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但是酒还没喝几杯,前方又传来的万分紧急的情况。
三口方向再次塌方,有医务人员被困在途中进退不能。有大批的伤员难以得到及时的救治。大型起重设备被泥石流冲进河里面。直升机没有地方降落。司令员点名叫‘闪电剑’进去,用直升机,空中救援。
此时所有的‘闪电剑’队员都已经联系奋战4天4夜,有的连眼都没喝过。但是军令如山倒。就是死也要死在抗震的第一线。
“他们刚从前线回来,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让他们休息一下吧?”军长在电话中央求道。
“军长,让我们去吧,空中救援这种事情,我们可是专业的。”李南淡然的说道。
“是啊,军长,在C军区还有哪支部队能比我们更专业呢?”张启鹏笑着说道。
“我的直升机驾驶技术是最好的,我驾驶飞机吧?”江南啸说道。
“我也去,虽然我已经退役了,但是我依然是一名战士。”金峰微笑着说道。
“好吧,在多带几个去。”军长眼眶泛红的说道。
“不用了,军长,多带一个人就少救一个老板姓。”李南说道。
军长忍着眼泪说道:“那好,我等你们回来继续喝酒。”四个人整理好军装,带好了救生装备登上直升机向目标地出发。直升机呼啸着向目的地飞去。
被困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村,有几名医生和专家,还有几十名被救出来的受灾群众。由于山体滑坡,泥石流将整个村庄淹没了。有的人站在山体滑坡滚下来的巨石上,有些站在摇摇欲坠的变电站的房子里。还有站在被泥石流冲入河水中的挖掘机上。
“金峰,一会儿你别进去了,留在外面。”李南说道。
“为什么”?金峰不解的问道。
“哼哼,空中救援一群比菜鸟还菜鸟的老百姓,根本就是十死无生,大家都走了,以后逢年过节的谁给我们烧香,谁给我们上酒。”李南看着金峰说道。金峰清楚了看到了李南深邃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破灭前的壮丽。这一次金峰没有和他争论。他只是平淡的说道:“我可以再下面指导他们上软梯。”
“那也好,你在下面指导他们上软梯,我和张启鹏轮流救人。”李南说道。
直升机很快就悬停在受灾群众的上空,李南放下软梯,金峰和张启鹏下去指挥灾民上软梯。第一个是一个小孩。李南抱着小孩软梯慢慢的升上去,虽然软梯只有十几米的高度,但是以外气流的关系,直升机很难控制平衡。升上去需要将近5分钟时间。软梯在空中剧烈的晃动了,小孩在李南的怀里大声的哭着。李南抱着孩子轻轻的说道:“小朋友,别哭,要坚强。”
第二个是孕妇,李南极小心的抱着她慢慢的升上去。接下来是老人,妇女,专家,一个接一个。
在软体上救人体力的消耗相当大,加上李南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体力渐渐不支。眼前开始冒着金星。他几乎已经是凭着本能在救人了。只要是有东西碰到他的手他就紧紧的抓住。这时候又传来了一阵余震,本就摇摇晃晃的变电站开始剧烈的晃动,变电站慢慢的倒下来。不好,张启鹏大家一声,冲上去,用肩膀扛住了变电站的横梁。冲着里面的人大喊道:“快跑。”
好险,如果变电站塌下来,不光是躲在变电站里面的人被压死,滚落下来的砖块,水泥,很可能将河边的群众和专家都冲进汹涌的河水里。
张启鹏顶着重达几顿的分量,一口鲜血马上喷射而出。
“李南。”金峰大叫一声想冲过去一起扛起横梁,但是由于地面是软的,张启鹏的脚像是踩在沼泽上,整个人慢慢的往下陷。
大家只能看着张启鹏一个人顶着几顿重分量,毫无办法。里面的人一个个爬了出来。
“啊”张启鹏大叫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扛住横梁,直到最后一个人爬出来。金峰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慢慢的陷进泥水里,却束手无策。其痛苦无法用文字来形容。
当你离开生长的地方,梦中回望。
可能梦见河边那棵亭亭的白杨。
每一颗村草都忘不了你,日夜守望。
思念你的何止是那亲爹亲娘。
当你握别温暖的手,泪落几行。
可曾感到背影凝聚着滚烫的目光。
每一颗赤诚的心灵,都深深理解你。
每一个热切是向往都充满你的力量。
你奔向远方,带着亲人的期望。
你奔向远方,但这火热的衷肠。
最艰苦的地方总有着战士的刚强。
勇士的肩头肩负着多少人心头的重量。
谁不知生命的可贵,谁没有幸福渴望。
你默默无闻的足迹写下不朽篇章。
你和我们同在,把美好未来开创。
你是国魂,是军魂,你是中华铁骨脊梁。
不知道,是谁带头唱起了这首,热血颂。大家都跟着这旋律哼着。张启鹏慢慢的往下沉。眼角,嘴里,耳朵里,鼻子里都开始往外渗血。这是金峰看见张启鹏嘴角轻轻的动了几下。金峰离他的很近,可以看出他的口型——他是在说:“爸爸妈妈,儿子不孝了。”然后整个人被埋在泥石流中。
这是一个专家‘扑通’一声朝着张启鹏的方向下跪,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一直以来我一直在致力于研究,二战的时候日本为什么会战败,但是我一直无法找到得出结论。今天我找到答案了。
只要一个民族的灵魂还在,这个民族就永远无法战胜。而支撑这种民族魂的就是这种民族脊梁。
日本人从来也没有给中国下过跪,即便是中国超强烈的反对日本人参拜靖国神社。但是他们还是依然我行我素。超强烈的反对他们修改教科书,但是他们依然一次又一次修改教科书。
这个日本专家主动对一个普通的士兵下跪,实际上他跪的不是张启鹏,是精神,是一对这种精神的敬仰或者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