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糟了!我没想到才刚刚虐了一小虐,大家对猩猩竟如此反感了……
我还没虐完呢……怎么办?
曹天歌快打翻身仗了,大家先别急着骂猩猩,我定想个好点子整治死他,替天歌报仇!
大家觉得把他先x后o了如何?挖哈哈哈哈……看虐文!
躺上床,我的牙齿正上下打着颤,使劲咬住,咬的咯吱咯吱的。嫣然给我弄了些温水来洗了伤口,我拒绝了包扎,**着会愈合的更快
。嫣然说那会留下疤,我已不在乎了。
我生气了。非常的生气,并不是被冤枉而生气,而是气冤枉我的人。不是一向冷静的么?不是一向淡然的么?林忆莲发羊颠疯怪我做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被我凑巧拣回来的人,凑巧又是你认识的人,我若不发善心拣她回来,她被抓到里你也不知道,受再多的罪你也不知道,居然冤枉我?冤枉一个发善心的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再说了,我认识她是谁啊?挂名师姐而已,还是个诈尸的!
睡得可香了,连梦也没做,呼呼一觉到天亮,可精神却不太好,鼻塞严重了。
嫣然进来报告:“大人楼下候着。”
我呼咙着声音:“没起床呢,愿候候着。”
嫣然惊:“你生病了。”
捏捏鼻子:“无事,受了点小风寒。很快会好的。”
一上午我都没下楼,就在赖着,临近晌午嫣然又进来,递给我一个眼熟的白玉瓶,报告:“大人走了,这个交代留给治伤。”
“唔,走了好,省得涨我眼珠子,我们去云府吧。”我将瓶子随手扔了。
云府没去成,皇上差人传我进宫,名曰:传曹天歌进宫解闷儿。好嘛,我已经成了御用解闷的了。
我与皇上说了一下午,说了很多话,从盘古开天说到三国演义,从秦皇汉武说到唐宗宋祖,书说到兴起之时,还捞了皇帝的扇子乱摇着搞气氛,他也没生气,听兴甚浓,不时的问些问题,我知道的就耐心讲解,不知道的就胡扯一通,总之皇帝是个好同学,能做到坚持认真听讲,不懂举手就问。直说的我口干舌躁,头晕眼花,瘫倒在地,方才叫人送我回府。
回到府里,如山倒的感冒把我撂躺下了,两个鼻孔都堵住了,喘气只能张着嘴,脑袋蒙蒙的,一晃仿佛能听见脑浆在摇动的声音。
嫣然不住的为我送热水端姜汤,我啥也不喝,喝了也没用,感冒吃不吃药都得受几天的罪。嫣然急的没法,看我气喘不上来,憋的脸通红,居然拿了把扇子给我扇起风来。
猩猩没来看我,想来一定正全心全意的伺候着林忆莲
。我警告嫣然严密封锁我生病的消息,谁也不许说,药也不许抓,只说自己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这一躺就是两天,睡的后颈都硬了,两天没去前厅吃饭,也没人来叫我,我心中冷笑,估计是认为我赌着气呢,谁有空跟你赌气啊,爱来不来。
第三日中午才晃悠着爬到云府,老妖怪给我扎针,神态有些奇怪,眼睛也没神了,嘴巴也不毒了,居然没像平日般那么多话,安静的我有些接受不了,想想找个话题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随意道:“前几日我进宫见皇上了。”
妖怪:“哦,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我的鼻音很重:“没说什么,就拉着我聊了会子天”
妖怪:“皇上跟你聊天?看来他心情不错啊。”
我:“唔,确实挺开心的,他说他寻回了丢失的宝贝。”
后背猛的一痛,我“哎哟”出声,妖怪忙把那根半数没入我皮肉的针又给拽了出来。
我眦牙裂嘴:“云夫人,您手下留点情,您再失误我就先死一步了。”
云妖怪手上缓了下来,口中淡淡道:“你最近与皇上走的很近啊。”
“可不是吗,自从我戳穿了陷害我师兄那人的谎言之后,皇上就挺欣赏我的了,时不时拉我去说说话什么的。”
云妖怪呵褐笑:“那不错啊,小丫头蒙宠圣恩了。”
我也呵呵笑:“咱们不是都指望皇上眷顾着呢吗。”
她不说话了,我又问:“语公子今日可在,我去看看他。”
云妖怪半晌没声音,手下也停了,我没回头,口道:“夫人?”
