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宫答应你便是。%&*";”冷月哝审时度势,当下答应了下来。

她这还没坐回到自己的长椅上,萧天佑已经拉开车门探身进来:“骊儿,方才出了何事?”

岳烟骊柔柔的对着他一笑:“没什么,不过是同她聊聊天,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罢了,你多虑了。”

萧天佑有些疑惑的盯着岳烟骊的眼眸看了看,二人之间无需多言,他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便只回头狠瞪了冷月哝一眼:“本尊说过,任何人想动骊儿得先摸摸脖颈。”

说完萧天佑关上车门任由二个女人继续在车里待着。

岳烟骊待马车继续上路后,这才缓缓地道:“上次你没告诉我你是从何处得的方子来害天佑,那方子还在你手里么?”

“本宫无意间在去玉皇寺的半道上得来的,如今那方子已经没了。”冷月哝得意的一笑。

岳烟骊没注意到她的笑容,只觉这玉皇寺好熟悉的名字,想了一下,才记起那时谷炎说过在玉皇峰顶的玉皇寺后山上有一种名叫毒芨芨的草药可骗的冷月哝相信是能治疗萧天禧的腿伤的药材。

她偷笑了一声后才问:“你好容易才得来的方子,如何会让它说没就没?”

“那最后一味药材便是那张方子,需得入药做引子,乃是由苜蓿草制作的。”冷月哝想到让她知道也无妨便说了:“你爱信不信。”

“那么那方子你是全都记得了?”岳烟骊紧紧地追问着,她可不放心让这张活毒方四处流毒。%&*";

“方才本宫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算是了了此事,此刻你休想再问。”冷月哝傲然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我的问题现在才开始,之前的,我可没说是方才同你约定的条件。”岳烟骊暗自好笑,冷月哝你也有在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岳烟骊!”冷月哝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瞪向她,这一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想将她灭了。

“我只问这一个问题。”岳烟骊向后一靠,舒服的靠着萧天佑专门替她准备好的锦垫上:“可以说详细一些,否则我就将刚才的事告诉天佑。”

“那药配出来后,本宫便只记得主要的几味药材了,并非本宫不想记住,只因事关机密,本宫可是分多次才将所有材料配齐,那方子上的药材太多,份量也多少不一,本宫当年可不想让皇上发现此事,是以并没抄下一份来,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能记住。”冷月哝这次倒半点要欺骗岳烟骊的意思也无。

岳烟骊想想也对,如此毒辣的药,效果又这般的好,她这么多年只使用过一次后便再没用过,若非是丢失了方子记不住了,她有可能不接着使用么,人心都是贪婪的,她一直同琛妃争宠,早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了。

“我知道了。”岳烟骊选择了相信她。

冷月哝见岳烟骊不再询问也松了一口气,二下里再也无话。

晚间歇息了一晚后,次日他们便到了百觅郡,萧天佑将众人安排在郡守府后便不准备再继续前行了,这郡守府也成了萧天佑暂时的行馆,郡守本就是他的亲信,他人还没到,郡守就将府中人众搬了出去,打扫一新了。

这引来了冷月哝母子的恐慌:“佑儿,你可是亲口答应过要将我母子送出靖国的,怎可在此滞留?”冷月哝脸色一变。

萧天运也开口急道:“萧天佑,你莫非要反悔不成?”

萧天佑只伸手将岳烟骊揽在怀中,慵懒且不耐烦的开口道:“本尊答应了要将你母子送入宛国,交到宛国新君手中,这得联系一番才成,如何这般着急?”

冷月哝母子一副怀疑的模样:“如何不直接到步长驿等待?”

“母后,皇弟,你二人虽是靖国和我萧天佑的阶下囚,但好歹也养尊处优了几十年,步长驿的驿馆可没这郡守府舒适,本尊可是替母后、皇弟着想。”萧天佑说完揽了岳烟骊就离开了郡守府的大厅。

大厅里只留下了她母子二人同黑云、白风还有一众护卫。

“天佑,你我这是要去何处?”岳烟骊见萧天佑居然带着她又登上了马车准备出府。

“师兄之前就带了父皇来此疗伤,此刻你我须得即刻赶去汇合。”萧天佑脸上早没了方才的慵懒之相,换了一脸的担忧和严肃。

岳烟骊也神情一正,之前每每想起靖皇来她都不敢先开口谈及此事,深怕触及到萧天佑的伤口,此刻突然见他说了出来,便知道事情很是急迫了。

萧天佑将困仙锁替她解开,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都没对她说。

马车停下后,岳烟骊见是到了百觅郡的凤仪坊分店,便会心的看了萧天佑一眼,遂同他一道急急进了后院。

还没进房间,二人便闻到了浓郁的药味,萧天佑的脸色愈发的深沉,眉心都蹙在了一起,岳烟骊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焦灼。

房间门开了,谷炎刚好端着一只空药碗出来,迎面看到萧天佑夫妇便道:“昨日便听野迈来报说你夫妻今日便到,师弟,皇上正好醒着。”

萧天佑点点头,没有同谷炎做任何的寒暄便拉了岳烟骊的手一同踏进了房间。

只见靖皇一脸的黑色,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脸型明显的瘦削了二圈,显然是被毒药折磨的。

“父皇!佑儿不孝!”萧天佑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疾步跪到了靖皇的床头,满眼满脸都是愧疚和心疼。

岳烟骊也跟着萧天佑跪了下去:“父皇,骊儿也来看你了。”她完全没想到当初保养得当儒雅俊秀的靖皇如今成了这般模样,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靖皇乌黑的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强行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萧天佑一把紧紧地握住自己亲生爹爹的手,一时间内心澎湃不已,眼眶也在双手相握的一刹那红了、湿润了:“父皇!佑儿好多年都没再握过父皇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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