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只小巧的香炉才算是停止了旋转,它的光芒也渐渐地减弱,慢慢地向着旃台流云落了下来。i^
当旃台流云刚要接住它时,这只小香炉突然间弹跳了起来,仿佛是有灵性一般,就是不让他握住自己。
旃台流云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知道今日在岳烟骊的帮助之下,他真的是得到了一件神器,于是便毅然的用腰间的佩剑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让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果然那小香炉仿佛是能闻到血的香味,便停了下来,跌落在了枯草地上,任他的血滴在自己的身上。
岳烟骊看得呆住了,简直就忘记了自己要逃跑的计划,也没发现此刻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她在黑暗之中也是能看清一切的,是以完全没去在意时辰。
只见那小香炉承接了旃台流云打量的血液后,突然之间红光暴涨,从香炉身上冲出一道红光来,直接射向天际。
在红光的最下端,突然出现了一些文字,至于写了些什么,岳烟骊没有看懂,这是一种她不认识的文字。
但对于旃台流云来说却是另外一重惊喜,那文字是他旃台家最为古老的文字,在他作为皇太子之时便已经通晓了。
大致的意思是说只有旃台家最纯正的血脉才能凭借自身的血液解开此炉的神力,此炉可助力旃台家的后裔在修炼时增强功力及缩短修炼时间。
就在他看完了这些文字后,这些文字就慢慢地隐退了,那阵红光也渐渐地减弱,最后完全没入了黑暗之中。%&*";
旃台流云内心一阵狂喜,他将小香炉紧紧地攥在手中,依然可以看到这香炉周身所发出的淡淡的光芒,可以照亮一小部分范围。
完全顾不得岳烟骊还在自己的身旁,他就开始要利用这香炉修炼了,谁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方才他滴出的血太多的原因,他这才一发功,人就瞬间昏迷了过去。
见他昏倒,岳烟骊才从这阵惊疑之中回过神来,看来是到了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离开的时候了。
可就在这时,岳烟骊突然间感到了一阵熟悉的腹痛,这一次的腹痛,来势凶猛,一下就痛得她蹲在了地上,然后头就开始发昏,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瞬间爬上了她的大脑。
“滚开啊,你这个恶魂!不要再来搅扰我的生活了!”岳烟骊开始嘶声的叫起来。
就在这时,那道白影落了下来,无声的站在了岳烟骊面前,刚才的一幕他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也听到了岳烟骊的喊叫。
他迅速的扣住了岳烟骊的手腕,一股祥和的力道便迅速的传递进了岳烟骊的筋脉之中,在岳烟骊完全昏迷之前将那恶魂驱赶走了。
岳烟骊自己知道是她没按时服用谷炎调配的药物,这才再次使得恶魂入侵的,但这一次的恶魂似乎十分的强大,并没因为有人出现而立即退去,而是在同白衣人的对仗之下才撤离的。
虽然是恶魂离开了,但岳烟骊最终还是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当她悠悠的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在一间狭小但整洁异常的房间里,身上盖着素白的被子,头枕着的也是雪白的枕头,就连纱帐都是雪白的,完全就是置身在了一个素白的世界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岳烟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此事一定同救了自己的人有关,她的记忆只在旃台流云昏倒后自己腹痛并刚刚要昏迷之时有人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并且在同那个恶魂斗争了一番。
但那人是谁她看都没看,完全无法知道是谁,只是现在凭感觉,她认为,也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好心的救自己,也只有一个人能超过萧天佑的功力能够同恶魂争斗。
正在想着自己的猜测是否是正确的时候,门扉突然被风刮开,一条白练卷了进来,然后又抽离了出去,门扉再次阖上。
岳烟骊坐了起来,掀开纱帐一看,居然是一个纯白的食盒被那白练送了进来,这一下,她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完全没错,昨夜救了自己的人果然是夕帝城的城主步御风。
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半分的不适,岳烟骊便起身下榻,在房间里洗漱了一番后掀开食盒,吃了盒中的一碗白粥。
之所以没有丝毫怀疑的就喝下这碗白粥,只因为步御风已经是第二次救自己了,再说自己在他眼中什么也算不上,他犯不着暗害自己,否则就不需要救了,岳烟骊知道这步御风同旃台流云可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喝完白粥后,岳烟骊并没有走出房间,以她对步御风的印象来说,还是少同他说话为好。
岳烟骊开始待在房里修习,直到中午时分,不知步御风是如何拿捏好时间的,岳烟骊刚练完,门扉再次打开,白练再次扫进,但却不是送食盒进来,而是将岳烟骊卷起拖了出去。
虽然被白练卷了起来,但岳烟骊没有半点惊慌,因为她曾经被卷过一次。
当岳烟骊有些头昏呼呼的时候,人已经落了地,面前那个收了白练的白袍清冷的男子就是步御风。
“岳烟骊谢过步城主再次救命之恩。”岳烟骊待那白练从她腰间散开后便立即道谢。
步御风本已经转身走入一间开阔宽敞的房间,这时却停了下来,但并未转身:“本城主并不记得何时曾救过琅王妃。”
“亡灵山巅,白练飞泻,那情景岳烟骊一直铭记。”岳烟骊说得很认真。
这时步御风转过了身来:“当日旃台流云身旁的女子便是琅王妃?”这一点他倒确实是意外。
岳烟骊轻轻地点头:“当日并不知城主大名,只凭那份身手实力和悲悯的心,岳烟骊便认定城主是让人崇敬的高人。”
步御风微愣了一下,便转身飘然的走到桌旁落坐,淡淡的开口道:“此事王妃无需挂怀,先进膳。”
他这是邀请自己共同进膳的意思吗?岳烟骊有些不懂,但见桌对面还有一个凳子,便确信他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