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见杂谈区有个品书的帖子,就去求喷了——果然流云做风水师比做写手擅长点,日记改编都改得毛病不少。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是说流云写书拖沓了,情节太慢,呃,这里流云受教了!我对诸位保证,后面我尽量少点介绍,少点拖沓,情节快点,然后不必要的都不写——实在有没明白的,干脆大家以后就发帖子来问好了)

这还真是不好办。

准星不断在面前的几个人身上转换,瞄了半天都没能开枪——对手都在不断的腾挪,在庭院、走廊、假山、屋檐甚至柱头间穿梭改变,我玩枪最多打点死物,这种情况下叫我开枪,你叫我怎么敢啊?

突然几声鹤鸣响起,声音虽然不大确尖利刺耳犹如锥心,刺痛带着无比惊栗使我心头一颠,手一抖,M500差点掉了下来!

再抬眼,场中已经形势大变。

泥人从我头顶已然掠过,闪电般的扑向了行观上师,而后面才反应过来的桑榆等人飞奔追袭,已经落后了十几米远。

而那木头人也同样飞起弹射冲去。

日式庭院有大有小,这里看起来就是属于大的哪一种,差不多两个篮球场的面积,中间是樱花树、池塘、小桥流水凉亭之类,距离上师所在的屋檐差不多三四十米,但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

还没等追击中的桑榆掏出枪来,行观上师再度结印——当然他要是真等桑榆、十三少出手的话,估计都是一死人了。

他右脚向后一步,手结莲花法印指翻如跳,双目一瞪突然张口怒喝:“斗!”

声如轰雷,居然把那扑来的泥人半空径直击落!

同时砰砰几声枪响,有我的也有桑榆的,全部打在泥人身上,而十三少的流星也及时赶到把那身形受阻的木头人从半空击落。

看来上师动了气,斗字真言出口并没有停,手印接着开始变化,口中称颂马头观音:“震慑畜牲道魔障,何耶揭梨婆尊者,面呈狮子无畏庄严…”面前地上居然渐渐有股黑烟升起。

突然上师脸色一动,张嘴朝着斜前方一口喷出。

密宗世间法!

说是一口其实和那灭火器的感觉差不多,随着一喷,面前的黑烟居然唰的射了出去,击在后面的柱子上,留下一片黑斑。

虽然没看见什么,但是我只觉得空气荡漾,视线骤然有所扭曲。

不用说了,遁术!

我抽出枪就是两下,嘭嘭打在后面的柱子上。空气还是继续荡漾,行观上师也继续盯着面前那片虚无,而那黑烟灵活异常,一次次的喷出,噼里啪啦把檐下的窗户木墙之类打得千疮百孔。

看来尸纵者出现了!

这家伙似乎是为了不让行观上师破坏自己的傀儡尸,所以冒险偷袭,不过看起来失败了。

我正心中寻思,突然看见上师脸色一变!

就在他胸前,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刀尖!

一道黑色的人影骤然从他身后飞起,吊在屋檐上发出喋喋怪笑,随后飞射而出,在院中一点落在樱花树上——他倒挂着伸出头,“咻咻,出来啦,咻咻。”

另一道人影出现在走廊外,同样的怪笑。

一滴鲜血出现在刀尖,然后又一滴…鲜血变成了小溪,滴滴答答流淌在榻榻米上。

“上师!”十三少猛然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他,但是看起来似乎没用了,上师的脸色开始发黑,眼睛如同死灰一般,原来是毒!

他伸出手来想抓什么,但是落了空,十三少伸手接住他的手,“上师,你…”

行观上师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眼中那点点的灰白都已经消失。

好厉害的毒,好厉害的忍者!

外面的傀儡尸和木头武士都已经被砍成了块,但是两个家伙毫不在意,只顾着自己喋喋的笑,如看见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我们错了!”十三少慢慢放下行观上师,和我站在一起,“原来有两个!”

估计这才是他们藏在背后的计划,行观上师也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先是使用两种傀儡尸攻击,准备偷袭;失败以后使用了毒烟,但是再次被我们躲过;随后便是正面袭击,让傀儡尸和木头武士骤然发难,而其中一个尸纵者作为诱饵,另一个从后面偷袭!

一环接着一环,一扣借着一扣,心机之深圈套之多世间罕见,不愧是第六天大魔王看重的忍者流。

偷袭上师得手的忍者倒挂树上,黑褐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又瘦又长的身子,树丫之间弯弯曲曲的扭啊扭,全身像是没有骨头,那双又细又小的眼睛盯着我们眯成一条缝,活脱脱就是条蛇,毒蛇!

