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丝毫不见任何痕迹,就好像那黑影只是一场梦,臭的臭烂的烂,该腐败的继续腐败——这地上的黑影和木棉号幽灵船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秘密都在那幽灵船上?

那幽灵船又漂近了,看上去和游轮的左舷距离不到二十米,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但是开始站在甲板上的人都不见了。

这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友好的表示?或者说这只是它的本能?

这情况看起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必须过去看看。

“等我几分钟。”

船上的救生船就挂在二层甲板和三层甲板中间,左右都并排挂着五条小船,然后前后各是两个筒状充气救生艇。我爬上一个救生艇,拉开上面盖着的帆布,跳了进去。

我把船尾小柜猛然一拉,搬出一大堆东西。

你猜对了,我是在这里面找绳子。一般来说船上配置的救生艇都有很多东西,信号弹、小型手斧、火种、绳索、自亮浮灯、烟雾信号、发光棒、食物、淡水等等,而我需要的就是绳索。

我把手斧柄用绳索绑结实,然后朝对面狠狠的一扔…

我试了试,卡的正好合适,使劲拉都没有脱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应该不是问题。我从上面跳了下来,“行,我们过去看看。”

“谁?”大兵亨利没太明白,“我们全部过去?”

“不错,”我想了想,“如果行的话就一起过去,要是不好弄…”我指了指这绳索示意,“那就我们三个过去,然后你们留在这里。”

“那黑影再来的话怎么办啊?”美国大兵明显认为不可能全部过去,“我们没问题,但是这位大叔和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老人家嘿嘿的笑了几声,“我从小生活在海上,爬个缆绳之类的还难不倒我——除非你看不起我。”

“我也没问题。”这黄T恤的妹子看起来变化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反正不太一样——话是这么说,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不愿意。

“那好吧,”亨利摊开双手,“我们都跟你过去。”

看表情这些家伙现在认定了跟我们一起比较安全,所以…就算幽灵船也照去不误。

带上这些人是个麻烦,但是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我趁着和桑榆最先过去的机会,简单和她商量了对策。

绳子很快结成了双股,而且两端都系在了船舷上,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爬了过来。

才爬上这条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破烂腐败的样子和我们船差不多,一些岩生的动物布满了整个外壳,藤壶、海蛎子、淡菜等等把吃水线完全遮盖了。

船上满是锈迹和脏东西,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像是烂泥一般。破旧的布条缠绕在锚链和栏杆上,肿胀腐坏的木头和纸屑随处可见,灰尘把每一寸甲板全部盖满,破败的景象赫然入眼。

“果然是年代久远啊,”王熙这家伙倒是很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你看看,这些东西都是古董货。”他指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说道:“光这个救生圈,现在就不生产了,以前都是充气式的,现在则全部改成了泡沫填充的,就是为了防止漏气…”“别说了。”我打断了他,“我们还是进去看看——王熙你走最后。”

也不知道黑影是不是幽灵船上的东西,我必须走前面。

这是一艘货轮,驾驶楼是在船的尾部,前面都是货柜箱位,但是此刻看起来明显的货柜箱不够,很多地方箱位都是空着的。

我们登船的位置是在中部靠后,所以没几步就走到了驾驶楼的入口,一闪摇摇晃晃的铁门后,是空荡荡黑漆漆的舱道。

我手上的发光棒显然是属于电子产物,包装袋一撕开我就发现了,所以干脆就用了这个。

发光棒作为冷光源来说还算使用,我一手发光棒一手杀神匕,小心翼翼的准备往里走。当我用脚轻轻拨开那铁门的时候,只是一碰居然断了。

“哐当。”

这声音吓了大家一跳,后面的王熙也探头探脑朝前挤,“怎么了…”“滚回去呆着,没见你刘哥开门么?”桑榆骂了一句,“一惊一乍的,掉点东西下来也受不了?”

舱道和外面差不多的脏乱,墙壁上油漆斑驳脱落,到处都是坏掉的东西,积了尘土和灰泥犹如垃圾场。“先去找找电源和开关,看还能不能用,”我对桑榆轻声说道:“据说很多幽灵船其实设备都是好的,有了灯光就好些。”

“好——王熙,电源一般在那里?”桑榆直接喊了一嗓子,后面传来王熙的声音,“呃,一般都在下面轮机的旁边,我们朝下走就行了。”

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找楼梯嘛。

舱道中间有一个入口,电筒一照有个向下的箭头,“这里?”我有点拿不准,看了看远端漆黑的舱道,没拿定主意是不是下去——其实我想先去看看船长室,找找航海日志。

一直向下走了两层,我们才找到了主机舱,里面的机器看上去已经老旧不堪满是蛛网,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找到了发电机。

电闸早已关闭。我小心翼翼地试推闸刀。一刹那,发电机启动舱灯全都亮了!

