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老爷子这话一出口,见几位大师都纷纷摇头,再一看,嘿,下面那堆掌门人也喝茶的喝茶、点烟的点烟,一脸的事不关己,我心中顿时就毛了。

不过大师兄还是好,他又开口了——就知道大师兄要帮我脱身!

呼~真是吓得人家小心肝是扑通扑通的…等等,味儿不对!

“要不我们先在余下的人中给他选个同伴怎样?”果然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你听听他说的:“这个人必须对世界各国都很熟悉,而且精通外语…”

咿?不好的感觉!

“没对啊,”谢大师开口不容易啊,第一句您老就冲我来,“记得上次辟云在美国日本都折腾了,也没见出什么事,那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和我姐陪着呢!”旁边一嗓子高音,不用听都知道是王熙这丫的,“我姐那外语可好了,十七八国的语言都会…”——噗!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熙娃子你以为你姐是百度快译还是世界语言大百科?十七八国?你干嘛不干脆说是七八十国?

就这种无稽的话居然还有人信——谢大师点了点头一脸慎重,“不错,我想起来,”他看都不看我,直接就盯着王家那方向去了:“和田啊,你看怎么样?现在法门还就只找得出来你家丫头熟悉国外环境懂外语,而且俩孩子还配合过,我看不错…现在是华夏法门的艰难之时,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场中顿时无数眼睛炸了窝!

山姆瞬间坐直了,挺着腰努力探头探脑,旁边一直假寐的打狗脱眼中也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大师兄面如死水毫无表情,盯着王家人看脸色;卢大师倒是轻轻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参与讨论;王熙低着头偷乐,只差捂嘴就出声了…反观桑榆倒是很坦然,瞟过来的眼神相当坦然。

最淡定的估计是我,脑子一抽根本没想到能这样个结果,结果傻愣愣站那里不知道说啥——转眼一想没对,于是顺着大师兄的目光就瞟了过去。

王老爷子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自顾自的喝茶就当没听见,反而是他坐一中年人急得不行。这人白面儒雅,换古代多半是个儒将之类的,穿的衣服不认识,那表可不便宜,最少也得是七八十万人民币的货。

王和田。

不过穿再好现在也没用,话扔过来了——王和田瞅瞅旁边他爹,见王老爷子没吭气自己就先推脱了:“呃,这个啊…”

“什么这个那个的?和田,当时你们可说了,重归华夏法门是任劳任怨当牛做马——怎么,现在看那任务艰巨点,又只有你家孩子能上,你就翘尾巴了?”这时候居然冒头了卢大师,他老人家长叹一口气,“唉,难怪啊,难怪啊…”满脸落寞萧然,言下之意了然:你总不可能说关键时候你不干吧?

王和田估计那劲头屎都要憋出来了,他现在总不可能说:不行,我家孩子和刘辟云有点什么小暧昧,万一出点事就麻烦大了,我孩子还要嫁给欧洲贵族做老婆呢诸如此类的种种吧?

脸上还憋着呢,谢大师又旁边来了句:“老卢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干?要知道当初我可是明白——卢家为了追穷奇差点王小子的命都给搭上,那决心,啧啧,你千万不要认为老王家是爱丫头不爱小子的。”

“难说了,”卢大师这边唱和着宛如双簧:“要不是这,那干嘛和田还犹豫呢?”

记得‘非常6+1’有这么一招,这时候就得选择现场观众、打电话等等了。和田老爹直接就选了了打电话——他脸色一动,“这件属于家族大事,还是让父亲拿主意好了。”心中一片雪亮:老爸和那臭小子之间非常不愉快,这事难办哦。

偷眼看才发现

本来我也这样想的,结果王老爷子哼哼两声,嘴一张来了这么一句:“行!”简单明了丝毫不带泥水,简直嘎嘣脆咔咔响,玩的就是心跳是吧?

“好,那就好!”谢大师哈哈一笑转过脸,完全不管那张着大嘴的和田老爹的天然呆模样,“就这么定了,辟云和王家丫头,小子去对付纳-粹——辟云,你看还需要人手不?”

“恩,呃?人手?哦哦哦,不要了不要了…”我连连摇头,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套——平时察言观色青光眼的谢大师居然今天句句正中要害?

卢老爷子这事也不对劲,你家孩子的事情还没操心完,你老人家就给我这折腾费神?

很快的把人选分清楚,堆堆群群散开了。王熙桑榆走了过来,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很巧妙的打了个招呼:“嗨——想不到我们又分在一个组了。”

“这样好得很啊!”我还没说话王熙倒是兴奋起来,一手搭在我肩头,另一只手很随意的把桑榆胳膊一拉:“我们三个合作这么多次了,也算是亲密无间心有灵犀——别的不说,追踪寻找是不成问题嘛…”

“呸!”桑榆红着脸唾了一口,“谁和你亲密无间,不要脸!”

