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大哥!”

不好,是风雨彩虹的声音!怎么会是她?

光着身体泡在小院的池塘中,我虽然早听出有一个女人的脚步声接近,但根本没有穿衣服的打算,结果来的是风雨彩虹……

来不及穿衣服,我急忙从水池中飞起,凌空窜入屋子里,反手把门关上。.

风雨彩虹刚进入小院,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迅疾无比地射入屋中,竟是丝毫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她心里想道:“幸好我随时录着视频,等一会调整一下,放慢镜头,看看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在小院中的第十八天了。十八天的水中生活,十八天的勤修苦练,十八天的与世隔绝……都是值得的,这主要是因为,我初步摸索到了控制内力的法门,掌握了以柔克刚的至理!

如果说以前我仅仅是能感到内力的流动,那现在则是“摸得着、看得见”,并且能控制它。曾感奇妙的内力竟然听从你的指挥,这感觉就如同在游戏最后一关用作弊的方法只放了一个大招就把**oss干掉一样,无比舒爽,自己是那么强大,而别人都是那么弱小。

至于体会到以柔克刚的武学至理,主要得益于水中生活。在水中,可以跟水流作对,也可以顺从它。当跟它作对时,它也会反制,你狠狠朝水面击打,它先是退却,然后积蓄力量狠狠地反击;当顺从它时,它也在顺从你,一切都变得非常容易。我现在已经跟池塘中的那条鱼成了好朋友,因为我们同样了解“水”。

人人都会说以柔克刚,但却很少有人能做到。就像人人都知道硬气功,却万万不可能通过吸几口气憋着就能练成。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内功的修炼,对内力的领悟、感知和控制之上的,其中的艰难非外人可知。所以,这十八天对我非常重要,它使我领悟的东西可能是其他多数人所不能领悟的。

内力的进步也促进了刀法的进步。学会了内力的控制和调整,就可以施展更多的沙刀刀法,挥更大的威力。

在武功的另一个方面——隐,也有很大进步。其实还是得益于对内力的掌控,平心静气,一切顺从自然,无论是在水中,在假山旁,还是在屋顶上,只要融于其中,就不容易被现。我曾经多次试过,悄悄的站在屋顶上,结果过了很长时间,在院子外的人才偶然地现我。这几乎就是隐身的效果——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还不是真正的“隐身”,不然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太平玄异功练完了第二层的第一重,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但出人意料的是,增加的内力不再是1o%,而是15%!从原来的283增加到了325。我这才想起在紫岛时,曾得天清池扩展经脉,内力的修炼也随之事半功倍。

就在今天的中午,这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今天,这个二十多只知了在树上一起“奏鸣”的中午,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脚步声,从她的脚步声判断,她是个绝世美女——以前识女人,靠鼻子闻;现在内功高了,辨别女人也进步了,靠内力感知。来的是绝世美女……我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就听见了风雨彩虹的声音,于是所有的想象就到此为止了。

风雨彩虹叫了一声:“灵大哥?”轻轻敲了敲门,那门却应手开了。外面光线亮,屋子里有些暗,她在门口向里面观望。

“彩虹妹子。”我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用机器人一样的声音答道。衣服是穿好了,头上的水却流进了脖子里。

风雨彩虹走进屋子,注意到桌子上散落着好多盘子碗子筷子,屋里乱糟糟的,散着一股霉味,角落里的椅子上坐着呆若佛祖的灵大哥,他的头上还有好多蜘蛛网。她心中不由难过,开始动手收拾屋子。

“彩虹妹子,过来坐。”我说道。

风雨彩虹搬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

“你来的好快,长安的事情刚刚结束没两天,你已到了青州。”

“幸好一路上都能及时找到驿站,换乘马匹。”风雨彩虹道。

“好几天没下线了吧。”

风雨彩虹头一低,没说话。

“身体是本钱。游戏是体力劳动。”

“我知道了,灵大哥……”她低声说。

“管亥怎么会让你来这里看我的?”

“管亥将军说,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向外界透露。”

“管亥还知道记者条例?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说道。

“灵大哥,你还好吧?”风雨彩虹看着我。

“好,好得很。每天有人送饭,免费的,能不好吗……你别老是看桌子上那些东西,我吃的不是那个。”

风雨彩虹闻言,急忙不再看。

“灵大哥,你闷吗?”风雨彩虹同情地说。

“不,大将军一点都不闷。”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补充道,“就像池塘里唯一的那条鱼一样,不闷。我们俩可是好朋友呢。”

风雨彩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道:“大军要出征了……”

“很好。在大将军的指导下,在管将军的亲自率领下,黄巾军夺取青州之后,终于要向全国进军了。”我说道,“你快去吧,小心错过了出征阅兵式。”

“那……我走了……”风雨彩虹道。

我点了点头。

风雨彩虹走到门口,回头道:“大将军再见。”

原来彩虹妹子还挺有幽默感的嘛。

此时,青州有军二十五万多,其中包括十八万的贫民。当天,管亥自封为平西将军,率领二十万人出征,留下五万人在青州,由何仪、黄劭及何曼等三名小将统领。

这次的黄巾军其实已经不能算是“黄巾军”了,其中的大小职位都由管亥的亲信所霸占,管亥的亲信跟管亥本人一样,都是无赖兼恶棍。管亥比他的亲信多了点狡猾和野心,却利用人民百姓当炮灰,去获取他的权力和利益。

第二天早晨。

“是何仪将军吗?我是大将军啊……”没等我说完,何仪中断了通讯。

“是黄劭将军吗?我是大将军啊……”同样,黄劭也中断了。

“是何曼将军吗?我是大将军啊……”何仪的做法跟之前的两个人一样。

第二天下午。

“是何仪将军吗?我是灵雨零啊……”何仪仍是中断了。

“是黄劭将军吗?我是灵雨零啊……”

“是何曼将军吗?我是灵雨零啊……”

第二天晚上。

“是平北将军何大人吗?”这次何仪在三秒之后才中断通讯。

“是平东将军黄大人吗?”黄劭是在五秒钟后中断。

“是平南将军何大人吗?”

“主公不让我们跟你说话……”何曼犹豫地说。

“主公?就是那个自封为平西将军的管亥吗?他的官职大将军可没承认;再说,你现在就是大将军任命的‘平南将军’,军职跟管亥平起平坐了,他凭什么命令你呀?”

“平南将军……”何曼道。

“大将军亲口任命的,千真万确。何大人,怎么样,晚上来详谈啊?”说到这,忽然心里一阵恶寒,好像站在妓院门口的姐儿们都是这个调调……

不信“何大人”丫的不上当!管亥是什么样,他的亲信就是什么样,无论是因为人以群分,还是臭味相投。何曼等三人同样是有野心者,同样是没有忠诚者,而且傲气逼人。他们的“傲”跟管亥还不大一样,是那种“无知者无畏”的傲。

当夜,何曼等三人率领数百亲信把小院周围的管亥亲信悉数擒获。

我看到这种情况,哪还不明白何曼等人已经上当了。但我却没趁机逃跑,因为我已经自由了。当我被软禁在小院里时,我想逃跑以获得自由;现在小院周围都是“自己人”了,我已经自由了,干嘛还要急着走?就像,当一个人被绳子绑住时,他才会拼命挣扎,但是如果没有束缚,他本身就是自由的,又怎么挣扎?

现在,既然“何大人”“黄大人”“何大人”等自己人都来了,那大将军就主持个“授衔仪式”,授予他们中将军衔,顺便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管亥这个无耻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