另一个忍者就是在行观上师前面做诱饵的就是很典型的忍者装束,只不过他没有一般忍者所装备的忍具袋,而是在背上交叉斜跨着两个条带,腰间则是一条鼓鼓囊囊的腰带。

他也在笑,抱着肚子甚至附身爬在树上,“笑死我了,这就是半鬼所说的那些中国高人?”他转身过来指着我们,“看他们那样子,和狗屎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桑榆似乎一动,但是我马上斜斜跨出一小步,示意看看再说。

“尊重人是必须的,咻咻,”那蛇一样的忍者盘旋着从树上下来,“介绍一下,我是六蛇,咻咻,”六蛇站在地上不断蠕动,“这位则是流。”

他看着我们的眼神露出神往的模样,还不时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下巴。

我们一起打了个寒战!

那俩家伙站在院中,我们看着那几个泥人钻出来的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文也不敢乱动——流也转过身来和六蛇一起看着我们,就像是饿狼盯着一群羔羊。

这我受不了!

当时我还没开口,桑榆首先不干了,“尸纵术和傀儡术很不得了吗?”她把M500塞进口袋一把抽出尺剑,“来试试?”

但是这句话出口,那俩个家伙先是对望一眼,然后突然一起爆笑起来。

六蛇边扭边笑,边笑边扭,嘴里嚷了起来,“咻咻,可笑啊,居然几个家伙点能力都没有了,居然还嚣张…”他突然转过脸盯着桑榆,“美女,死字怎么写,你知不知道?咻咻。”

果然!那个陷阱和他们有关系。

“草泥马!”就在瞬间桑榆暴击了。

随着这声河东狮吼她冲了过去,手中的尺剑划出一片雪亮的刀光,剑锋所指正是六蛇的咽喉。

六蛇突然就退了。

他脚步一溜退开三尺,背已经贴在了樱花树上。

旁边一道闪光射了过来,竟然比桑榆还快了几分。

六蛇退无可退,身子突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

“铛!”雪亮的矛头带着流星锁链钉在了树干上。

桑榆已经掠空而起,犹如大鸟扑进了树冠中。

逼人的刀光,激得树冠红叶纷纷飘零。

六蛇的身体一曲,随即弹起,掠过雪亮刀光随着红叶飘飘落下。

十三少手中一片银光扬起,链光纷纷洒洒从天卷落,把六蛇尽数笼罩其中,退无可退。

六蛇突然笑了。

咿?六蛇,六蛇?为什么要叫六…

“当心地下…”我突然大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十三少背后的泥地突然裂开,露出一个人头。

侧面还有两个。

三个人头只是一吹。

就像吹熄蜡烛一般的感觉,但是吹出的绿气却犹如雾卷。

桑榆正面相对有所借力,一个翻身跃出。

十三少手中流星收势、跃起虽快,才一离地就被雾气抓住了。

一点雾气粘在了他的脚踝,只是一点。

但是已经够了!

十三少就像块石头般的落了下来!

这三个傀儡尸从地下弹起扑了上去。

王熙、王伤已经动了。

王伤接住了十三少,而王熙、桑榆则是拔刀而上挡住了三个傀儡尸,六蛇喋喋笑着站到了一边。

三个傀儡尸身穿战国时期古式铠甲,招式有力反应敏捷,和最初那三个傀儡尸区别很大,按照法门的专业术语,这三个应该叫做‘术卫’,估计是战国时候武士的尸体,说不定还是当时织田信长身边的武士。

“咻咻,干掉一个了…”六蛇退回流得旁边,三角眼中精光闪烁,“流,你真不动手?”

“不用我动手了,”一直叉手站旁边的流突然停住笑,他看看天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下雨了…”

下雨了。这是什么意思?

淅淅沥沥的雨开始落下,两个家伙旁若无人的在一旁盯着,呃,就像猫儿盯着掉进爪中的老鼠。

现在没心情想这个——十三少呢?

王伤把十三少抱了过来放在地上,我抽出杀神刃把他裤脚割开,见一条墨绿色的线条沿着他的腿部一直上窜,已经超过了我所割开的位置…

我把十三的衣服一把掀起来。

绿线已经超过了腰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十三少心脏而去,看样子一两分钟就能到,联系刚才行观上师的情况,我相信绿线到达的一刻他必然毙命。

行观上师那一刀直接从后背捅在胸部,血液上行很快,但是十三少还有得救!

尼玛,逼老子出绝招。

没有了法力并不代表我失去了记忆。我一把逃出口袋中的文武笔,割开手指把血滴进朱砂中,蘸着调和人血的朱砂在十三胸口就画了一个阴阳法阵。

这法阵的作用的暂时锁定人体的阴阳二气,能够阻挡一切毒药、邪气、附身鬼怪,而我和十三手中正好有这个遁咒所需要的阴阳二物。

法阵绘完,我抽出杀神刃在两头轻轻一划,文武笔从两个伤口引出血痕。然后我把杀神刃摆在一端,让血渍连在刃口;另一端我则是摆上十三少的番天印,同样连着血渍。

纯阳番天印,纯阴杀神刃,只要这两个武器连接阵心,不用法力也能发动。

阴阳两股气在法阵中一转,瞬间发动,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觉得似乎那区域有点发灰——但是绿线确实停住了。

那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