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骊此刻深切的感受到了萧天佑此时的危机重重,身陷绝境,她知道,这一次步御风开门若是不放她离去,那么便证明,她将永远的失去萧天佑了。

泪水狂潮般的涌了出来,岳烟骊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心凉透了,她开始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凉透了,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冰窟之中,又仿佛坠入了炼狱一般的煎熬着。

步御风那密不透风的玄力轰然砸下,顿时将花园这片地方避开了一个豁口,顿时飞沙走石间尘土飞扬,城主府花园上空全都弥漫了黑黄的烟尘,并且还将弥散到整个城主府的上空 ”“ 。

在萧天佑所站之地下陷的那个豁口处涌出了大量的地下水,不消片刻就将这里变成了一个暂新的池塘。

料想萧天佑就算不被击毙,被这地表水一淹也再无生还可能了,只因在出招的那一瞬间,步御风已经敏锐的观察到了亦邪剑的幻影分身已经消失了,这便说明萧天佑完全失去了玄力,失去了抵抗能力。

别说自己玄武之境六品的实力,就是个刚跨入神武之境的人全力一掌也能将他灭了,是以步御风只将精力用在了控制这弥漫的尘烟向着整个城主府扩撒,他祭起白练来一阵驱赶,将这些尘烟完全控制在了花园的上空。

白练刚刚挥动完毕,步御风的后背突然一僵,他感觉到了身后有人,但却没有回头。

“本尊谢过步城主手下留情。”萧天佑的声音居然从步御风的身后传来,但明显的气息很不稳定,别人听不出来,步御风可是听得分明,他知道萧天佑目前只能有喘气的份了。

此刻的萧天佑依然使不出半分玄力,就连刚才好容易聚集起来的那么一点体内都因为强力催动挪移术而完全没有了。

还好他再次吞服了大量的灵果,这才有了站在步御风身后并且开口说话的力气。

步御风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无论如何算是萧天佑过了自己第三十招,要知道虽然同是使用的玄武之境六品的实力,但刚晋升的六品和六品巅峰之间的差距可是巨大的,就像一个初学武之人对一个神武之境一品的高手那般悬殊巨大。

萧天佑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是他这句步御风却是受下了,只因步御风若是失信,使用超出玄武之境六品巅峰以上的实力来进行这最后一击的话,萧天佑在挪移的瞬间就已经被击毙了。

步御风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已经收束了所有的威压。

萧天佑只靠亦邪剑支持着身体,就算这般狼狈了,还是傲然的高昂着头颅。

房间里简直要悲伤而亡的岳烟骊此刻突兀的再次听到了萧天佑的话,她一下子差点兴奋的昏厥过去,眼里涌出的泪水更多,只不过,这一次是狂喜的泪水。

“天佑,天佑,你真的还活着?!”岳烟骊狂呼起来,她用手不断的去拍打着大门:“我要出去,天佑等我,步御风,你答应了天佑的,你要放了我的!”明知屋外的人无法听到自己的呼叫,她还是不停的拍门不停的喊,就像一个疯婆子一般。

“去见她吧。”步御风说完话解开了明绝结界,只一瞬间,一间屋子便从那株并未受到波及的高大菩提树上落到了地面之上显现了出来。

就在萧天佑欲走向那间小屋之际,只听人已经离开的步御风在空中飘来一句话:“萧尊主,本城主佩服你的毅力和变通,不过不要忘了,你曾经答应过要还本城主一个情,待见过尊夫人后,希望萧尊主前往御书房。”

待步御风的人影和声音都消失后,萧天佑已经再次聚集了一点体力,他慢慢地稳当的走向那道唯一的门,他不能让岳烟骊担心,也不想让岳烟骊看出他已经虚脱了。

走到门口站定后,萧天佑迅速的服下一堆灵果,然后收了亦邪剑,擦拭干净唇角的血迹,这才镇定的推开了房门。

门才一推开,萧天佑就看到岳烟骊站在门后满脸泪水的在笑。

萧天佑一把就将她揽在了怀里,口中说着:“傻瓜,为夫不是来接你了么,哭什么?”

岳烟骊眼中依然充满了泪水,但是她顾不得伏在萧天佑的怀抱中放声大哭,只拉开他环抱着自己的手,急切的道:“天佑,让我好生看看你,你哪里有受伤没有,你有没有不舒服?”

“怎么会呢?为夫很好,否则怎么能来此迎接夫人回去。”萧天佑说着释放出了一个耀眼倾城的笑容。

说完萧天佑再次将岳烟骊拉入了怀中:“好了,不哭了,这就出去吧,黑云白风还等躺在外面呢。”

岳烟骊被萧天佑牵着手走出了这间怪异的鬼屋子,才一出门,岳烟骊就惊呆了,花园完全变样了呀,虽然在房中她也听到惊涛骇浪般的巨响,可没想到菩提树旁,这间屋子的右面完全变成了一片池塘,并且整个花园的上空弥漫的烟尘还没散去。

由此可见之前二人之间的大战有多么的jiliè和凶险。

岳烟骊再次看了看萧天佑,却没看出什么来,只得作罢,二人一道去看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黑云和白风二人。

萧天佑蹲下身,每人给他们服下灵果,但二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天佑这可怎么办,他们是被步御风打成这样的?”岳烟骊焦急的问,一面轻轻地拍打着二人的脸颊,试图让二人醒来。

萧天佑却霸道的拉住了她的手:“骊儿不可以随便动其他的男人。”

岳烟骊住了手,只是用一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的眼神看着萧天佑,二人四目相接时,刚好从空中传来了一声呼唤:“主人、夫人我们来了。”

却原来是红鬃带了沅赶了过来,岳烟骊正在诧异沅怎么能忍受得了这里的威压时,红鬃已经落地了,他解释道:“夫人你很奇怪吧,我用自己的护体罡气护着沅,否则他哪里能来。”

然后趁着沅动手给黑云白风查看之际,红鬃不停的讲话:“夫人,你也一定很奇怪我和沅为什么会前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