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那四个日本人全完蛋了,跟他们关在一起的那些人也全感染的鼠疫。”十天后,整个凌南都进入了准备新年的热闹时刻。丁绍权幽灵般的无声无息走进刘铭九的办公室。却似乎破化了刘铭九正站在窗口看到的外面那样详和的气氛。
刘铭九转过了头,自己这个部下,第一任副官,现在是越来越象个幽灵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更适合做自己的特务总管。看着丁绍权,刘铭九走回办公桌后坐了下来说到:“让天津那边做好准备,明天你亲自陪着密特郎医生带人把那些还活着的全押到天津,然后让他们一起给我滚到日本去。”
丁绍权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下头后转身走了出去。刘铭九本来想让这些探子和那四个日本教官一起埋掉,但突然想了日本那个七三一部队后来的所作所为。法国医生密特郎到凌南两年来,多次帮助卫生局那个年轻的局长、他的学生魏思汉解除了鼠疫、流感、疟疾等病毒的流传,所以对这些病毒也很是了解。刘铭九想起七三一部队那个“黑太阳”后来对中国乃至亚洲人民所做的恶性,也就狠下了心,让这个密特郎医生研制出了鼠疫带菌方法,这次决定先给小日本那群猴子用上。当然,这一切密特郎那个法国人可并不知道声明极佳的刘铭九,竟然会利用他玩出了世界上第一次细菌战。
在三十多个探子被押上日本客轮“大岛丸”号的五天后,刘铭九又派已经当上凌南军医院院长的侃德俊给那四个日本教官注射了的剂量的鼠疫病菌,将四个人当天就送回了老家。之后派人将尸体送还给了奉天城里的日本人,四个教官死于强感染鼠疫,日本人明知道这很可能的是已经多次和他们或明或暗作对。凌南那个土皇帝可以所为。可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而当三十多个鼠疫带菌者在1923年年初踏上日本国土一个月后,这些手里有着大把由丁绍权交给他们每人五十根金条的带菌者,四处吃喝嫖赌,很快就将鼠疫病菌首先在本州和九州岛上传播了起来。到了三个月后,日本人才发现鼠疫蔓延,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将这第一波人为的细菌战在两年后彻底平息掉。九万多日本人,却死在了世界上第一次直到后来刘铭九去世后,家人将他的日记送回台湾的军史馆时才被人所知。这也是穿越者刘铭九,第二次改变了原有历史。不过台湾的国民政府,却一直都将刘铭九日记的这段内容列为只限军队最高层的人员才可以看的极密文件,没有任何一个政府,会去承认自己军队里的功臣曾经干了这样足以恶名传千古、灭绝人寰的事的。但刘铭九却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后悔和害怕过,你日本人可以在我们的国家制造出细菌战、活体试验、毒气弹杀伤中国军民,你们可以在水里投放病菌来毒杀我们的同胞,我这跟你们比起来,只不过是小乌见大乌而已。
在四名日本军官尸体送回奉天五天后,经过张作霖与本庄繁的协商,日本关东军又派来了以石南小一郎中校为首的十名日本顾问团。不过有了中野良介他们那些人的教训,这个石南小一郎到了凌南以后,却不敢再飞扬跋扈、胡作非为。而是学的很乖的事事听从刘铭九的安排。什么大日本武士道精神、什么帝国荣誉,当他们见到比他们更象魔鬼的人、但他们遇见比他们更心狠手辣的人,真正的东亚病夫是他们而不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中国青年。新到的日本人不闹事,刘铭九接到张作霖的“事急之时、兵变驱日”亲手密令也就被刘铭九藏到了自己那个从英国定制回来的特制保险柜中。
到了西历元旦后,刘铭九就进入到了繁忙的政务年终统计和下一年年度政府工作计划的制定中。虽然大力办学,但还是有很多乡村学校因为缺少教师而被迫停办后合并,但此时的凌南还是拥有了全日制小学两百一十七所,教师一千八百九十八名、在校生六万六千四百多名;六年合体全日制中学五十所,教师八百六十三名、在校生三万两千三百多名。凌南基本达到了强制性教育盲点被扫除,大部分适龄青少年被警察、文宣、民政、财政、司法六局组成的普及教育委员会给送到了学校里。刘铭九在下一年的工作计划里,一下子就投放预算一千两百万,进行全民义务教育的报告一经过县议会公布,彻底让这个小县城成了东北、华北文化界传诵的第一城。