转得好!我也立刻把目标对准了这小子:“对啊,你小子心中的心有灵犀估计是她吧?”我转个身,双手在他脖子上环搂着:“嘿嘿,小伙子有阴谋哦…”这种情况下,把王熙卖了也是应该的,就算我不卖丫的估计也瞒不了几个小时——只要晚上一集中,桑榆那么冰雪聪明的立马能看出问题。

“她?谁?”桑榆顿时感兴趣起来,颇有点大惊小怪的味道:“难道我家这傻小子也有看上的了?不可能啊,他不是最怕女孩子的么?”

“刘哥!”王熙顿时大囧,脸上没来由的浮出了股子红,看上去似乎开始扭捏起来。他拼命想摆脱我,肩膀扭动着求饶:“别给她说!”

我放开手退了两步,盯着王熙嘻嘻一笑:“你觉得能瞒住你姐么?”

“呃?”他这才从扭动中回过神来,“那,那你觉得…”“告诉桑榆呗!”我斩钉截铁:“你家人要是知道你有喜欢的妹子愿意去接触,绝对不会拦着你,反而会死劲的帮你——桑榆,对吧?”

“恩,相信我,绝对会帮你的!”桑榆很快从自己刚才的尴尬中摆脱出来,对此表达了极度的热情:“我们外面找个地方让你好好说说,然后姐给你计划一下。”

“恩?”王熙有些犹豫了,想了又想,最后重重的点了下头,“好吧,我们外面去说!”

皆大欢喜。

如果说我们最初还觉得有点难以面对,但是在王熙这件事情之后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一如从前的说说笑笑。我们没有刻意回避,但是这个问题好像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藏在各自的心底不去触摸,也许当时我们也就天真的认为这事情解决了。

晚上其实没有过多得事情要做,明天各自会把自己得出的结果给大师会报告一下,然后听听大师们的意见,决定是否这样做——很多时候我们法门做事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和规律,可这一次难得慎重,居然还有审核这种流程。

也许是因为四凶确实太骇人了。

根据水陆大会的结论,很多门派都开始给自己门派做出了相应的安排:比如说茅山已经安排在11月8号,在成都进行集中,然后分配任务,与之合作的降魔僧也被大师抽调安排,8号统一集中;

有些历久时长的门派,则是派人找开始在门派中流传的古籍中寻找消息,并且把所有的资料集中到师兄这里,守护这些资料的是鬼草婆朵斑族和通冥师田家,不但可以守护这些东西,甚至还能沟通魂灵寻找线索;

卢家、谢家的青年子弟则是则是陪着扶鸾师刘武一起寻找残留的法器线索,并且随时待命前去取回;

而真正的降魔卫道,对付穷奇梼杌的则是几位现任掌门:茅山张大师的儿子张志远,孙子张旭;墨家钜子墨如、其弟墨栋和几个三代;桑榆他老爸王和田、弟弟王和睦还有妹妹王和淑;谢大师侄女谢丽丽…反正算是比较牛拜能正面和穷奇对招的都进算在里面,分成几个小组,各自准备了大杀器,能够把没完全恢复的穷奇梼杌给咔嚓掉!

除此之外,在听取了我们水陆大会的分拆之后,看上去欧洲驱魔人组织也没闲着,比如说美国驱魔人组织会长沃尔森先生就和我联系了,表示如果美国有新纳-粹和鬼道众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并且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甚至不排除联系军队。

至于其他的——

“凶兽我们可以自己对付,这不麻烦你们了。”沃尔森先生如是说,“我们美国的驱魔人虽然比不上你们华夏的历史悠久,但是有很多高科技的武器,我相信难不倒我们。”

我嘛都没说,直接把这段话转述给了四师兄,叫他们沟通好了。

至于说梵蒂冈方面早就开始行动了,打狗脱倒是很客气,不过那话中的意思却不大相信四凶,反而认定是恶魔所为。不过他还是说了,新纳-粹和鬼道众这种邪恶的复活仪式,将是主要的打击目标——他的要求很简单,若是能找到复活仪式的尸骸,那么请通知他们参与毁灭,到时候能作为圣裁除魔卫道的证据,也能让教皇放心。

嘿嘿,还有报酬。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参与水陆大会,也是最后一次,但是我却没有呆到最后——就在11月4号晚上,我和桑榆等一行已经离开了都江堰。

(好吧,这整整三万字的铺垫是不是看烦了?但若是不说明的话就有太多问题后面不清楚了,呵呵,好吧,追捕过程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