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耿子的雕像事件很容易就结束了,那灵魂最终被再次封印进了雕像中,老爷子亲自出手把这东西凝固在一块水泥墩子里,然后叫人扔进了都江堰的鱼嘴之中。

剩下的日子依旧过着——王家在成都投资了一块地皮,开始进行早期的商品房开发,王家派来了自己的CEO、总经理、策划师,留给王熙一个名义上的董事长,至于桑榆则是纯粹的帮忙……没想到当年他们开发的商品房才一千多两千一坪,现在居然能卖到将近一万的高价!

寄宿在我家的十三倒是习惯了,丫的在我介绍下很快和三爷的酒吧连上了线,然后帮人看阴宅、驱鬼除凶——不过那家伙每次出状况都把我拉去做免费苦力,说什么‘反正你们国安局也要处理是吧’,后来我好不容易才把铁子忽悠了弄去做苦力,使得自己能够重新恢复懒散生活。

至于铁子从家里回来之后又厚颜无耻的住进了我家,还抽空去把驾校给读了,没事就偷偷开着我车朝都江堰跑。丫美其名曰是看望老爷子,每次都顺带从我家搬点腊肉香肠、烧鸡烤鸭的当礼物,后面基本上是逮着什么顺什么,就连我爸托人带了点江油的特色两份过来,一转身都能被丫装餐盒里送走…

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这丫能被我派去给十三当苦力了吧?

四月的成都已经渐渐变得炎热起来,中午时分变成了午睡最好的契机,当然我也这么做了——为了密布去年那几个月的熬更受夜,我每天都保证自己能睡上十二个小时以上!

某一天,我照常在家里睡觉——桑榆和王熙好像记得是在公司开什么会,已经打电话约了我晚上一起吃晚饭;十三最近在似乎接了什么镇宅的工作,帮助个老板回祖宅去和大仙交流沟通;铁子难得回一趟学校,应该又是去为去年不及格的科目重修;小黑阿拜还是呆在都江堰,反正最近和老爷子关系是越来越和睦了……

这是愉快的一天啊,能够让我无所事事呆在家里闲着,想干嘛干嘛根本不用顾忌,穿条短裤光着膀子在家看小说、玩游戏,实在是太爽了!

不过那种愉快的感觉在接到老大电话之后立刻消失了——不用说,又是个坑的一逼的任务!

就在成都市某医院,突然接收了一个奇怪的病人。

来人是某个县城的官员,平日虽然说是烟酒不禁,可是身体好得很,但是最近却突然病倒了——送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人体内出现了很多的肉疙瘩,有的藏的肌肉中,有的依附在内脏器官上,有的甚至就藏在皮下,皮肤上凸起了无数的肉疙瘩,看上去就像是个癞蛤蟆似的!

似乎这些疙瘩是一夜之间就出现了。

当地的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派车把他送到了成都就医,可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主治医生差点没被吓死!

当时经过X光的拍片,一数这家伙身上居然有将近一百三十八个疙瘩,那些疙瘩在X光下和以往所见的任何囊肿、瘤子、肿瘤都不一样,居然只是黑乎乎的一团,除了大小根本看不出其他的。

当时几个医生就决定了,准备首先切开一个手臂上的肉疙瘩,然后切片进行化验——就是这一刀,让一群医生护士几乎被吓成了弱智!

麻醉打了之后,医生和护士都听见了一种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话声,听上去好像无数人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叫喊、嘶叫、还有救命的呼号声!

所有人面面相窥,但是很快某个护士发现那声音似乎从这个病人身上传来的——一下子就有俩护士受不了了,哆哆嗦嗦死活不愿意再靠近了。

主刀的医生倒算是人物,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麻起胆子来了一刀——好吧,这一刀下去之后丫就直接吓昏了!

手臂的皮肤割开之后,肉疙瘩自己就从皮下给挤了出来,那……那是什么肉疙瘩啊,看上去分明是一个人头!

这团肉疙瘩上面有完整的眼、耳、鼻、口,顶上是头发,下面脖子的位置是一根变形的血管连接着,皱巴巴的一张脸看上去就像是才生出来的婴儿一样。

但是不仅仅如此!

最奇怪的是那张嘴,居然在蠕动,似乎、似乎声音就是从那嘴里发出来的!

这下别说护士,就连医生都扛不住了——直接就闪了!

