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那。。。。。。那。。。。。。”李南还想说什么,但是刚开口又不说了。今天似乎他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干脆把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张启鹏,按你的经验是应该往上还是往下啊”。袁帅问道。他虽然是个天才的谋略家,但是对于森林他还是自认为不如张启鹏。这也是他最难得的地方,不耻下问。

“往下吧,往下的路比较难走,但是会比较安全,我想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上岸,肯定也是一路找上来的。”张启鹏分析道。

他们往下走了几百米后开始过河,喝水很深而且冰冷刺骨。

过了岸后,大家的嘴都冻的乌黑发紫。李南收起夜视仪,拿出军刀在前面开路,那该死的荆棘若不是用刀砍,能把作战服都划破。关键的是谁也不知道,这荆棘是不是有毒。要是被毒到了可不是好玩的。偏偏这时候老天也开始下起了雨。这给他们的行军带来的了更大的困难。“啊”忽然李南一声大叫。袁帅马上大开手电筒。李南掉进了陷阱,陷阱有四、五米深,底部插满了削尖的木矛,尖头朝上。谁要是掉下去,摔到了木矛上肯定是必死无疑。庆幸的是,李南并没有掉到木矛上。在掉下去的时候,他迅速将手里的军刀插在了陷阱的土里,靠军刀支撑起他整个身体,双脚蹬在陷阱的阱壁上。尖头离他的眼睛只有两公分的距离。双手不停的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脸色唰青,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大家看到这个场面都捏了一把冷汗,看到李南没事才又松了一口气。但问题紧接着而来,因为大家都下不去,旁边也没有可以借助的东西。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李南又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只看他腾出一只手,靠一只手的力气支撑自己的体重。腾出来的那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肚子下面,用尽全身的力气,拔出了肚子地下的一根木矛。上面的人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就像看见外星人一样。

以为这不仅需要超出常人的胆识,更要有超强的臂力和整个身体的协调性和平衡性,这不是一般的人做的到的,就算他们三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拔掉一根后,感觉自己的脚还是放不下,就继续拔,直到拔掉了三根木矛。才腾出一只脚,站在了刚才拔掉的木矛的位置,一脚可以站稳以后在拔旁边的木矛就要轻松了多了。拔掉了周围的木矛整个人可以站立以后,上面扔下绳子把他拉了上去。上来后每个人都跟他击掌,庆贺他劫后余生。继续上路。

“李南,我只知道你练过功夫,但是不是你的功夫到底怎么样,这一次我算是开了眼界了。我说,你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呀?不会是龙门镖局的吧”?袁帅调侃道。

“我看你是武侠片看多了,什么龙门镖局,还龙门客栈类。我开黑点算了。听我爸爸说我太爷爷是义和团的。会铺草过河,贴墙挂画。”李南颇自豪的说道。

“什么?什么是铺草过河,贴墙挂画啊”?王远见来了兴趣,显然这是每个人都有兴趣的话题。李南砍掉了前面的的几课荆棘小心的用刀在前面戳了几下,他可不想再掉进陷阱了。继续说道:“铺草过河就是在水面上铺上一层草,人往草上面跑过去。贴墙挂画嘛,就是不借助任何工具将自己的身体挂在墙上。那才是真功夫。”

“啊?不会吧,真的有这种功夫,吹牛的吧?”王远见不大相信李南的话。

“应该有的,据说许世友上将就有贴墙挂画的功夫。”袁帅相信李南。

“你这一说好像也有可能哦,许世友将军好像就是少林寺出来的是吧”。

“嘘,有东西跟着我们”。张启鹏忽然打断了他们说话。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听他这么说大家马上找地方隐蔽起来,轻轻的打开保险,推弹上膛。张启鹏趴在地上,将耳朵紧紧的贴在地上,仔细的辨别着声音的方向。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说道。两点到四点方向大约100米有三至五个人,正在向这边靠近。王远见立马打开夜视仪,将枪口对准他所说的地方。来回的搜索着(在这种天气状况下,夜视仪可视距离不会超过三十米。所以只能在那个位置搜索,等待敌人进入可视范围)其他人分别拿枪瞄向各自的方向。张启鹏继续趴在地上听着,又过了一会儿,他说九点方向大约100米距离也有3名左右的敌人在靠近。接着六点,十二点方向都听到有人靠近他们。看起来他们似乎被包围了。大家都打开夜视仪小心的搜索着。