就着灯光我们仔细打量着这个地方:机器都很老旧,看来和现在的区别很大,不少地方乱哄哄的堆着一些桶子,甲板上有些水渍,只不过这里没有任何明显的人为破坏,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铁锈是这里的主色彩,黄褐色的感觉充斥着视野,打量地上的的积尘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看来那些消失的人并不在这里。

我们重新到上面来到来到驾驶舱。舱门敞开同样空无一人。

我在船长室发现一本《航海日志》,小心翼翼的翻动这随时可能碎裂的日记,把内容读给大家听了。王熙说的没有错,早在1947年三月这艘船就离开了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港口,满载着名义上是运送棉麻制品前往东南亚,其实暗地里偷运了很多甘油和有毒制剂。

浏览了一下《航海日志》,发现每一天记载的结尾都写着:“今日一切正常”,但是在最后一天即当年9月3日记载的结尾,船长还这样写:“出港至今,一直顺利。”

这里并没有传说中那指着一个方向的死人,也没有任何有关发报的证据。

首先寻找的是电源;然后是寻找主要信息来源《航海日志》。这两点都是按照王熙的建议而来,但是现在这两点都做完了还没有任何发现,于是我决定大家搜查整条船。

我们此刻只能向下慢慢搜查,很快有个重大的发现。

一路上我们看到吃了一半的午餐、放在烟灰缸上的雪茄、弹开放着的书籍以及正在整理的衣柜,所有的房门基本都是不堪一击踹就开了,但是偏偏有一扇门居然是被焊死的。

这扇门在驾驶室下面的旁边。按照一般来说驾驶室正下方是船长室,旁边是大副室,然后再下一层是轮机长室,旁边是水手长或者司务长的房间。

这房间应该是大副的。

铁门被牢牢的焊死在墙壁上,看得出来所用的工具是属于简易铝溶焊接,这属于比较新的技术,怎么会出现在一条1947年的船上?

虽然里面看上去不会有我们寻找的人,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门内必然有我们想要的答案——“你们退后,我来弄开它。”我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准备敲掉焊接点,但是刚举起来我又停住了,“桑榆,你准备好符。”

所有人都朝后退了几步让开一大块地方,不用说他们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准备迎接我即将打开的这个怪门。

我当当当几下把焊的铁条敲松,然后从下往上猛然一撬,咯吱一声这根铁棍的一头弯了。

一脚踹过去…

“天!什么味道。”里面冲出来一股酸涩难闻的气味,冲得我几欲作呕,感觉就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我朝后猛退几步,呼啊呼啊的喘气。

“好臭!”“什么味…”全部人都叫了起来做鸟兽散,哗啦啦一声全部躲得远远的。

“这是尸臭,”桑榆捂着鼻子喊了起来,“错不了,绝对是尸臭。”“呃,”我点了点头,“应该是吧…”“那你还不快点进去看看,”桑榆眉毛一扬,“万一有什么东西多跑了。”

不会吧,这种苦差事为什么要我做?最少也等这尸臭味散开再进去吧。

不过看桑榆的样子是不准备给我时间磨蹭了,我正准备忽悠一下王熙,突然发现有点不对——那姑娘那里去了?

不错,鹅黄T恤的这个妹子原本和我们一起的,就连我起手拿棍子砸门的时候都在旁边,现在居然不在了。

“你在看什么…恩?那小姑娘呢?”桑榆一下子就发现这点。

人去那里了?

只是短短的几十秒钟,其中不过是打开了一扇门,然后稍微乱了一点。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需要去找她?”反应大的明显是那大兵亨利,他那种美国式的英雄主义瞬间爆发,“说不定她已经陷入了危险中。”

“我同意。”王熙虽然一直害怕女人,但这时候还是坚持去寻找。

“你说呢?”桑榆问我的时候我一直看着老人和他的孙女,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眼含笑意似乎在等我的决定。

这老人家不简单!

“这样,”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我认为这里面或许,我是说或许,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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