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一听我那声音估计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忙不迭的给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非常没好气的反问道:“你觉得我又想了哪样?”
我开始的态度若是说调侃的话现在就是极度的恶劣,不过这事你也能想明白——要是有谁把你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那时候估计你的态度也比我好不到那去…
明说了,哥现在非常的不爽啊,不爽!
电话中沉默了一阵然后换了一个人说话:“哎,小刘你好啊,我是马奔。”“马大师?”我一听就想起了来人:“您老又有什么事?——先说好,不说清楚你们的消息来源什么都免谈!我想您老也算是明白人,在法门这么多年滚打摸爬应该很了解我们诸葛家的脾气吧?”
想起上次在泰山顶上那墨大师在张老头子的指示下给我使绊子这事,我心里就是一肚子气,当初在神龙架没甩脸子并不是因为我忘记了,而是因为我没寻到好机会——现在送上门来给我抽脸还能藏着掖着不成?
没有一大耳刮子扇过去已经算是很给FACE了!
当年我也算是年轻气盛,但是你看人家老姜就是辣——马大师咳咳几声并没有太多纠结,真痛快就给我说了:“小刘啊,你也太紧张了!别多心,这事可是你师傅给我们说的。”
“老爷子干嘛给你们说?”我并没有听到老爷子的名字就放松,反倒更加警觉:“这样,有事说事,说完了我给师傅去个电话——我这个人一贯小人也不掩饰不假装,倒真是老爷子说了我就算,不是的话…”我也不再往下说,只是嘿嘿几声表明了态度。
马大师把我后面的一段直接忽视就说了中心:“这样的,你找到的那个鸾窟罐里面也许有三尸脑虫的卵,这个东西我们想要一点来配药,你看行不行?”话中那股子客气劲着实让我恶心了一把,但是没办法我还得兜着——于是我‘恩恩’随便应付了两句就说了:“这样吧,问问师傅再说。”
没等他那边给我答话就一个电话给老爷子拨了过去,很直白的把事情说了遍,然后问:“师傅,你说这事情怎么处理?”
老爷子沉默几秒后不答反问我:“你说呢?”
我想也不想就开口了:“没必要吧?这东西虽然说我不知道好坏贵重,可是既然能配药那就差不到那里去,我们自己留着多好——再加上张家和我们一贯不怎么对路,我干嘛要把这东西给他?”
原本以为这段话说的不错,既凸出了我们和张家的关系又提及了东西的好坏,算是考虑周全了,可是老爷子居然一句话就把我给喷傻了:“配药干嘛你知道不——不用你说,我晓得你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你凭什么去回绝人家?万一是救人渡世的好事呢,非要在你手上给毁了阴德不成?”
我这才想起根本没问过事情的缘由,只不过是因为单单张家开口就拒绝了别人——当即我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旁边孙大爷有没有注意到,立刻就给老爷子认了个错,“是我考虑不周,师傅,我马上去问问。”
“不用了!”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事情我知道一点,也明白这事落你手上也得应,所以我就把事情帮你答应了。七小子,这事你处理好点,别让人家说咱们诸葛家小气!”
“哎!”老爷子都说了还有什么话好说啊?我立刻就答应了:“明白了。”说完之后我并没有挂掉电话,只是略略一等,老爷子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了一遍:
说起这事情就扯的比较远了,而且牵扯的人居然是那讨厌的张渺!当初那家伙载在鬼道众手上那一回并不是单单受伤这么简单,而且还中了某种鬼道众的药物,身上沿着奇经八脉的位置长出了很多鬼脸花纹,每当他使用术法的时候就奇痒难当——后来张大师找人来一看才明白这是鬼道众炼制的毒药,专门对付法门中人的!
这药在人体内孕育七七四十九天,开始的时候只是简单的长出鬼脸,后面鬼脸两两合并变大——到最后的时候会在人身上长出七张鬼脸来,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了!