王远见已经可以看清他方向的敌人了,根据他们的着装来看他们这些人就是“虔诚军”份子。一身长袍一样的衣服,整个脑袋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手里拿着ak——47。为了不让他们辨别出自己做在的位置,他悄悄的装了消声器。

“袁帅,目标已经锁定,要不要开枪?”王远见问道。

“可以开枪”。

“明白”。话音刚落,只听见“啪”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其中一个“虔诚军”被爆头。随着一声惨叫,四面的枪声都犀利的响起。枪喷出的火焰在黑夜里的显得格外刺眼。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又一个“虔诚军”被他爆头。他现在似乎爱上了爆头。

不过这一次,剩下的几个“虔诚军”似乎感觉到了子弹的方向。有一连串的子弹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

李南踢了王远见一脚。

“干什么啊”。王远见讨厌他在瞄准的时候有人打扰他。

“我证明了一件事”。李南继续打扰他。

“什么啊”?他显然不耐烦了。

“我们的头盔真的是防弹的,天杀的,刚才有一颗子弹刚刚帮我证明这个事实”。

“没死吧”?

“死了还能在这跟你说话啊,神经病”。

这时其他的几个方向也都可以发现“虔诚军”的人了。都开始开枪。王远见又撂倒了两个。发现他方向不在有枪声了,他感觉他方向的“虔诚军”已经全部被他消灭了。于是他转过身跟李南趴在一起。而此时其他的“虔诚军”似乎感觉到了他们有夜视设备。因为他们被对手一打一个准,他们连对手的影子都看不见,都躲着不敢开枪了。本来就下雨,在加上森林里灌木横生,荆棘遍地。所以当他们隐藏起来还真是不好找。

“我靠,那些家伙怎么不打了”?李南不解的问道。

“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有夜视仪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王远见回答道。

“靠,那怎么办啊?”

“我不是在想办法吗?”

“靠,你想办法?就是?我不看好。”

“那你想啊”。

“那还是算了吧,我更不看好我自己”。

“那就把你嘴巴关上保险”。

“我的嘴可没这个设备”。说完他抬头看看还不停的下着雨的天,骂了句“这该死的天气”。说完又警惕的拿起了枪观察着。

“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看看,这参天的大树。用手肘捅了捅一边的王远见。说道:“喂,我真想到办法了”。

“就你?”王远见对他的办法不屑一顾。

“看好吧”。说完他迅速的站起身,右脚在有右边的树上用力一蹬,借着蹬脚的反作用力,一把抱住左边的树,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又从这棵树跳到了另一棵树上。依次跳过去,跳了几棵树后,停下来搜索一下匪徒的位置。又跳了几棵树。让他发现了两个“虔诚军”躲在一棵树下面的灌木后面。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他双脚用力的夹紧树干,身子倒着往下挂,突然两脚一松,身子迅速往下滑。双手能够的着“匪徒”的脑袋的时候,双脚又忽然发力,用力夹紧树干。双手抓住那家伙的脑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他的脖子就被扭断了。旁边的那个“虔诚军”听到同伴的叫声后,立马转过身,却什么也没看见,李南早就一个空翻躲进了一边的灌木丛中。却发现同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让他情绪开始紧张起来。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念着什么。估计是在向真主祷告吧。眼睛却不停的四下张望着,却不敢离开他藏身的地方,因为一但离开,又会被枪杀。李南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喉咙里发出的“骺骺”声。

