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你之前说作为一个王,就不能奢望人生,那么,阿尔托莉雅哦,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王?!”

看着沉默不语的ber,杨曦毫不怜悯打击她,“回答不来?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称呼很多,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好?骑士王?亚瑟王?不列颠的王?不,全都不是,你是一个名为不列颠的人类国家的王!简而言之,你就是你那个时代、那个国家的人王!连自己的人生都可以抛弃,你还是人类吗?连人类的身份都丢弃了,你还配做不列颠所有人民的王吗?!”

比起rider,杨曦更是从她出生的根本否定了阿尔托莉雅的理想。

“ber没有否认自己人类的身份!她只是想要救赎自己作为王的子民而已!”

阿尔托莉雅被众人批斗,作为她的代理ter,爱丽斯菲尔忍不住替她辩解道,不过换来的只是杨曦毫不留情的冷笑。

“哼哼,征服王刚才说了,她只是个‘正确的奴隶’,她自己也承认了,并没有否认,试问,一个奴隶又有何资格去做不列颠所有人类的王?”

将目光放到阿尔托莉雅身,杨曦继续说道:“阿尔托莉雅啊,你说要为理想献身,那么当年你一定是个清廉圣洁的人?一定有着高贵并难以亲近的姿态?但是啊,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究竟有谁会憧憬呢?又有谁会想当王!”

“曾经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么阿尔托莉雅,我再问你。如果你所说的作为一个王,必须为国家而献身,甚至不惜成为‘正确的奴隶’,那么在你这个王死了之后。还会有谁来继承?还会有谁来成为下一个王?如果...如果只有这样才是一个王,而又没有人愿意继承这样的王位,那么试问,一个没有王来统治、来引导的国家最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人,之所以称为人,就是因为人所拥有的感情包含七情六yu,每缺少一样都不是完整的人类!甚至是所谓的圣人。神灵,都有自己的yu望!你刚才说征服王为了一己私yu而得到圣杯,是无法理解你的。”说到这里,杨曦点点头。“的确无法理解,不仅是我,相信在座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你!”

“为什么没有yu望的你会来追求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圣杯’?甚至不惜与各个时代的英雄进行厮杀!回答我,阿尔托莉雅!难道追求圣杯不是你的私yu吗?”

“不,那不是我的私yu。我追求圣杯只是为了拯救的我的祖国、我曾经的子民......”

情绪激动的阿尔托莉雅还没说完,就被杨曦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了:“谁告诉你你的祖国,你的子民需要拯救了!你凭什么去断定曾经辉煌一时的不列颠帝国需要你阿尔托莉雅的救赎?!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是高高在,俯视众生的神灵?还是世界的代言人。整个世界的救世主!”

“我从没有认为自己是神,也没有当自己是救世主。我只是想要将自己犯下的错误改变,如果拔出石中剑的不是我的话。如果作为王的不是我的话,不列颠或许最后就不会毁灭!你们所有人都否认我的王道,认为我不配做王,那我不更加应该使用圣杯改变历史,重新让一个人替代我成为不列颠的王吗?!”

说着说着,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点沙哑,就连眼中也泛起了水雾,只是她死死咬住嘴唇,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云渐渐遮住了月光,原本被月光笼罩的庭院顿时yin暗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杨曦抬起头灼灼目光注视着明明十分委屈,却强忍住的坚定少女。

“阿尔托莉雅,有一点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你有想过为什么rider是征服王,rer是英雄王,而你是骑士王吗?每个王者的王道都是不同的,根本没有任何可比xing,因为当时周遭情况和王者本身的xing格和理念,所铸造的王道也全不相同。虽然我不喜欢你的清廉圣洁,大家也都否认你,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你,阿尔托莉雅就是历史大名鼎鼎的骑士王!这是事实,是没有人可以否定的,纵使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认可你,只要你自己坚持自己的王道,那也是正确的!因为你才是骑士王啊,你的王道由你自己来决定,别人纵使说得天花乱坠,那也代替不了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杨曦看向征服王和英雄王,“不仅是你,他们也一样,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没有谁能够替代谁,而且根本不可能有一个王用自己的王道使另一个王臣服,追随于他,除非他并不是真正的王者。所以rider,你发起的这场王之酒宴,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粗狂的笑了笑,并不否认,他会告诉别人他是想要找机会与别人喝酒的真实目的吗?

