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正在狂奔的袁帅此时非常清楚,这场仗将会打的异常艰苦。十个‘闪电剑’成员,加上一个连的菜鸟。而恐怖份子现在的人数绝对不会少于一个加强营。如果仅仅是国内的分裂组织倒还好办。但是从刚才的炮弹雷就知道了,这里除了少数作为诱饵的国内恐怖份子以外,山隘外面的那群家伙绝对是训练有素的阿富汗恐怖组织或者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国际雇佣兵。要知道雇佣兵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世界各国的退役特种兵。都是以群杀人不眨眼的主。任何一个雇佣兵都可能比他们的作战经验更丰富。是一群赤。裸。裸的杀人机器。本想着让高译亮这几个没上过战场的人开开荤。没想到他们第一次参加战斗就遇上了最强劲的对手。

看来这一次,他们包括他自己都有可能葬送在这片丝绸之路上。袁帅跑到金峰身边,拿着望远镜往隘口外面看去。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外面最起码有一个团的兵力,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山谷。他随即转过身,飞到包封身边大声的叫道:“把你整个团的兵力全部调上来,现在外面最起码有一个团的境外恐怖分子和雇佣军团。他们都是受过良好的训练的。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无法守住这个地方两天。到时候恐怖份子就会从我们的国土上过境到阿富汗。到时候那些居心叵测的**势力将更加是无忌惮的支持恐怖份子,我们中**人的荣誉将会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消失殆尽。”

包封也大声的喊道:“就在一分钟前我已经命令我们团全速开进,相信一个小时后他们就会赶到了。”

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夜战,如果到天明还没有把握战斗主动权的话,我们胜利的希望就变的相当渺茫。这一点袁帅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才要包封马上叫他的边防团支援他们。

山隘里的恐怖份子此时正疯狂的往外冲锋,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展开冲锋,凭着解放军先进的夜战武器,天亮之前一定会被他们消灭的。现在外面的部队已经来接应他们了,他们肯定要疯狂的往外冲。

“包团长,你带着两个排,负责山谷里面的恐怖份子,我负责隘口外的恐怖份子。你在里面机枪的作用不大,把机枪都调给我吧。”袁帅依然平静的说道,仿佛现在就是在演习。

包团长此时显然已经是乱了阵脚,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模的战斗。再加上有十几个手下已经阵亡,还有几个已经被炸的尸骨不全了。他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原始的野兽般的杀气。这是一种面临死亡时的一种本能的求生**和对兄弟被杀的仇恨。

他红着眼睛咆哮的吼道:“你把机枪统统调走,把那些狗日的堵死在外面,我收拾这群狗娘养的杂碎。为我的弟兄们报仇。”

袁帅调来了一个连所有的共十二挺机枪和一百枚79木柄手榴弹,加上他们十个人手里的90枚bw——17火箭助推手雷。通通拿到了只有三米左右宽度的隘口。

“我们这些人要在这个隘口守住一个团一个多小时。这场战斗跟我们预先设想完全不一样了,我们都有可能死在这个山口。”袁帅对着就个弟兄说道。

“都已经透支了下辈子的命了,也不在乎透支下下辈子的命咯”。金峰不以为意的说道。

“是啊,我们几个都是死了好几次的人了,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了,一起走了,在下面也好有个伴。”大家都很冷静的说道。仿佛他们面对不是死亡是一场游戏。

“我活这么大了,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家里就我一个,死了也没人伤心,我是一点负担都没有。”江南啸说道。

“哎,都别说这些上感的话了,拼了。”高译亮说道。

“对,拼了”。大家都嘶哑着喉咙狂吼道。

十几支12。7毫米口径的机枪齐齐的向那些张牙舞爪的恐怖份子喷射着愤怒的火舌,想收割麦子一般将冲在最前面的恐怖份子整片整片的收割在地。

外面的恐怖份子马上停止了进攻,改用迫击炮继续炮轰。炮弹排山倒海般的倾泻在隘口上空,爆炸声震耳欲聋。炸起的泥土像下雨一样砸在他们身上。来不及卧倒的几个边防战士,被炸的飞了起来。犹如在飓风中被海浪高高掀起的孤舟,然后又狠狠的摔下来,摔的粉碎。

一阵炮轰过后,恐怖份子又开始冲锋了。

“我靠,妈的,又来了,怎么不轰了,老子还没热身呢”。金峰的耳朵已经被震的暂时失去听觉了。他边骂着,边用力的拉出已经被泥土埋了半身的机枪,单膝跪地,高叫着,“来吧,狗娘养的”,再次向冲上来的恐怖份子疯狂的扫射着。

袁帅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对着麦克风叫道:“王远见,王远见。”王远见没什么反应。他扯下麦克风一看,已经坏了就扯着嗓子叫道:“王远见,王远见”。但是经过这一阵炮轰过后,王远见的听觉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袁帅只好跑到同样端着机枪突突的王远见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大声的吼道:“你把那几个迫击炮给我端了”。

“好”。王远见也大吼大叫的回答道。

王远见扔开手中的机枪,从背后取下他的狙击枪。一分钟后一个迫击炮手还没弄清楚子弹飞来的方向脑袋就被开了花。旁边的迫击炮看着身边的莫名其妙的就脑袋开花了。惊慌的丢开迫击炮,就往一边的草丛里钻去。王远见刚想开枪消灭那个钻进草丛里的迫击炮手,右肩却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刺痛。但是依然坚持着开枪,将那个躲进草丛的迫击炮手送回了‘老家’。同时他的狙击镜也被打碎了,子弹穿过他的右眼,停留在他的头颅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王远见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