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中找出来这烟蒂虽然说没多大的看头,但是多少和德国人有点关系,不过所有线索也就到此为止,既看不出所谓的目的也看不出下一步的动向,嘎嘣一声脆响就此结束。

看来线索还是只能在那老旧笔记本上倒腾了。

桑榆在我认识的人中算是大神级的了,英语、德语、法文就会,就连拉丁文也能来上几句,由此可以联想她的童年应该属于暗无天日那种,的和我这种下河摸鱼上山掏蛋生活简直是天堂地狱的差别。

不过这时候,多少有点用了。

淡淡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看上去就像给她镀上了一抹金色的光环,优雅、从容,长长的波浪一样的秀发柔顺的披着,脸上的淡妆和精致五官配上全神贯注的眸子,让她脸部轮廓在这一刻凸显着说不出的柔和圆润——有人说男人在全神贯注工作的时候最迷人,这句话我认为放在女人身上一样适用,特别是美女!

握笔的手洁白而细腻,在这寒冷中已微微有些发红——我叹了口气,从旁边倒了一大杯热水放在桌上,“喝点水暖暖,”我耸耸肩露出个笑脸,“休息会吧。”

“好啊,真是冷死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鼻子微微有些皱起,看起来俏皮而可爱。桑榆把面前的本子朝我推过来,“能看出大概意思了,你先看看。”她哈着气抿了一口——

“哎小心点!”

话才出口桑榆就吐着舌头跳了起来,“哇,好烫、好烫——刘辟云,你故意的!”她嗔怪的盯着我,“不早说!”

我哑然失声!

“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笨啊,大小姐!”我哭笑不得,“这杯水明明白白是给你暖手的,你居然问也不问就端起来喝…”

桑榆腮帮子鼓得老高,气冲冲的样子看不出生气倒是多了些许娇媚,“刘辟云,你这个家伙坏得很,总是变着方的整我冤枉!”

“冤枉啊!我真没整你,堂堂正正的一片丹心照汗青,求大小姐明鉴!”我嬉皮笑脸完全没个正形,可这么一来,桑榆和我对视几秒,突然间大家一起笑了!

从眼神中我们彼此间那种生疏感消失了,又恢复到了以前心无芥蒂的局面,而且一切默契都似乎有增无减!

擦!原来误会这玩意儿还能这么整?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找到线索了?”突然之间门就被推开了,王熙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我反正是什么都没找着,只能靠你们了——呃,你们这是嘛眼神?”

我那一套现行犯的理直气壮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是临时之下我也只有这么干了——我咳嗽一声满脸鄙视,“擦!你居然什么都没找着就回来了…熙啊,你小子太水了,点都不靠谱!”

“果然是找到线索了!嘿嘿,你们当哥当姐自然厉害些,是吧?”他满不在乎的走过来,“刘哥,啥情况?”

“这情况就是,呃,就是…这个,呃…要不桑榆你来解释下,我觉得你说得清楚点!”我马上把皮球踢给了桑榆,希望她来接这个烫手山药——毕竟翻译了一遍,多少能知道点东西,不像我看都没来得及看。

桑榆浅浅一笑立刻应了,“好吧,你去把十三少他们全部叫出来,我们商量一下好了。”

“好!”

王熙转身进去找人,我和桑榆对看了一眼,都露出个心领神会的表情,似乎这点心有灵犀成了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让人有些说不出的兴奋感。

里面出来了二货曾帅、十三少、巧云顺带着睡眼朦胧的小黑,外面打电话的郑曲也进来了,我们就这么围着桌子坐着开始把资料拼凑起来。

我和十三的发现首先说了说,基本上除了个烟蒂嘛都没有,说有发现没发现都行——在没有设备来检验唾液的情况下这基本属于废物资料一类。

王熙从孙大爷的房间中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唯一有用的也就是在床下翻出来个长匣子,看上面的凹槽痕迹应该是用来装某种三节棍一类的东西。我们很快就和刘强所说的那武器对上了号,应该是个三节组装的棍子,可以拆开也可以连在一起的那种。

最后的希望是在笔记本上,所幸桑榆的翻译并没有让我们失望。笔记本很厚内容很多,但是桑榆跳过了一些图文并茂的专业问题只弄了文字,这里就透露了不少的秘密。

这事得从党卫军头子希姆莱说起了。

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掌权后大肆鼓吹种族优越论,称人类每700年进化一次,最终目的是将雅利安人这样的‘优秀’人种进化为具有超常能力的新人类。希特勒手下的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他在组建党卫军之初,便明确规定,只征召那些身高在5英尺9英寸以上、金发碧眼、受过良好教育、具有纯正雅利安血统的年轻人。在选拔党卫军军官时,一个最基本的条件是要求被选拔者能够证明自己的家族自1750年以来未曾与其他种族通婚。