他悄悄的拔出手枪,装好消声器。对着他的头,瞄准,扣动扳机,爆头。“漂亮,他心里这么想着,哼,爆头并不是王远见的专利,我也一样可以做到”。他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短短两米的距离,在扳机上绑块肉,狗都能爆头。他总喜欢得意洋洋一翻。不过不到一分种两名“虔诚军”被他搞定确实很了不起。他该得意的不是他的枪法。袁帅那边还继续相持着。那些家伙也不敢露面。本来袁帅是想给他们吃颗手榴弹的。但是现在他们需要一个“舌头”弄清楚人质所在的位置,所以还不能全数的消灭他们。他一边从旁边弄了几根树枝削尖了做飞镖用。一边估计着他们的距离有多远,有没有可能不动声色的接近他们。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李南的方法最好。他也学着李南的样子跃上了树,跟猴子一样在树间跳跃着。看清楚了三个匪徒所在的位置以后。左手拿枪右手拿“飞镖”急速往树下滑去,左右开弓,弹到镖中,两个匪徒闷声倒下。当后面的匪徒反应过来想开枪的时候,袁帅已经轻轻一跃消失在夜色中。那个匪徒明显开始暴躁了。

当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时候,要么就是委屈求饶,要么就是奋起反抗。这匪徒属于后者。但是不管是什么人,对死的恐惧总是歇斯底里的。即便他们自称对死的渴望已经超过了对生的渴望。但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求生的**一样是极其强烈。他大叫着,是一种崩溃边缘的吼叫,手里的枪疯狂的向袁帅消失位置不停的扫射着。不过此时的袁帅已经神出鬼没般的绕到了他的背后。一个前踢踢掉了他手中的枪,紧接着一个后摆踢中他的太阳穴。然后一个前扑,右手手肘锁住他的喉咙,左脚锁住他的髋关节。左手拿枪顶着他的太阳穴。那家伙还想反抗。袁帅毫不犹豫在他的右手腕上开了一枪。那家伙惨叫着,不过老实多了。袁帅连拖带拽的把他带了回去。那家伙大声的呻吟着。张启鹏拿出纱布帮他把枪口包扎起来。

“听着,老实点,要不一枪蹦了你”李南拿枪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他家伙显然也是怕死的。听见李南“恶狠狠”的样子顿时老实了不少。

“什么他妈的对死的渴望超过了对生的渴望,扯淡”。李南心里想着。只是仍然一副齿牙咧嘴痛苦的样子。这也难怪,刚中了一枪难免的。

“听着,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许耍花样。听到没有。”袁帅说道。

“是是是。。。。。。”

“那几个中国人关在什么地方?”

“是在哈田拉基的秘密营地”。

“营地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啊”!张启鹏在他伤口上用力一捏,他又大叫了起来。

“我说,我说,往森林深处走不到5公里就到了”。

“那里大概有多少人?”

“这个我真大清楚,大概有一百多人吧。”

“好,带我们去”。袁帅让他在前面带路。

“东面不就是刚才的河的上游吗?那肯定有埋伏。”看他的眼神就觉得他在撒谎,王远见虽然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南,袁帅,张启鹏,我那家伙在骗我们”。王远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知道”。袁帅的回答另他们大吃一惊。

“那你还跟他走”?

“他这是想把我们带到他们的埋伏圈,但是人质肯定是在那个方向”。

“为什么”?李南不解的问道。

“你刚才掉进陷阱就是这个方向,他们的营地要不在那个方向他们在这个地方设陷阱干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埋伏我们呢?还有他对这条路很熟悉,走的里都是没有荆棘的,看起来像是一条路,而且明显有很多人走过的样子,若不是营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到这个地方踩出一条路来啊”?

“好像是有点道理”。李南像是在肯定袁帅的分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我们现在不是很危险?”王远见说道。

“确切的说是相当危险,所以我们要格外小心”。袁帅答道。

前面的路越来越大越来越平坦了。袁帅知道离他们的营地应该不远了。他果断的拿起枪向那个匪徒的后脑上开了一枪。然后说了声隐蔽。大家马上朝不同方向埋伏好。

“为什么,要杀他啊,我们不是需要他带路吗?”李南不解的问道。

“已经不需要了,我肯定营地离这里不会超过五百米”。

“你真的肯定?”

“肯定加确定”。

“为什么?”

“你没看地图啊?整个森林宽不足十公里,长不足十五公里。你要是设营地会设在哪里?”