她忙“哦”了一声,又动作起来“不在,语儿出府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他。”
云妖怪声音很低:“近几日不会回来,他出远门了
。”
我惊奇:“哦?去哪儿了。”
云妖怪不答我的话,只说:“好了,你呆着吧,一阵我再给你拔。”布包一拢就出门去了。
项语出远门儿了?
回到四牌楼,我坐着发了一会儿呆,鼻涕又流出来了,掏出帕子擤擤,一朵貌似树叶的牡丹立刻被**成了残花。嫣然慌张推门进来:“,那林又发疯了。”
我身子往后一缩:“我可不去看她。”自然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手给她当牙垫,我可不那份闲心了,做好事的人一向没有好报。
顿了一顿还是问了:“我师兄去了么?”
嫣然夸张的点点头:“去了,请了太医,他还……还抱了那林。我看大人的样子,好象很不开心。”
天色渐暗,恍惚的一天又过去了。晚饭照例不去前厅,嫣然给我端来了房,我突然觉得自己滋生了很多资本主义坏习宫对别人的伺候从忐忑不安到坦然接受,从浑身不自在到甘之如饴,这着实是一个腐化的过程。嫣然每日给我端茶送水洗刷铺扫,我竟慢慢褪去了内疚感,竟慢慢觉得这是应该的,我堕落了。
拉着嫣然的手,我对她说:“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好么?”
嫣然望我:“怎么不好呢,我喜欢跟在一起。”
“如果我离开了丞相府,你是否也愿意跟我一起卓”
嫣然大惊:“你要去哪儿?”
“就这么一说,如果我离开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嫣然顿了又顿,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坚定了信念:“愿意,待我好,比大人待我还好,无论去哪,我都跟着。”
我笑:“你果然是我的好同志。”
嫣然道:“一起吃苦受罪的么?如果是跟一起,我也愿意的。”
感动啊感动,我若死了,谁不记得我,嫣然一定会记得我的
。
眼看嫣然开始铺床了,我决定去一趟莲院。
心里带了多少赌气的成分我不知道,但光明正大的理由是,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眼见着离三月大限越来越近,我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救自己,搏一把再说,若师傅也没能耐治好我,死在无涯观倒也不错,毕竟我就是从那儿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位伟大的专业“坐”家曾经说过,在遇到磨难,遇到挫折,遇到嘲讽,遇到羞辱,遇到不能承受之痛苦时,总是会想着,若能缩回妈妈的肚子里重新为人该有多好,那里是黑暗的,也是温暖的,妈妈有力的心跳,将一切世俗繁杂之音都掩盖了,妈妈平稳的呼吸,将一切不堪的回忆都吹散了。我也想缩回妈妈的肚子里,可是妈妈不在我身爆我只好缩到乌鸦老头的乌鸦窝里。
莲院灯亮着,我确信猩猩定是在房内,没了悠然,通报也就省了,我径直走进。
敲,无声,唔,灯点着,人不在?
再敲,还是无声,我推了门,看见了他。
猩猩俯在桌上,睡着了一般,手中握着一个酒壶,已然歪倒,那壶,空了。
我一惊,忘了赌气,赶紧推门进去,这是怎么了,与他相处良久,从未见他贪杯,更别说喝醉了。
他趴在桌上,双眼紧闭,脸颊二日不见便凹了下去,胡茬竟已密密一层。
“师兄,师兄!”我推他,他一动不动,已醉到如此地步了吗?何事让你难受至此,需用酒醉来麻木自己?我心中大疼,伸手便去抚他脸颊。正见那桌上放着一块白绢,绢子上摊着……铜镜碎片!
心里猛地一疼,为了林师姐……喝酒?
“师兄……师兄你醒醒。”不停叫唤他。
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我蓦然一惊,“师兄……你醒了?”