在经济上,以发展银行牵头吸引投资,已经确定开春就又将有三十家外资独资或合资的企业正式进入凌南,投资办厂。凌南境内的企业也将达到七十五家,本地从业人员也将达到八万四千人,完成农业单一化向农工商学全面化的第一步计划。在商务局、民政、财政、审计、税务、工商、国土局七局联合组成的凌南开发委员会的通力合作下,凌南也迅速成为整个热河的第一个工业化城市,财政收入在直奉大战的年度里,都是热河省的三分之一、奉军满蒙自治政府的十五分之一,成为最大的支柱县城。而这里也成了日本人最头疼的地方。英、美、德、法、意、比、荷、西、葡、丹十个西方国家,乃至于一战后解体的奥地利、匈牙利还有实力一直不怎么样的希腊这些国家,竟然也都有了商人进入凌南参与投资。日本人没有狂妄到与世界为敌的地步,当情报头子听说凌南县西郊那块被刘铭九下令命名为凌西工业园区的广场上,升起了第十三面外国过旗的时候,气的一巴掌砸碎了他钟爱的一只琉璃杯子。最让日本人受不了的是,凌南那个开发委员会,似乎来自于任何国家的投资都接受,就连那些苏联人也在跟他们商谈,惟独不与日本商人接触。几次日本有商人在天津、北京等地找到了九华公司的人,提出也想到凌南投资,接待的人告诉他们等消息,一等就是大半年,根本不给个回信。日本人急了去追问,接待的人就告诉他们正在县议会讨论、开发委员会正在调查公司背景和财力资料,就是不让你日本进入凌南去办厂。日本人想过逼张作霖切断凌南外流物资进出、想过逼张作霖把那个“飞龙将军”调走,可张作霖却给他们连续吃了软钉子。日本人想来硬的,好吗,那有十三国家,人家张作霖不出声,那些西洋国家就会找上你们小日本闹个没完。日本人眼看着这么一块肥肉就是不敢下口咬,本庄繁等人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将情况送到了日本军本部。刘铭九也就从1923年开始,成为日本在满蒙计划开始,一直列为重点敌对人物,一直到抗战结束后。
在娱乐上,赌博、彩票、色*情服务顺利平稳运营后,刘铭九亲自策划,由发展银行和政府联合办的跑马场也正式进入了下一年的发展计划中。预计一旦建城并投入运营,将与彩票行业创造的利润和税收旗鼓相当。而这三个行业,预计以现在的规模,下一年全年的财政收入就将高达一亿两千万以上。而刘铭九颁布的本地限赌令,即保护了本地的社会稳定,又让大批外来的赌徒、纨绔子弟、浪荡公子们,在凌南找到了一方净土,下一年估计将带进每个月的流动人口与全县常住人口成正比。三年前,在凌南的一间客房价格是一个月十块钱,现在却已经达到了每天一块钱,可是食物价格却因为政府粮食局、物价局、财政局、警察局、工商局、税务局组成的经济管理委员会的监督,一直很平稳。房价、地价的飞涨,让本地的人都开始抓住自己手里的土地,轻易不再买卖,留住了大批本来去天津、北京等城市的人,参与到自己的家乡建设中来。
在农业上,全县的耕地由于喀拉沁草原的大批牛和马被哈斯巴拉指导下,优先平价卖给了农林局,再由农林局平价卖给农民,全县二十二万四千垧耕地已经全部进行畜耕。1922年产粮成为整个东北地区的第一,整整一千万担的粮食,让凌南成为东北第一粮仓。而粮食又多被政府的粮食局收购后,统一卖给东北、华北、华东各地,让农民除了口粮外,多出的粮食根本不再犯愁。至于那些大地主们,也在各个政府部门的刻意打压下和宣传下,开始放弃土地将资金转移到商业上,这样一来原来的佃户、雇农们也就纷纷找到发展银行来借款去购买地主出售的土地,从此摆脱了世代被地主剥削的生活。刘铭九当初就是想要这种结果,自己可不想靠搞什么打地主、搞斗争去解决土地矛盾,毕竟自己跟后世那个真正带这个国家走向全民温饱、大量小康、中量富裕的政党是没办法比的。如果自己也搞什么土地革命,恐怕没搞完就给四面八方的各种势力趁机灭掉了。一旦自己被人灭了,搞的什么都是前功尽弃。粮食丰收不是刘铭九在农业上的目标,所以在下一年的发展计划中,刘铭九又是一挥手八百万的政府预算,鼓励、督促百姓开始果园的建设和生产。凌南白梨、杏仁、核桃都被列为重点农业开发之中。发展银行本来就是政府占大股,所以也出台了重点扶持果蔬生产的相关贷款支持计划,这让那些百姓们,只在一年之内,就将这个计划完善到了实处。
在渔牧上,草场的哈斯女镇长,拿着政府支持的六百万资金,也是只用了三年,就将喀拉沁变成了除科尔沁之外牛羊存栏和出产量最大的地区。又按刘铭九通过他丈夫骑兵团长齐全转交给他的草原发展三年计划,大举开展草场保护、牧民定居、饲料代草等来自后世的方法,不但将牛羊牧养发展了起来,同时也保住了草场不因畜牧发展而沙漠化。哈斯还接受了刘铭九的建议,草场牧民纷纷养起了鸡、鸭、鹅、狗,在发展银行的资金不断贷款支持下,这些从前一家一户只为养来过年吃的家畜,在这个年前,成了草场居民的一项大的新收入。草场的家畜家禽养殖,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刘铭九划进了自己下一年的发展计划中,五百万政府资金扶持、发展银行大批资金贷款计划支持,一公布就让家禽家畜幼子成了抢手货。农业局的保价收购和向北京、天津、青岛、旅顺、奉天、哈尔滨、长春等地充足的订单,不仅让百姓安心,政府也从中可以牟取不少利润。
至于其他的事务上,手里还有五千万可用政府财政资金的刘铭九,划拨九百万大建农贸市场十座;划拨九百万政府开办宾馆内设赌场两座;划拨一千两百万,由英国、美国帮助修建凌南连接兴城的铁路,成立凌南铁路局;划拨一千万,由军垦部队负责施工,进行城镇之间的公路拓宽,将原来的沙土路全变成石子路,并且要建设大小桥梁六十座;划拨六百万,用于现有的六所医院、义务所扩建和建立新建十四所镇级医院。
这一系列的计划一在议会提交,整个凌南更加为之沸腾起来。连那些从前反对新政的腐儒们,也开始奔走相告,大喊“刘老总英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