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不介意。”

“等等!”老子不乐意。

“怎么了?”

“我不管!亚逢姐死了!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我说完,又挣扎着踢了林家老头一脚,这一脚踢的结实,把人家老头子踢的是直咧嘴。

“白川,送这孩子回病房。”面对我的愤怒,张家老爷子只是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像是被拎住了的小猫一般被提回了病房,白家老头目不转晴的盯着我,直到许久过后张家老爷出现在房间门口。

“哭了?”看到我,张老爷子支开了白家老头。

“你个冷血的老东西!亚逢姐死了啊!”一想到自己忙到头也只不过是白废功夫,我无法忍受半年之内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到头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到。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我不甘心!”

“逢丫头跟谁都没缘份,你也别强求与天了,有些东西管太多了会折寿的。”

张老爷子转身离去,我看着披着绣有八卦图纹的马甲的背影一楞。

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知道老家伙们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见到林文琴了。

张家老太爷说的那些话到现在我的脑海里,越想心越凉,这老家伙似乎知道他孙女会出事,不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难道说亚逢姐就真的死路一条?

我不信!这个世界没有改变不了的东西!我要一一的改变给他看!

穿着亚逢姐给我挑的黑『色』挂祆,我站在张家大院的门口,手已经握住了叫门的铜环,但是却一直下不了敲门的手。

说着容易做着难,我想一会儿见到亚莱姐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劝导她。

“这不是开达家的小外孙吗,怎么了?”

“啊,外婆,我我是来找亚莱姐的。”

眼前这位苍老的『妇』人是张老爷子续弦诸葛氏请不要忘了张梦平老先生今年是八十二岁高龄的事实,虽然他看起来只有六十出头而已。

听说我是来找亚莱,诸葛氏直接拖着我进了张家大院。

因为重生这场大意外,我走进了张家的生活,半年里亚逢亚莱姐妹一直都有提到我,加上我自己之前也时常来张家玩,因此嘴甜的我叫诸葛氏为外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被外婆推进亚莱姐的房间,站在亚莱姐床前的我看着坐在**的亚莱姐,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解开心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拾希望?

就在我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床头柜上的一本日记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个主意在心里形成。

“亚莱姐。”

“别过来。”

“还记得我给你看的六人行吗?”

“”亚莱姐看着我:“什么意思。”

“还记得单婉在她姐姐墓前说的话吗。”我还记得自己写的;

当你离开的一些时候。

我却还要在世间挣扎求生。

当你成为历史的名词之后。

我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作。

当你被无数人淡忘后。

我们依然会记住你的名字。

“亚逢姐一定不希望我们一直念着她,这样的话,她没办法安安心心投胎转世的”我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真的,就是顿了一下,因为被人家姑娘抱着那是外力干涉

亚莱姐抱着我哭了很久,在姑娘家怀里的我纹丝不动,包括在她父亲张醒星查房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有没有效果,因为在那之后,我就被亚莱姐赶出了房间,而张家老爷子当晚留我吃饭,席间张醒星大爷看着我像看到一个寡廉鲜耻的偷心小贼。

吃过饭我是想先点跑路,但是老爷子却拖住了我,说是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因为之前已经求得外公与爷爷的同意,因此老爷子把我塞进红旗车里的时候,连一个报警的主都没有。

“去那儿?”我看着张家爷爷一脸怯生生的模样。

“小家伙,我们去白家。”

“白家是那天把我拎进病房的那个家伙吧。”

“对,就是他。”

“我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管是不是暴『露』自己,正准备翻脸的当口,张老爷子一句话就把我的怨气塞进了地表。

“我想如果你想改变什么的话,白川应该能帮你的忙。”

这老爷子不是大仙就是神,我以我外公也姓张的名义发誓!

“如果你想做些什么,我保证白家会给你最大的帮助,我也会。”

“谢谢。”

到达白家所在小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路上的路况很差,有好几次我都把头撞在了车顶上,张老爷子却是纹丝不动,看到我满脸的惊奇,这老家伙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喷饭的话。

“你习惯了之后也能坐的跟我一样平稳。”

我太阳!谁有病跟你一起习惯!

不过这么一来白家与张家也一样坐落于离市区几十里路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村落,青砖墨瓦,镂棹雕棂,光是从大门前的大门槛上就能了解眼前的肯定是大户人家,而且竟然还没有在文革中受到破坏,一家人还能住在其中。

说实话,我真的怀疑这些老家伙是妖怪,但是想来想去这世界怎么说也是科学世界,没有魔法也没有飞龙,妖怪横行的想法还真的是过于的天马行空了。不过这么一来,他们是使用了怎么办法保护自己与祖宅呢?虽然是八十年代初的小p孩,却也知道破四旧的老少爷们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主。

“小子,很奇怪是吧。”

站在大门前,张老爷子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刘佬佬。

“只是奇怪,为什么这里跟你住的村子那么的惊人相似,而且白家的房子保留的这么好。”

“白川有三个儿子与两个哥哥还有一个伯父,六个人全部当过兵,中有五个战死。伯父白开天战死于徐州会战,长兄白邢与二哥白准战死于朝鲜战争。长子白邢的孩子白山秀与次子白准的孩子白山明战死于对越作战,七十年代的疯子们虽然言行无忌,倒也不敢碰这军烈之家的一块砖瓦。”

“原来是这样。”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嘻皮笑脸的老人会有如此深刻的痛苦,伯父,兄长与儿子先后为国战死是值得任何人去尊敬与钦佩,但在荣耀的背后是整整五次生离死别的悲剧。

“子伯兄,你怎么来了?”

“深夜来访,带了小兄弟一名,不知道是否打扰。”

“嘿,这不是陆家的小子吗?怎么今天跟着张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