猩猩抬起脸,头发散乱,浑身酒气,眼睛半睁半闭,恍惚无神,手,却越攥越紧。我不禁皱眉:“师兄,你攥疼我了,师兄……”
他口中喃喃有词,我听得不甚清楚,再向他靠近一点,俯下身去,他忽然抱住了我的腰
!
我慌了神,“师兄!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他紧紧抱住我的腰不肯放开,将头贴在我的胸口,轻轻揉着,嘴里不停地嘟囔:“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那模样,竟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般让人心疼不已,我暗叹,猩猩啊,你真是折磨死我了。
你真的不把我看在眼里吗?也许,你是把我放在心中?就像……像我一样?
我闭眼良久,终究还是伸手环住了他。
他的肩膀很宽,很结实,圈在臂中让我觉得踏实极了,
我从来没告诉他,第一次抱他,在春齐镇外的林子里,那惊恐的一刻,只想赶紧找个怀抱依靠,看见他出现的那时,我觉得他好似天使般的可爱动人。
我从来没告诉他,第二次抱他,不,是他抱我,在我无知无觉的睡梦中,从福伯口中得知他为我善后,得知他抱我上车,心里竟是好多欣喜。
我也从来没告诉他,第三次抱他,是在陈州外的小河里,同样的惊慌失措,同样的温暖怀抱,他伸出的那只手,其实已撩动了我的心弦。
他的长发正缠绕在我的胳膊上,我不想把它们拨开,慢慢感觉,那缠进了心里的滋味。
他仰起头,半露的目光那样迷蒙,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那平日淡然无波的脸,居然尽染愁苦之色,嘴唇干裂,微微着。
我盯这张脸,不甚漂亮,却深刻入我灵魂的脸,我早已爱上了不是吗?在那小树林,又或宅更早?所以才能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奚落我,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轻蔑我。我早已爱上了!爱情,总是这样莫名其妙,总是这样没有预告,在你想不到的时间,想不到的地方,甚至是想不到的人,直直撞开心房,再也不肯离开。
缓缓落下我的唇,贴住他的唇。他的唇冰凉凉的,清苦的酒味弥散开来,久久的贴着,直觉得自己也已醉了
。呼吸无声了,脉搏不跳了,时间停滞了,一道暖流直通心脏。第一次,强烈的想永远留下来。
良久,分开。他仍是一片迷茫神色,又将头轻搁在我胸口。
我轻轻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听他念叨:“别离开……我。”
你喝醉了才要表露真情吗?若早对我有意,又何必苦苦折磨我?
心中竟似放下了一块大石,轻叹一声:“师兄,我……永不离开你。”
只觉他全身一震,将头埋的更紧。
喉咙里逸出一声:“莲儿~~~~~”!
什么叫如遭雷击?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便知了,
什么叫无地自容?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便知了。
我用力推他,他猝不及防被我推翻在地,我慌不择路抬腿便逃,一出门,撞上了端着盆的卫兵甲,一盆热水全数浇在我身上,卫兵甲骇得叫起来:“曹!你……”我竟不觉得烫,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不停的狂奔狂奔狂奔!我撞倒了李婶,撞倒了小米,撞倒了嫣然,一路狂奔上楼,迅速躲进被中,再也不敢露出头来。
嫣然哭哭啼啼:“,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小米惊慌失措,想扯开我的被子,却发现我拽的更紧,嗫嚅道:“,你这样会憋死自己的。”
我不语,在被下兀自抖个不停,谁能明白我现时的感受?谁能知道我现时的心情?我只想永不见人,挖个地洞活埋自己。
莲儿……就这两个字,击碎了我全数幻想,莲院……莲池……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那极似乌鸦观的莲院,原就是他为他那分开良久现又重回身边的林师妹建的啊!
我是多么可笑,多么幼稚,跑去巴巴的安慰人家,却被人家当成了替身!最有趣的,竟还是一个诈尸者的替身!!还满腹幽怨的忆过去,还满腹柔情的表衷肠,我是多么可笑!我就是一个大!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