“森林中间”。

“那他们为什么不会”。

“有道理”。

“还有,你有没有看见那家伙的脚比刚才抖的厉害”。

“没有注意啊,那代表什么?”

“因为他心里开始紧张了”。

“哦,我懂了,因为快要进他们的营地了,生于死就在这会儿,所以紧张了,紧张了脚就抖了。”

“聪明”。

“佩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睡觉”。

“怎么又是这一套啊”?大家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袁帅刚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李南抢先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听你的。不过下着这么大的雨睡觉也是很有挑战性的。

“袁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啊?”王远见听他说睡觉,担心的气问道。

“前面500米肯定是个机关重重,重兵把手的地方,而现在天已经亮了,我们一出去就会被发现,晚上我们有夜视仪他们没有,所以晚上对我们有利,大家隐蔽好先睡一觉等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

“袁帅,你哪儿哪儿都好,有胆识,有计谋,就是老喜欢趴着不好”。李南半开玩笑的说道。

“李南,你哪儿哪儿都好,讲义气,功夫好,就是你那猴子脾气不好。”袁帅回敬他一句。

“我宁愿杀将进去,老这样偷鸡摸狗的趴着多不爽啊”?李南也只是这么一水其实他的忍耐力是超强的。不过就他这脾气要让他潜伏一天是有点为难他了。

下雨天潜伏在枯叶底下。整个人就像泡早水里一样。手上都泡的发白起皱了。就像老太婆的脸。最难熬的还是冷,零下十几度全身湿透就只有一个睡袋,潜伏一整天忍耐力了,就光对体能就已经是极限了。忍耐,忍耐。。。。。。

天渐渐的亮了,雨也已经停了,阳光照进林子,透过浓密的树叶,像是千万条丝带,照在枯叶上霫霫生辉。

“哈田拉基“的营地果然离他们潜伏的地方不足一里路了。王远见通过狙击镜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营地的全貌了。

“袁帅,你把他们营区的面貌绘下来”。

“好,你说”。袁帅拿出了绘图笔记。

“前方约400米处主营房,木式吊楼结构,两层。高六米,离地一点五米。营房宽26米左右,走廊与房子同宽,中间有3米宽台阶,台阶数目是11极。房顶左右两边各有一挺12。7毫米机枪。主营房左前方有一个岗台,高7米,有一挺机枪。岗哨两名。岗台前面是一个小湖,有水草。湖前面是一条长六米的麻袋式战壕,有两挺重机枪。右前方也有一个岗楼,7米,机枪,岗哨两名,岗楼下有两辆卡车。麻袋式战壕6米,两停机枪。主营房两侧各有两排小房子,宽度大约是12米,一层吊楼木式结构。高3米,离地一点五米。主营房后面也有两个岗台。整个布局是井字型结构。整个营房都用铁丝网围住。根据地形分析应该没有高压电。铁丝网外面四周都有河包围,估计是人工挖掘。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李南,你杀将进去啊,去啊,12。7毫米机枪,打的你跟蜂窝煤一样。”张启鹏调侃道。

“我是开个玩笑,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李南解释道。

“别吵,有人出来了,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王远见提醒道。

“恩?他们在干吗呢?我靠,埋地雷,袁帅,继续绘,铁丝网外面,宽度。。。。。。等一下。现在还不知道,等他们埋好”。

“我懂啊不懂,这人都进不起的地方,他们的车子是怎么进去的啊”。李南一副沉思的样子。

“对啊,车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还有别的路?”张启鹏应道。

“哎,王远见,有其他路啊,多设计一条逃生路线。有卡车一定有公路啊,要不带着几个手无缚积之力的人怎么跑啊”?

袁帅夸张的看看李南:“哟,看不出来啊,我们的李南同志也会思考了啊,有进步,不错,不错。”

“我怎么听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呢?”我不思考,那不是连猪都不如啊,猪还思考呢”。

“没有,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只知道冲锋陷阵的,从不知道什么是逃生,而且还知道照顾人质了,那是一种质的进步啊”。

“靠,要不上为了那几个人质我才不管什么逃生呢杀光了在走启不痛快。”

“你还知道我们是特种部队不?特种部队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跟敌人正面冲突的。消灭他们,有野战军就行了,还有飞机大炮”。

“我知道,这教官都教过几千遍了。我这不是在设计逃生路线了吗?”

