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一群蒙面人,少说也有三百多,一股脑全冲了上来,将拓跋涛所带的精锐重重围住。

“保护狼主!”

拓跋涛带来的亲兵,奋起抵抗,和那群人战在了一处。

“梁休!你这无耻小人,果然设了埋伏!”

“我早就知道你会言而无信!既然如此,你我之间,就是不死不休!这最后的解药,你休想拿到!让大炎皇帝,下地狱去吧!”

拓跋涛高声喊着,举起手中的药瓶,想把最后一粒解药给倒出来毁掉。

梁休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最后一颗解药了!

安然已经跟他说过,给炎帝服下的解药,是北莽族人精心研制出来的,若没有配方,根本无从配置。

而且就算是有了配方,现在传回大炎,让人配药,也早就来不及了。

那可是炎帝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贪狼!阻止他!”

梁休大喊一声。

双方虽然见面了,但是相互之间都存有戒备之心,双方的阵营中间,至少相距了五十米。

哪怕是这场上武功最高的和尚,也没法在拓跋涛抬手之间就冲到拓跋涛面前。

梁休现在,能用的,只有贪狼的弓箭!

这一声是下意识喊出来的,他只希望贪狼能正确领会梁休的意图……

“嗖!”

一支羽箭飞射而出,正好从拓跋涛要拔开要瓶塞的右手指尖擦过,擦掉了他手指头上一层皮。

拓跋涛吃痛,拔瓶塞的动作顿了一下。

赤练和和尚伺机而动,趁着这一瞬间的功夫,欺身而上,想要从拓跋涛手上把药瓶夺下来。

然而拓跋涛一勒缰绳,**战马前蹄抬起,阻了二人一步。

“拦住他们!”

拓跋涛大喊一声,身侧的几名高手,立刻一拥而上,与赤练、和尚周旋起来。

贪狼,赤练,和尚,三人互相配合,总算是把解药暂时保住了。

而梁休,也终于得到了跟拓跋涛对话的机会。

“拓跋涛!你把解药给本宫好好护着!这些,不是本宫的人!”

梁休大喊道。

拓跋涛哪里肯信?

“不是你的人?还能是我的人不成?梁休,我早就知道不该信你!”

“既然你背信弃义,那大炎皇帝的命,就别想要了,还有你这个太子,也给本王留在这里吧!”

“给我上!杀了他们!”

拓跋涛长剑向前挥动,招呼身边的亲兵朝梁休等人冲了过去。

赤练忙回头大喊:“特战队!保护太子!”

双方站成一团,场面混乱至极。

而就在三里亭乱成一团的时候,龙鳞江边,也发生了意外。

一万野战旅士兵一起上阵,早就修好了堤坝,如今已经蓄水一日了。

而改挖的河道,也刚刚完工。

大部队基本都在休息,只有秦牧的爆破小队,还在安置炸药。

想要炸毁一座堤坝,可不像烧物资那么简单,秦牧根据从梁休那里学来的爆破知识,经过仔细计算后,小心地规划好了地点,让手下埋好炸药,设置引线。

“呼,咱们这儿的任务,总算是弄完了。”

郝俊才站在徐怀安身边,勾肩搭背:“这大水再有个半日就要蓄满了,也不知道究竟用不用得上。徐二哥,你说拓跋涛那狗东西,能老老实实把解药交出来么?”

“滚蛋!别跟老子挨这么近!免得染老子一身病。”

徐怀安肩膀一抖,一脸嫌弃地把郝俊才推向一边,又皱着眉头警告道:“你要么叫我徐哥,要么叫我徐大哥,徐二哥算怎么回事?老子可是徐家独苗!”

郝俊才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嗨,你不二团团长么?陈修然是大哥,你当然是二哥了。”

郝俊才又靠了上来。

徐怀安白了他一眼,往旁边迈了一步:“滚蛋。”

郝俊才不高兴了:“没意思了啊,你们这一个个的,分明就是因为我这几天过的逍遥快活了,羡慕嫉妒恨!别拿病说事!”

“哎!我跟你说,云州有个姑娘……特别棒!”

徐怀安嘴角扯了一下,目露不屑,嘴上却问道:“怎么个棒法儿?”

郝俊才又凑了上去:“嘿嘿……来来,我跟你说——”

“团长!”

郝俊才连头都没起来,就被打断了,秦牧带着爆破小队的成员来到了徐怀安跟前:“炸药已经全部安置完毕,只要点燃引线,二十息的时间,堤坝就会完全炸毁。”

徐怀安连忙将肩膀上靠着的郝俊才又顶到一边儿去,正色说道:“嗯,做得好。那现在就等太子的信号了。”

郝俊才看着高耸的堤坝,悠悠说道:“这么多的水,倾斜而下,小小的薪城,恐怕留不下活人吧。想想都可怕,咿……”

“徐二哥,咱们这么弄,算不算伤天害理啊?”

郝俊才眼中流露出一股悲悯之色。

薪城里有敌人不假,但他们都知道,里面更多的,是平民百姓,一场大水给淹了,他们这些头一次上战场的年轻将军,心里还真是有些过不去。

徐怀安轻叹一声:“别想那么多……忘了司令教咱们的话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我既然为大炎军士,只要听令就好了!这些事情,总司令会考虑的。”

“而且……总司令也没说一定要水淹薪城,否则,也不会让咱们等信号了。”

“传令下去,让大部队离堤坝远一点。”

徐怀安下令道。

“是!”

郝俊才和秦牧齐声应了,扭头回去给自己营里的人下命令。

转身时,秦牧看到一个黑影从不远处高草中掠过。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秦牧还是立刻就提起了警惕之心,高声道:“团长!情况不对!草里有人!”

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的野战旅营地中,响起几声惨叫!

高草从里,突然冲出成千上万地北莽士兵来!

“该死!敌袭,全军迎战!”

徐怀安高声喊道,喊罢,跟郝俊才,秦牧一起冲入了战团,厮杀起来。

秦牧刚刚站立的地方,走出一名看着级别稍高一些的北莽将领。

他没有上前,而是四下寻找,终于被他看见不远处,有一条从水坝里走出来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