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一连陪着谷炎在寝宫内喝了半夜的酒,谷炎这才歪歪倒倒的离去。

岳烟骊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后,发现这二兄弟居然这时候喝起酒来了,实在是有些无语,但也没打扰他们,只悄然的去了练功房里,在灵树下打坐。

待得谷炎离开后,萧天佑带着醉意开始在傲天宫内寻找岳烟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半夜的凉风一吹,他头脑清醒了一大截,这才想到动用神识查看查看,岳烟骊这大半夜的到底是去了何处 ”“ 。

释放出神识,让神识在傲天宫内一个方向一个方向的蔓延开去探寻后,萧天佑才知道岳烟骊进入了练功房。

悄然进入练功房时,岳烟骊已经歪在灵树之下睡着了,看着她身穿单薄的纱衣,独自一人依靠在灵树之下安然入睡,萧天佑一阵心疼。

虽然知道以她目前的功力,就是再凉些,她也是决计不会着凉的,但萧天佑依然心里一紧,快步赶过去,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起来。

怜惜地俯首看着她阖上的羽睫和微微嘟起的粉润的双唇,萧天佑忍不住在上面落下了轻柔的一吻,这一吻很轻很柔,生怕将她惊醒。

但那股醉天骄的酒香还是袭入了岳烟骊的鼻翼,让她睁开了眼睛:“唔,天佑你喝好了?师兄呢?”岳烟骊迷糊间只看到距离自己很近的萧天佑的那张熟悉的俊彦。

萧天佑用下颌蹭了蹭她娇嫩的脸颊,沉声道:“师兄喝高了,爬着回去歇息了。”

岳烟骊这才发现自己被萧天佑抱在怀里,人还在练功房里:“天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此的?唔,你好讨厌,满身的酒气!”

“无论骊儿身在何处,为夫都能找到你,就是掘地三尺也行,晚了还是会寝殿歇息吧。”想到岳烟骊是为了自己才避开来此的,萧天佑迅速的挪移回了寝殿内。

将岳烟骊安置在床榻上,替她拽好被角,萧天佑才沉声道:“骊儿不喜欢为夫这身酒气,为夫这就再去洗浴一番。”

岳烟骊点点头,看着萧天佑离去的背影,微笑着甜甜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岳烟骊就跟着萧天佑一同起身去替谷炎和雅若公主送行。

岳烟骊拉了雅若公主的手,一面向着宫门走去,一面悄声的道:“公主,这一路上你要多担待些,师兄那性子,只会顾着赶路,难免会对公主照顾不周,就算是想起些什么时,也只会顾着药材啊,药方啊之类的东西。”

雅若的脸微微一红,低着头道:“夫人,本公主历来在军中大大咧咧惯了,今番返国也倒无需谷公子照顾,只是……只是……”越说她的耳根也就跟着红了。

“哦,公主有何心事需要烟骊帮忙的吗?”岳烟骊看看她又回头看看同萧天佑并肩而行的谷炎。

“其实、其实母后她、她只是旧疾发作而已,本来无甚大碍的,不过是……是想让本公主尽快……哎呀,夫人明白的!”雅若公主说着头更加的低垂,脸上仿佛要滴出血来。

岳烟骊了然地轻轻一笑,握紧她的手道:“放心,娘娘的的心意烟骊在吴勾时便已经知晓,只公主愿意就成,至于我这冥顽不通的师兄嘛,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罢了。”

雅若公主突然抬起头来:“夫人,你是说谷公子他,他……”

岳烟骊含笑点点头:“公主这般聪颖,制造一些机会,他自己就会看清楚的。”

将二人送上了早就在宫门首等待的车队上,看着由四名“血隐”成员带队的护卫队送着谷炎和雅若公主离开,萧天佑同岳烟骊才转身回来。

二人走到喷泉旁,岳烟骊小心的问:“天佑,师兄走了,我们去夕帝城的人手可就少了一个,你不怪我么?”

“傻瓜骊儿,”萧天佑说着伸手揉揉她额前的碎发:“为夫知道你是有心成全师兄和雅若公主,此事为夫已经想好了,将沅带上一路同行就可,毕竟夕帝城号称正派,乃是这大陆诸国的楷模和守护者,他们不会出阴损的招数的。”

“你这么说我安心多了,只是那步御风的武功实力比你要高,这次我们去盗羊皮,若被他发现,他还会对待我们这么客气么?只怕到时候……”岳烟骊没再说下去。

萧天佑只傲然的抬头:“此番,那张羊皮为夫是势在必得,不得不去,无论情况如何都必须要去闯上一闯。”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岳烟骊将头靠到了他的肩头。

准备了一番后,萧天佑安排黑云白风去找旃台流云将第一张欠条上的十万两黄金兑换了回来,便动身出发了。

一行人一面向着夕帝城而去,一面沿途休息时抓紧时间不修练内功,大家都没去过夕帝城,但都知道那里便是龙潭虎穴,那里的高手如林,实力太差估计连进城的机会都没有。

十天后,他们就来到了夕帝城外,远远的望去,都可见这里城墙高耸插入云端,并且人还没进夕帝城,就能感受到来自城中的威压。

“尊主,夕帝城果然宏伟,这城中透出一股股的玄气,以属下来看,就算城门洞开,等闲没进入神武之境的人,也是完全无法进去的。”黑云白风二人感叹不已。

萧天佑点头:“这片大陆尊从武力,夕帝城若无此能耐,如何使得各国俯首?你二人所言不错,这道城门修为非神武之境的人,连迈步走进都是不可能的。”

岳烟骊听后,捏了捏萧天佑的手:“那我们就这般走进去?”

萧天佑点点头,从身上取出了数枚进城的腰牌来,一人给了一枚:“都戴上,没了这个,是进不去的。”

岳烟骊翻来覆去的细看,只见这进城的通行腰牌比较简单,没有原来自己同萧天佑扮成圣使时使用得那么精美繁复,但这材质却特殊,非一般人能仿制。

“你是如何得到的通行腰牌?”岳烟骊很是奇怪,这事她可一点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