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说到这儿,潘塔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另一位主人:“来,让我带你去好好梳洗一番吧,我的小主人。”

“我不要。”

“听话,不洗干净一些,又怎么会讨男孩子的欢心。”

“潘塔爷!”孩子皱起了她的眉头。

“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唯一有差别的只不过是嫁给谁罢了。”

潘塔继续着他的笑容,同时握着油伞柄子的小手儿紧了紧是啊,唯一有差别的,也只不过是嫁给谁罢了。

一个公时过后,塞里斯公国的首都星东京近地轨道,隆尔希皇家专用新战蜂级护卫舰红胭脂号。

“您看看,您脖子上的黑泥都可以做成整碗的土豆泥了。”坐在孩子的身后,同样着身体儿的潘塔轻柔的用手『揉』着自己身前孩子那发黑的小脖子。

“您轻点儿。”小丫头缩了缩自己纤细的脖子,像是讨饶,又像是求情。

“知道的话,又为什么不好好打理自己,博物馆的单人淋浴间虽然简陋,却也能够让人洗个干净澡。”细心的搓着小主人的一对细肩,潘塔把脚底下的肥皂盒子踢到跟前:“还是说,要是没有老仆人我的帮忙,您连个澡,也打不了。”

“嗯您再轻点儿。”女孩儿皱着眉头,用很是享受的口气回应了一句。

“那不就结了吗,我这个老仆人下手轻些,您这位小主人也好好坐着。”拿起肥皂盒子里的小盒洗浴『液』,潘塔倒在一些放在手上,然后细心的抹起自家小主人这张灰黑的有些夸张的单薄背脊。

“听说您离家出走已经三个星期了,对吧。”指尖儿划过眼前的细腻肌肤,潘塔对着身前的小主人提问道。

“嗯我讨厌那个家,父亲与兄长将我像货物一般到处转卖。”孩子眯着眼睛,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抚『摸』。

“想过离开吗,我的小主人。”『揉』着眼前孩子的双肩,潘塔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听到这句话,孩子对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离开离开,世界这么大,可是我又能飞到哪儿去。”

“您没去试过,又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飞到天边。”顺着脊柱一路往下,潘塔细心的『揉』搓着手尖所接触到的任何一块肌肤。

“您今天这话,到底想传送些什么意思。”扭过身子,看着坦诚相见的彼此,孩子的脸上多了几分疑虑。

“我的小主人,您不应该在塞里斯人那烦琐的家事中浪费生命,您是特尔善的明珠,您的征途是那无边的星尘,是那广阔的月海,”潘塔笑了起来,同时细心『揉』搓着孩子递上来的手与其上的纤细手臂。

“对不起,潘塔,我不是您真正的小主人。”看着眼前这位从自己出生起就侍奉着自己的老管家,孩子的声音里不禁多了几份哽咽。

“不,从您诞生的那天开始,您就是我的小主人。”潘塔没有抬头,他继续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小姐过世之前,曾经告诉过我,总有一天她会用全新的身体再一次的降临在这世上,然后会带着我去看遍每一个世界上最美的山峰与大海我苦苦等待了整整六百年,这才等到了您的降生。我的小主人,这是彼此的命运,也是互相的缘分从那一天开始,你的言语即是我的誓言,你的行动即是我的准则,我将以您之喜悦为荣耀,以您之悲伤为耻辱。”用丝制的『毛』巾搓制着自己这位小主人的一对小脚儿,潘塔诉说着自己的忠诚:“我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告戒自己,我是您手臂的延伸,是您意制的扩展,更是您视野的补充,我的余生为您而战,我的小主人。”

“可是”

“没有可是,我的小主人。”潘塔抬起头:“老仆人觉得您笑起来才会比较好看一些。”

也许是被潘塔的言语所感动,也许只是因为脚底传来的感触,孩子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伸手抹了抹眼角。

“我的小主人,您的那位友人,将在四个行星公转之后离开她的故乡,前往遥远的东方您想一起跟着过去看看吗。”按摩着女孩的一对小脚,潘塔提出了这个问题。

“悠久她要去哪儿。”

“地球,我的小主人。”

“她去地球干吗。”

“我不知道,但是老仆人觉得,也许在日后,这会是一段值得您们回忆一生的传奇故事也说不定。”抬起小主人的小脚,潘塔很熟练从盒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开始为自己的小主人修剪起指甲还有脚底板上灰黑『色』的可疑点。

“那种蛮荒之地,也会有传奇吗。”孩子皱着眉头。

“传奇无处不在,我的小主人。”潘塔笑着答道:“您应该记得七代星守爷年轻时候的故事吧,没有在那蛮荒之地的相遇相识,那位星守老爷与本家小姐,又怎么可能在之后的岁月里彼此相守相爱。”

“潘塔你难道不想让我嫁给你的星守老爷吗。”歪起脑袋,孩子顺着自己这位老仆人的意换了一条腿。

“我的老爷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他没办法忘了夫人的好这样不是很好吗,老爷爱着夫人,以前没变,现在不会变,我想将来也变不了。”搓着手中女孩儿的脚指,潘塔的脸上带着一丝儿笑意:“再说了,您可是要看遍每一个世界上最美的山峰与大海的小主人,在您没有带着老仆人我这么做之前,我可是不想让您早早的就被婚姻给束缚了手脚。”

“那您干吗还让我去那蛮荒之地,直接带你去每一个世界里游玩,不是更好吗。”孩子的声音里多了几份困『惑』,她开始有些不太理解眼前这个老仆人的心思了。

“那不一样,我的小主人。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唯一有差别的只不过是嫁给谁罢了。”停下手里的工作,潘塔抬起头看着自家的小主人。

“既然就只有这种差别,那我干脆嫁给你好了。”

孩子瘪了瘪嘴,有些不太乐意般的用自己的小脚丫子踢了踢自家老仆人的胸口。

潘塔楞在了原地,电子脑里『乱』成一团,早就已经沉睡在记忆体最底层的记忆一拥而上,就连手里的工作也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纤细的人儿,他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夫人当她还是年幼的时候,当他服侍着她,为她清洁每一寸肌肤时的害羞模样。还有见到自己使用男『性』义体时,带着好奇的心思拨弄自己时的可爱样子。还有在结婚前的那一天,站在交通艇登艇板上等着自己一个劲儿流泪的心酸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