为印证元首的理论,希姆莱在1935年,组建了一个服务于纳粹教义的‘祖先遗产学会’,网罗了包括医学家、探险家、考古学家甚至江湖术士、精神病患者在内的各色‘专家’,对人种、血统、古代宗教、古代遗址、神话传说等进行考察研究。到战争结束时,该学会已发展成为一个拥有40个部门的庞大机构,它不仅对犹太人进行活体实验,还通过占卜、占星等手段指导德军的军事行动。

欧洲一直以来有个传说,就是认为古大陆亚特兰蒂斯沉没之时,一部分亚特兰蒂斯人乘船逃离,最后在中国西藏和印度落脚。这些亚特兰蒂斯人的后代曾在中亚创建过灿烂文明,后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向西北和南方迁移,分别成为雅利安人和印度人的祖先。一些纳粹专家宣称亚特兰蒂斯文明确实存在,并认为雅利安人只是因为后来与凡人结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希姆莱对这个神话传说深信不疑,他相信,一旦证明雅利安人的祖先是神,只要借助选择性繁殖等种族净化手段,便能创造出具有超常能力的、所向无敌的雅利安神族部队。

为了寻访先祖遗民,1938年,希姆莱奉命派遣以博物学家恩斯特·塞弗尔和人类学家布鲁诺·贝尔格为首的‘德国党卫军塞弗尔考察队’奔赴新疆、西藏,这支队伍的其他成员还包括植物学家、昆虫学家和地球物理学家,包括隐藏在内的疯子科学家哈尔威斯特。

这次考察中,队员们还从当地人口中得知有一个名叫沙姆巴拉的洞穴,据说那里隐藏着蕴含无穷能量的‘神秘力量’,谁能找到它,就可以得到一种生物场的保护,做到‘刀枪不入’,并能够任意控制时间和事件的变化。1939年8月,考察队回到德国,受到希姆莱的热烈欢迎。希姆莱向塞弗尔颁发了‘党卫军荣誉剑’。

1941年12月底,在苏联战场上的德国军队以损失50万人、1300辆坦克、2500门火炮的沉重代价,在莫斯科会战中遭到惨败。同年冬,百万德军又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陷入被动。面对些坏消息,希特勒和他的总参谋部一筹莫展。

此时,希姆莱也在为如何摆脱军事上的被动处境冥思苦想。他一方面组织江湖术士通过在大西洋地图上悬挂吊锤的荒唐办法,来寻找盟军舰队。另一方面,他想到了那个在遥远东方的神秘力量。此后,希姆莱面见希特勒,提出派遣一支特别行动小分队,前往西藏沙姆巴拉洞穴,找到那个能够控制全世界的力量,然后派数千名空降兵到那里,打造一个‘不死军’,为此,希姆莱与希特勒密谈了6个小时,还向希特勒递交了一份2000页的报告,其中的一张地图标出了沙姆巴拉的大体位置。

1943年1月,由海因里希·哈勒率领的纳粹五人探险小组秘密启程赴藏。

曾是职业登山运动员的哈勒是一名出生在奥地利的铁杆纳粹分子,早在1933年就加入了纳粹党。1938年德奥合并后,他又加入党卫军。在一次瑞士举行的登山比赛中,哈勒一举夺冠,充分展示了雅利安人的‘优秀品质’,受到希特勒的亲自接见并与其合影留念。

哈勒等人的旅程并不顺利,1943年5月,他们在印度被英军逮捕。在几次越狱失败后,哈勒等人总算成功逃出战俘营。开始,他们打算投奔日军,但后来还是决定继续执行寻找‘神秘力量’的使命。由于当时的英国印度总督派驻西藏的官员理查德森对德国人采取了宽容的政策,冒充德国商品推销员的哈勒开始了他在西藏的七年之旅。

没有人能够说清哈勒和他的探险小组都去了什么地方。有荒唐的传说称他们最终找到了‘神秘力量’,但不知道怎样操纵它;也没有人说得清哈勒手下的3个同伴去了哪里,因为直到战争结束时,哈勒的探险小组中只剩下他和希姆莱的心腹彼得·奥夫施奈特。

目前,按照德国官方的说法,纳粹第一次进入西藏所拍的纪录片在1945年秋天的科隆大火中被烧毁。哈勒1951年从拉萨回到奥地利时随身携带的大量档案被英国人没收,哈勒本人也已死去。纳粹进入西藏的档案保密级别较高,按德国、英国和美国的规定,有可能在2044年后解密,也有可能永远尘封在历史中。

尘封的历史在我们面前就这样一点一点抽丝剥茧,露出了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