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也没有,有的也就是对黑暗的恐惧症吧,想想以前她的行业是多么的危险,要是现在的话,她死都不敢在当验尸官了。

就算她自己是个例外,她也不敢了。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北堂离奇淡笑了一下,将这她旁边坐了一点,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就害怕起了黑夜了。

摇着头,他没有了空出来的手,只能就那样的默默的注视着她。

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气息,心婉才缓过神,原来刚才自己失态了。

又轻瞄了一眼北堂易的神情,扯了一下嘴角,就知道他打的这个算盘,不过还好自己声明的时间还不算太晚,不过呢……

“朕选着第一条!”

心婉听着,那声音是那么的决绝,还带着点点的坚定,端在手中的杯子颤抖了一下,虽然这样的结果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但还是不免有点小小的惊讶,刚才还那么的不同意,但是当落到这件事情上面的时候,竟然这般……

这老人家可是很少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自称朕的,看来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诶……父皇,可别啊,他可是你儿子呢,你不会这样的,你可知道,北堂奇在外面做了多少的坏事,要是被开除了宗籍的话,那可是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的,你也不想到时候为他收尸吧?”像是吓唬,但是更多的却是佩服。

想想看,在经过了一阵的前后思想斗争之下,忍着痛将自己的孩子推向鬼门关,这可是要多大的心理斗争啊?要是她绝对做不出来。

不过呢,她也知道他这样的忍痛割爱,也就是为了这个江山的黎民百姓着想,北堂离奇这样的一个人,很适合当一国之君。

自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尽然都有一种俱她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然不怎么知道原因,但真绝对他没有原来那般的关心自己了,就算是每天两个人都是在一块的,也没有多少的话说,两个人在一快的时候也总是保持着沉默的时间比较多。

不是她疑心重,而是自己本就是不喜欢言语的人,当然啦,除了在他的前面……

“万里江山要的是能统领之人,要是一个儿子能换来一个明君,这何乐不为。”

“呼……”心婉是彻底的无语了,听完他的话,整个身子都失去了重心一般,直直的就倒在了桌子上面,头碰到桌子时发出的那么大的声响,将这个临静得打破了一个缺口,再也没有了那般的寂静了,有点只有无奈地叹息声。

本来已经睡着的两个小家伙,也被她突然来的声响给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北堂离奇送了一个白眼给她,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哄得睡着的,眼下……

将怀里的宝宝重新的又丢到了她的怀里,面上虽然还是有点这怪,但手也还是敷上了那撞得有点发红的额头,然后将她拥在了身前,“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的不懂事情。”

心婉撅了一下唇瓣,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在那拥着自己的臂弯上面暗暗的用了一点劲,昂起头在那红唇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完全将身边的三个人视为空气。

宝宝像是很不满,继续的唱着空城计,吓得心婉赶紧的将心思全部都放在怀里的人儿身上,“噢噢噢……宝宝不哭,不哭……”将他不哭,就差一点自己哭出来了。

还真是……谁叫这是她的孩子呢,打不得,骂不得的,原来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小孩子,每次在大马路上面见到小孩子在闹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她就会趁着无人的时候,上前好好的将他们给教训一顿,可是眼下,这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呢,呜呜……

“哇哇……”她越哄他反而哭的就更加的大声,她简直就要无语了,急的四处的看着,终于有个悠闲的人落在了她的眼内,气呼呼的站起身,将怀里的宝宝直接的丢到了北堂易的怀里,没错……她确实是用丢的,可是也奇怪,当宝宝到北堂易怀里的时候,竟然那么的就停止了哭泣,简直就要让心婉抓狂了,懊恼的用手挠了一下头,对着宝宝就指着骂道,“吃里扒外的家伙,我才是生你养你的老娘诶,简直就是白养你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语的摇了一下头,本来还算是凝重的气氛,在经过这样的小插曲之后,反而将之前的事情基本上都给忘记了。

直到等到宝宝贝贝再次的睡着了之后,才有进入了正题,又重新的将人送到了北堂离奇的怀里,“丞相的一家人要如何?”

北堂易面带着点沉重的问道,虽然丞相也是罪有应得,但家人也还是无辜的,虽然他掌控着万人的生死,但从来都不会滥杀无辜。

就像当初的云锦一样,直到她是何等的身份,却还是不同康帝作对,不管怎么说,她是无辜的,康帝的子民也同样是的。

也不等北堂离奇开口,反正他也早就说过了,眼下的这件事情,全权的交与她来处理,所以一点都不用经过他的同意便开口道,“放心啦,这次就不予北堂奇计较了,但是丞相一家呢,可不是等闲之辈哦,对了……”这次可没有故意停顿下来,而是正好想到了一件事情。

反而当北堂易听到不予北堂奇计较的时候,面上出现了一丝的安慰,赶紧的开口道,“什么?”

沉思了好一会儿,心婉才转头看向北堂离奇,表情也凝重了一下,然后才将眼瞬落在了北堂易的身上,“额……上次月来禀告说,北堂奇同番外勾结,现在人已经来到了首都。”说完很是小心的看了一下北堂离奇的脸色,这也不能怪她吗,当时他在休息,然后她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但是她的小心翼翼像是多余的,北堂离奇的脸上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神情依然还是那般的镇定,目光也还是落在了怀里的人儿的身上,半分都没有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