这事情自然转到了我们国安七部手中,再由老大安排我前往调查。

等我赶到的时候,医院方面已经按照我们的要求,把这个人送到了隔离病房来进行监管——其实很多医院设置的所谓隔离病房,对外都宣称是出现什么传染疾病的时候所使用的,所以防守严密自成一体,但实际上……

你们懂的。

这医院的隔离病区是整整两层楼,在医院某大楼的最上面九楼十楼,我从九楼电梯一出来,就看见了门口的办工桌和旁边几名很随意的警卫。

那几个家伙那是什么警卫哦,全都是我们七部的迷彩。

虽然都认识,我还是按照规定登记了自己的名字和职务,然后让他们立刻传回局里——规定就是这样,专案专人,若不是我负责的案子那是断断不能碰的。

然后我才被他们带到了病房,首先我就看出来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货,眼眶深陷眼袋浮出,四肢浮肿小腹凸出,再加上头发干枯发黄和那毫无光泽的脸,一看就是长期处于声色犬马之中的酒色之徒。

心中唾了一声,但这确实不是我该管、或者说能管的事情,只能心中骂几句了事。

我拉开床单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工作,但是这一看——你别说,那疙瘩由于没有缝合进去,**后风干了些,看上去说什么像是人头根本不符,简直就是!

一个兵乓球大小,栩栩如生的人头,呃,嘴里甚至还会流口水!

不过有一点和报告不符,就是我根本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别说什么嘶声叫喊,就连那货的呼吸声都细不可闻,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这事情看来光靠阴阳眼什么的是找不出来了,只有从这家伙的生活和工作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来解决这个问题。

送这官员来的人是他的老婆,一个年逾四询毫无姿色的女人,看上去也没怎么见过世面,我刚一开口,她居然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我表功了!

“呜呜,我男人是个好人啊,上次别人求他办事,送了两只肥鸡母过来,他都没有收……”我心中想:你男人是嫌少了吧?

“呜呜,我男人为工作尽力的很,好多时候都加班没有回家,就住办公司了……”心中想:到底是办公室还是老二家你能分清楚么?

等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我从其中分析得到的有用信息只有一条:这货有个副手叫什么崔自强的,算是帮手兼小弟,要是有什么事情估摸也是这货清楚点了。

不能收拾他,但是我折腾这货总可以吧?于是我吩咐给这家伙持续保持麻醉状态,维持生命就靠输葡萄糖好了,而我自己准备前往县城去找那崔自强了解情况。

不给丫饭吃,也算是帮这货减肥了!

现在这时间还不到中午,我自然给桑榆打个电话,就说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没想桑榆听这消息比我还激动,一句话叫我等着她,说无论如何要和我一起去——说着话就听见桑榆高跟鞋在走廊咔嚓咔嚓的踏着响,然后进了电梯……

这么大一会议就把王熙给扔哪里了事了。

桑榆既然要去,那时间就要耽搁一会,至少得等她把衣服换成能打能跑的休闲服,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干脆告诉她我去她楼下接她算了,免得到时候找来找去又多花了时间。

谁知道这事到真是巧了,我到楼下停车、点烟,磨磨蹭蹭买了本杂志翻的时候,十三那货给我来了个电话。

这家伙说是在某个县城接了个生意,据说出现了个盗墓的情况,一百多个骨灰盒被人给偷了——现在铁子不在,所以十三非要叫我陪他跑这么一趟。

手上有事情我自然不能跑,我正要拒绝,但是突然发现个问题:尼玛,那地方和我要去的是同一处啊!

我心里就嘀咕了,难道这事情还有什么联系不成?于是没办法,叫十三过来和我一起,本来是单兵作战又变成了三人驱魔小分队,浩浩荡荡杀了过去。

那县城距离成都不太远,可也不算近,当年成都到重庆的高速是成都的第一条高速公路,设计上就有了自身的缺陷:首先是只有两车道;其次弯多坡陡。

路上我们在高洞吃了顿鲢鱼,然后紧赶慢赶的过去,但是到点还是下午四点过了。看时间差不多,我们就近找了个宾馆住下,然后分成两路就开始了调查工作。

十三:去调查那骨灰盒失窃的事件,顺便看看和我的案件有无联系;

我和桑榆:找到崔自强,然后寻找有关人等,对于他最近的生活和工作做一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