“这么严的防守要救出他们谈何容易啊?”张启鹏不无担忧的说道。

袁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这是有史以来我们执行的最难的任务了,十挺机枪,三个战壕,可能还会有重武器,一但被发现,生还的希望几乎是零。所以我们必须要观察仔细,制定逃生很营救的详细计划和路线。等一下天黑了以后先不行动,先不营地周围全部观察仔细了,再制定作战计划。等一下,王远见你往铁丝网右边,我往铁丝网左边,张启鹏和李南你们两在雷区周围标出一条可逃生路线,结束后到这个地方集合,研究作战计划,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大家记住如果在营救中出现意外,我很王远见殿后,你们两先带着人质走”。袁帅说道。

“为什么不是我殿后啊”?李南问道。他觉得他适合殿后。

“你功夫好,张启鹏对森林熟悉,你们两配合救出人质的成功率高,我跟王远见枪法比你们好,隐蔽技术也比你们好,能最大限度的拖住敌人,营救出去后马上带部队来接应我们”。

“好。。。。。。”

“终于埋好了,袁帅绘下来,雷区宽度两米长度12米,鱼网式布雷。在铁丝网大门前1米。王远见一直在侦察着。

“好,已经绘下来了”。绘好后,转过身对大家说道:“大家轮流观察,其他人睡觉,养足精神”。袁帅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王远见还是继续观察着,他们三个都闭着眼睛,但是都睡不着,经历了几次生与死的战斗之后,大家都特别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谁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四个人还剩几个呢?但是有时候又特别不愿意去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你有多坚强,但是感情深处总是会有脆如薄冰的一面。而最让人痛苦的是,偏偏总是在最脆弱的地方总是不停的受到打击,还不能让看到你的痛。

每个平静的脸上内心都犹如波涛翻滚,真希望天永远不要黑下来。就一直,永远这样平静的躺这。这样至少同生共死的战友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用担心明天的他会带走身边的某一个人。这样挺好,即便是身上被雨水浸泡的全身浮肿,被不知道名字的虫子叮的全身又痛又痒。但是他们又必须强迫着自己睡觉。因为只有养足精神才可以跟好的迎接天黑以后的战斗,因为他们是军人,完成任务是他们的天职。

天黑了,战斗也要来临了。根据事先的安排,王远见和袁帅分别到营房的两边侦察,李南个张启鹏则在雷区的周围有树枝和石块围出了一条行走路线,回到集结地等着他们。

大约一个小时后,袁帅和王远见也侦察完毕回到集结地。

“怎么样,你那边有没有可逃生路线?”袁帅问王远见。

“主营房左边有一挺机枪,没有战壕没有逃生线路,后边跟前面一样,也有十挺机枪,有汽车行驶的车辙印记。应该可以通车。”王远见回答道。

“你们呢”?袁帅看着他们两问道。

“石块和树枝中间围着的是雷区,两边都可以行走。”

“好,右边也有一挺机枪,没有逃生路线,也就是说,我们有两条路线可以撤退,正面和后面。但是要带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往正面逃显然有点不太可能,所以我认为最佳路线应该是后面。到时候我们先救人,将救出的人隐蔽在吊楼底下,我跟王远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开车将他们救走。不管遭遇任何情况不惜一切代价救出人质。大家明白吗?”

“明白。。。。。。”。

“好,检查装备”。

大家都检查后武器装备后,袁帅下达了行动命令。

在前200米的时候大家行动非常迅速,但是到了快接近的营地的时候大家都变的小心翼翼的。如果还没到营地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标。那整个任务失败不说,还有可能大家都葬送在这个地方。袁帅走在第一个。(他认为做为指挥官,部下最爱听的话应该是跟我来,而不是给我冲)在接近营地还不到100米的时候,他示意大家匍匐前进。因为那样虽然行动速度会比较慢,但是能更好的隐蔽自己。对他们来说如果隐蔽的好,能够出其不意的行动,完成整个行动的时间可能只需要几十分钟,甚至是几分钟。所以现在对他们来说,时间是很充足的,真正抢时间是在进入营区开始营救以后,那时候决定战斗胜负的可能只在几秒钟之间。

