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萧天佑从来都没见过步御风有过什么灵兽,就算是借住在城主府中时他都没有任何察觉,但今日他居然见到了。
那是一只白鹤,通身白得透明,看上去就像不真实的存在,但飞行速度和高度完全可以比拟得上红鬃。
腾飞到步御风身旁时,萧天佑淡淡的问了一声:“步城主今日亦是乘鹤而来么?”
“并非乘鹤而来,此鹤本城主乃是第一次显示人前,若非此去险恶,也不会将它放出来。”步御风回答得很轻松,半点炫耀的意思也无。
萧天佑听了他的话,仔细再看这只通体透明的白鹤,这才看出端倪来,不禁暗自佩服步御风。
却原来这白鹤并非实体,是步御风修炼到一定程度后,用玄力内丹炼化出来的,所以看上去不像真实的存在,但同灵兽一般可骑乘,也可协助主人进行攻击。
这时萧天佑感应到了来自红鬃的意念,原来在红鬃的记忆里刚好有这幻化灵兽的记忆。
当年夕帝城的第一代城主便是具备这等神奇的能力,能将玄力内丹炼化出这样的幻化灵兽,当年他炼化出来的也是这样的一只白鹤,只是体型还没步御风的这只这么大,但之后夕帝城的后继城主便再没能力炼化出来了,是以世人早就遗忘了这世间还能有这样一项功夫。
萧天佑忍不住赞道:“步城主好强的实力,本尊佩服,这只幻化白鹤的体型可是比之城主万年前的先祖那只还要大,攻击实力还要强盛。”
步御风对萧天佑能知晓这事颇感意外,要知道这项炼化术可是他们步家的家传绝学,除了万年前的先祖练成之外,步家这一万年来,他可是第二个练成的,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认出来,实在不简单。
“萧尊主实在是见识广博,连我步家的绝学都了如指掌。”步御风愈发认为二人之间的联盟是正确的。
“城主谬赞,本尊只是略知一二罢了,步城主实在是夕帝城万年来的第一人,本尊并非想窥探城主法门,只不知如此一来是否会耗损城主玄力?若遭遇魔尊时,为保持玄力还是同骑红鬃为好。”萧天佑这番话说得很诚恳。
步御风抱拳道:“谢萧尊主美意,如此一来确实会消耗一些玄力,但也不比施展轻功时耗损的更多,反而可腾出手脚作战,只因本城主亦只达到玄武之境十品巅峰,若是能突破进入冰武之境,那么便会耗损的更小些,攻击力也会加倍。”
萧天佑放心了,便点点头,当下二人不再交谈,都全力以赴的赶往北面,同时也都高度戒备着,能让当世最顶尖的二大高手如此慎重和戒备的人,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魔尊一人了。
到达北面时,这里风平浪静,不见半点端倪,萧天佑传声给步御风道:“幽幽地府想来不在地面,你我寻找难度颇大。”
就在这时,平底掀起一阵狂风,若非他们身手不凡,早就被掀翻了,这阵风刮向了漠盘山方向,想来是送出消息了。
萧天佑突然想起来,自己开启守护神器是在漠盘山上,那里才是魔尊认准的方向,便立即吩咐红鬃赶往漠盘山,去接住魔尊送出的消息。
这边,萧天佑和步御风二人开始仔细的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查找幽幽地府的入口和具体位置。
但二人搜寻了一个时辰,都毫无结果,可见那幽幽地府的所在地实在是太隐秘了。
就在这时,红鬃返回来了,它之前追着那阵狂风而去,在漠盘山顶终于追到了狂风,并且得到了信息。
那是一只被拧断了脖子的穿山甲,红鬃就是叼着这只死了的穿山甲返回来的。
萧天佑从红鬃嘴里取过这只已经断气的穿山甲问道:“红鬃山顶上还有何物?”
“红鬃追着这妖风赶去时,刚好赶上,妖风一停就掉下了这只穿山甲,然后就再没别的东西掉落了。”红鬃甩甩脑袋,表示能带回来的它都带回来了。
“那阵风是如何停止的?”萧天佑问的很详细。
“让红鬃想想,哦,对了,将二株大树连根拔除了之后才停下来的。”红鬃不知萧天佑问这个干吗,但还是说了它所看到的景象。
萧天佑伸手轻拍它的脑袋道:“你干得非常好。”
然后才将穿山甲丢在地上,看向步御风道:“步城主认为如何?”
“或许本城主同萧尊主便是那二株大树了,他这是在下战书。”步御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死穿山甲。
萧天佑却摇摇头道:“步城主或和幸免,这战书乃是下给本尊和骊儿的,连根拔除,便是他的态度了。”
“此言何解?”步御风不知萧天佑为何会认为魔尊要对付的人会是岳烟骊。
“城主有所不知,我玄族的守护神器这万年来第一次开启便会第一时间向魔尊通报消息,而这守护神器的开启须得本尊同骊儿同在,骊儿乃是我玄族大祭司冥凌天的女儿,此事步城主不会不知,是以这战书是下给玄皇族和大祭司的后人的。”萧天佑解释了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如此。”步御风缓缓点头。
“此刻魔尊恐怕还不知晓夕帝城的步城主已经到达了此地,否则,那山顶上该是三株大树被拔除才对。”萧天佑知道魔尊若是知晓了,并不会忽略步御风这样一个劲敌的。
“主人,难怪你要问我山顶的情况,原来在那二株大树身上都有这么多的名堂,那这只穿山甲呢,它又有什么说头?”红鬃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还太小,思维很单纯,看到树就是树,看到死穿山甲就是死穿山甲。
萧天佑将地上的死穿山甲一脚踢到了一边去,然后蹙眉道:“红鬃,你看送来这只穿山甲已经死了,并且是被拧死的,这表示魔尊是要来给我们大家赠送死亡的,他要掐断每个人的脖子,当然死的人不仅仅是本尊和骊儿还有我们在漠南的这群人,而是整个大陆上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