张渺这事情可把张家人给急坏了,四处访医求道,终于找到了个隐居的法门老者说是有办法治疗——先就是把张渺移到了个山洞中使用法阵控制病情的恶化,然后开始派人寻找药物准备救治。
当时马奔大师、张旭和俩徒弟陈洋、林小龙在神龙架追逐的那山魈其实也不为别的,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几味药材,这材料他们倒腾了几天总算是找到了好几样…但是其中偏偏就差了三尸脑虫的卵。
三尸脑虫的卵在法门中又叫守魂丹、三薏根、魂阳丹,现在数量极少很难找到,张家在华夏找了很久,甚至说还去翻了几座古墓都没有寻到一丝一毫…这下子张家人急了!
张大师在这个时候向大师会的诸位发出了求助的书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刚刚从神龙架回来被叶老大抓丁,所以老爷子就把事情告诉了张家,那意思很明白:
是准备帮他们一把!
老爷子既然开口了我也没二话,立刻就把电话打过去喊张旭和马奔带着俩徒弟到地方等我,然后再是和十三联系,随后就是一路飞奔。
张家人来得好快!我和十三刚刚在医院碰头没说上两句话他们居然也到了,下车就非常热情的给我握手表示谢意——我还算是明白,可十三完全就没懂了。
他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询问究竟,在知道了原委以后说了这么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后几声冷笑报以对张家的藐视和不屑。
擦!一句话就把我的心思的说明白了。
跟门口的迷彩交代一声我就进了病房,一看**吓了一跳——那病人被包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差不多,全身都是绷带和纱布,一看就知道这医生真他妈尽职,就差把这家伙整个用棉被捂着了!
病人在**咿咿呀呀的呻吟,看见我进来了扯动着脸上的皮肉叫:“大师,大师…”那感觉和街边冒充妻离子散要饭的差不多,整个一哀怨无限加上小受凄凉,看着都叫人心里直闹腾。
我连忙过去伸手搭在他肩上:“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就行!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心里还在想怎么这家伙认识我,后来他一开口我才明白:“大师啊,谢谢你救了我…我、我都明白!”
我还没搭话旁边马大师给说了一句:“那是啊,我们小刘这人可算是好——帮人救命义不容辞的,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们一定给你满足!”
说完还对我笑笑,看上去也算是比较刻意的讨好我了——我当时心中可没领这个情,唯一的感觉就是…“操!还给我找事!老子十万都没地方报销你又来了!”
那个牙痒痒,真想问这货到底知道马屁和马腿的区别不,不知道别乱拍啊!
他说完我就知道要糟——病人嘴巴一张果然开口了,还是同样的哭腔带着嚷嚷,“我难受,我难受的很!”也不知道是痛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反正满脑门子是都汗水……
我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十三首先拉了我一把,压低声音道:“老刘,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没说完我首先紧张了:“怎么不对?有什么事?”伸手就进兜里去摸刀。
十三立刻‘哎’了一声制止,“不是,我是说这情况啊——大热天你把人家全身捂着盖上被子,空调也不开…是想弄死他是吧?”
呃!?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纯粹是热出来的事啊!
医生他们一群已经回去了没人,这病人又只能明天才送到市里面我们国安局指定的医院里,所以现在事情就只能我来处理了——连忙招呼张家人过来搭把手,一起把绷带给剪开让整个人露了出来。
嘿,你还别说,身上那些细微的伤口都有点轻微的发红发肿了,显然是捂着被汗水透着弄出来的——我心中连连埋怨自己大意,要不是师傅提醒回来这么一看,还不知道人间爱要遭多大罪呢!
绷带解开吹着风这人一下子就舒服了,半躺在**脸也不红身上也不烫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的给我再三道谢,自然我就开口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了。
他回忆了一下,然后徐徐道来:
其实事情倒是很简单,当初他家在自己地里准备修自建房,地基刚刚挖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石头的棺材——当初这货也是财迷心窍以为发现了古墓之类的,看当时天色不早了就提前叫人完工,然后把工人都尽数解散了。
等到人走之后天色暗下来,他才是偷偷摸摸一个人拿了撬棍把这石棺材给撬开,谁知道里面是两具合抱在一起的尸体,中间就是那陶罐!
这家伙心中喜欢,连忙把陶罐抱了出来朝坑上面爬,不知道为什么脚下一滑把罐子磕在石头上就摔了个豁口,黑乎乎的东西顿时倒了自己满身——你别说,真是他妈应了十三的话,丫要是不贪心那会出这种事情?
白天挖开就不会摔倒,也就不会出现这一切了…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