他们已经来到了铁丝网下面,袁帅极谨慎的拿出匕首。左手紧紧的握住两跟铁丝。右手拿着匕首,用匕首的锯齿夹住一跟铁丝,慢慢的坳着。这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这时候要是探照灯要是照过来他们将无处可躲,整个的暴露在敌人的探照灯下面。

忽然袁帅拿刀的手感觉轻轻的抖了一下。一跟铁丝断了,紧紧相连的铁丝断开的弹力清晰的传达在了他的手上,这就是他为什么要用左手抓住两根铁丝的缘故,要是不抓住的话铁丝弹开的力度太大会引起匪徒的警觉。“这感觉真好”。他心里想着。接着他用同样的方法坳断了第二根铁丝。而这时探照灯也向他们的这个方向转过来。

袁帅托起铁丝,手一挥示意大家快一点。李南看到袁帅的动作后,就地一滚,敏捷的滚进了铁丝网。并做好了警戒。接着王远见也闪了进去。轮到张启鹏的时候,探照灯离他们只有几米远了。张启鹏迅速滚进去后,托着铁丝网。王远见瞄准探照灯准备开枪了,因为探照灯几乎已经在他们面前了,他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探照灯刺眼的强光。幸亏还好,袁帅早来不及滚的情况下,双脚一蹬往前松了进去,张启鹏顺势一拉。几乎在探照灯照到他们的同时滑进了铁丝网里面。

这个动作如果不是张启鹏顺势的一拉。袁帅的脚刚好暴露在探照灯之下。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看似简单其实需要两个人的强强配合,如果袁帅对自己的战友不信任,那么他就不会蹬着一脚等着张启鹏拉他,张启鹏要上没有高度的警惕性和超强的团队精神就不会时刻等着拉他这一把。

躲过了探照灯后,大家的心还在“砰砰”跳着,太险了。

大家稍事平静了一下后,李南和张启鹏继续往主楼方向以“鸭子步伐”前进。王远见和袁帅则往湖里爬去。他们两要潜伏在水里,因为两个人的目标要比四个人小。不容易被发现。如果他们被敌人发现的话,他们就在外面开火,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减少他们的负担。

幸亏湖里有水草,他们的目标不会暴露在外面。他们就这样静静的潜伏在水里,心里却在祈祷李南他们能够顺利的营救出人质。

李南他们两在“走”到主营房台阶地下的时候。李南通过麦克轻轻的问了下王远见:“王远见,走廊上有敌人吗?”

“没有”。

“明白”。

“李南,不要往台阶上走,那是木结构的建筑,上楼梯可能会有响声,会惊动房顶的岗哨。先往楼底下侦察清楚,看人质在那个房间在做打算。”袁帅说道。

“明白”。

“吊楼的地板是用木头做的,所以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或者可以说是根本没有隔音。他们爬到了吊楼下面后,几乎可以听清楚他们讲的每一句话。他们是先是到台阶下面,里面有**的声音。“这显然不是关人质的。”李南心里想道。他们继续往右边走去,一路上有赌博的声音和大声训斥的声音。一直到了左营房和小房子交界的地方才听到有大声呻吟的声音。还有人在用英语大声的叫着。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者,有感受我们的感受吗?我们的家没了,老婆孩子没了,我们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们的政府已经把我们迫害的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做。你们不在你们的国家好好的生活,跑到这里来对付我们。你们这些侵略者,为什么要请略我们,为什么?为什么。。。。。。真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是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我们是为了促进中巴人民的友好而来的。你们抓了我们,我们的国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国家的政府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一定会派人来营救我们的。他们一定会将你们这些法西斯,这些反人类的恶魔绳之以法的。”看样子里面的人质还很有骨气的样子。在敌人的鞭子底下居然还狗反抗。

“他们是我们大使馆的人吗?”李南轻声的问张启鹏。

“不知道,在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