周文就往外面行去。
待得两人离开,张成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