“至于我不喜欢你的原因,不是在于你的王道,而是你对自己的否认!你女扮男装也好、清廉圣洁也罢,都是想要为自己的国家付出,这没有错!可你错就错在你在国家毁灭之后妄图改变历史。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你作为一个王,更是要为自己以及所有追随你的子民负责!你否认自己作为王的存在,就是否认那些一直默默跟随在你身后注视着你的背影、支持着你的子民,他们为了追随自己所认可的王。甚至不惜献出最宝贵的生命,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并不是王的认可,而是王的否定!你现在,甚至不惜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yu妄图改变历史。这是对所有追随你,与你一起创造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的侮辱!你作为王,在面对最后的结局时选择了逃避,抛弃了自己的子民,只是独自一人以清廉的姿态,为自己渺小的美好理想而焦急而已!如果说以前的你是万民颂赞的骑士王,现在站在这里的你就是个被所谓王的偶像束缚的一个小姑娘罢了......”

“我……”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少女的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以及她的亲人。

其实,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但,为什么……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所以。她才想要改变,想要改变这样的悲剧。

走前轻轻拍了拍阿尔托莉雅的肩膀,杨曦沉声道:“不仅作为一个王,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活在世也需要承担。为自己所作所为而负责。我知道,一个王所承担的压力远比普通人要艰难万倍。尤其是对于一个一心为国而奉献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好国王,这种压力沉重到让你觉得难以承受。甚至想要放弃,可是扪心自问,除了你不满意自己作为王的事实,你在做王的时候,有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吗?”

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阿尔托莉雅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铿锵回答道:“没有!”

听到她的回答,杨曦由衷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不就是了,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人这一生只要做到无悔就行!至于放弃作为王的决定,我问你,你能保证接任了你的位置,成为当时不列颠王的人就一定会比你做得更出sè吗?如果那人是个昏君,那你改变历史的行为岂不是从拯救的意愿变成了迫害。”

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冷汗涔涔,她差一点就犯下了弥天大错!

看到杨曦竟然将ber给说服了,娘闪闪嗤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

“!”阿尔托莉雅神sè一冷,招呼爱丽丝菲尔来到她身后,然后戒备的看向四周。

至于杨曦和征服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于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异样,征服王淡定的自己给自己和众人倒满了酒,接着慢慢喝。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sè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sè。

王者们的酒宴中来了个不速之客,不,正确来说并不是一个,而是一群……被月光照亮的庭院中浮现出白sè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冰冷的枯骨,骷髅面具加黑sè的袍子,整个庭院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in。

不算太大的庭院中密密麻麻的站满了in,他们统一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

“怎么回事啊?!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erv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无法理解现在这种被一种职阶的敌人包围住的状况。

“……这是你干的?金闪闪。”rider满脸凝重的盯着众in,边询问道。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娘闪闪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因为远坂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娘闪闪也就承认了他这个ter。而远坂时臣的行为却使得娘闪闪对他愈发不满。

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娘闪闪。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远坂时臣究竟意yu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抹黑,他知道吗?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erv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眼见韦伯和爱丽斯菲尔的狼狈相,in们不禁邪笑道。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无法理解,言峰绮礼所召唤的in,居然是这种特异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历代继承着哈桑.萨巴哈这个可怕名号的人们中,只有一人具有变换**的能力。与其他哈桑不同,他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任何改造。或许可以说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虽然身体平庸,但他的jing神却能使**进行zi you变换。

他能够拥有优秀的谋略。能通晓异国语言,能识别毒物,或能设置陷阱。总之,他是一名能够根据任务需要自动切换能力的万能暗杀者。据说。有时他还能发挥原来的身体不可能拥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却的幻之武术。他能够变装成男女老幼任何一个样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边。有时甚至能够根据场合改变个xing,使得没有人能够揭穿他的真实身份。但没有人知道真相,哈桑虽然拥有单一的身体。却拥有不同的灵魂。

以当时的知识来看,还没有多重人格症这一说法。而现代医学中这被定义为jing神病的现象。对暗杀者哈桑.萨巴哈而言却是一种神秘的“能力”。他能够通过居住在自己身体内的同居者来使用各种不同的知识和技术,通过不同手段迷惑敌人,织出防御的网。用谁也预料不到的方法将目标杀死。

而这次被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in,就是被称为“百变”的暗杀者。他是拥有一个身体却同时拥有无数灵魂的ervnt。从根本来说。“他们”原本就是不同的灵魂,因为失去了身体束缚。“他们”现界后完全可以各自实体化为不同的样子。当然,他们的灵力总量也不过是“一个人”,分裂后行动其能力值肯定无法与其余英灵相比。

但因为拥有in的专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动中,这个团体可以说是无敌的。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erv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她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一剑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in?——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而包围着她们的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从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erv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远坂时臣和r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

令咒对erv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虽然看着被誉为最强的ber脸sè大变的他们心里很愉快,但事实阿尔托莉雅却并不是他们的目标,被指定的攻击对象是rider的ter。征服王的确拥有威力强大的宝具,但它的破坏力是定向的,如果in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那肯定能够攻击到那个怯懦的矮个子的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