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分钟吕童走了进来,“雨小了,打雷闪电也停住了,你们…”一下子看见了地上的狼藉,“噢,你们咋了?”听那声音好像觉得我和王大小姐有点啥的味道!
“吕叔,刚才凭空出现了一个电球,”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痛苦得多,“电弧把我眼睛拉伤了…”“恩?”他快步走上来看了看,“哟,还真是受伤了!”
“桌子就这样被撞翻!”我直接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咋会出来这玩意儿的!”
“这事奇怪的很——你要不要我找人给你看看?”
“现在暂时不要,你还是先带她们去找机场!”我转头对着王桑榆,“你就带着十三少去吧,我看样子是帮不了你了!”
“恩!”王大小姐在这一点上很爽快,“办完事再来带你去看医生!”
“也行!”见我们都商量好了,吕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他把吕叟叫了进来,交代孩子在这里陪着我,“那我们赶快去了!”
“去吧去吧,最好帮我给那死纳粹几脚!”我临了还喊了一嗓子,“记得踢丫屁-眼儿!”
“去!”王大小姐唾了我一口,“都看不见东西了还不正经!”
听着几人的脚步出了门,吕叟又在屋子里面进进出出半天不知道干嘛,我也收起了一脸不屑和无所谓的表情,真正开始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眼睛了!
其实在我的记忆中,似乎那巡天鬼眼并没有直接的碰到我,而且在看见电球之中那眼睛的时候,电弧似乎已经烧完了凳子,能量不多了!
这样说来的话,我的眼睛问题应该不大,半估计是受了刺激,就像有时候在雪地中行走久了产生的雪盲一样,属于暂时性失明,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我细细感受了一下双眼,疼痛轻了许多,看样子怎么也是在减轻——我放下心来准备休息一会,“吕叟,来帮哥一把!”
这孩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我扶到小**躺下,熬夜的疲倦和受伤后的松懈让我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真的香!
醒来的时候完全是因为那一阵手机的狂叫,我摸出当年那黑壳圆疙瘩:“喂?”
里面传来了王桑榆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急:“刘辟云,是我!”
“知道,听出来了——咋样,抓住那鸟人没?”
话筒中的声音顿了一下,“没有!”“靠,居然跑掉了?”我愤愤不平,“丫咋那么大能耐?”
“唉,别提了,”她明显的是估计失误,“我们本来想的是躲在飞机上,等起飞了再动手,你想想,那样一动手的话,跑都没地方跑了;再加上我们三个打一个,怎么算也是以少欺多占优势对吧?”
“话是没错,但是你把他困飞机上,你们自己不也困住了?万一他跳机的话,追都没地追去!”
话筒传来一声惊呼,“谁告诉你的?”看样子我这一猜,居然蒙中了!
“那丫的真跳机了?”我拍了拍额头,“我的天,你们都没注意到他上飞机的时候背了伞包?”
“谁会猜到他刚上飞机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背个伞包在背上?”王桑榆显然不满,“正常人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是他们不是正常人,他是盖世太保!”我顿了顿,“和这些家伙打交道必须换个思维方式!”
“行了,行了,知道了!”大小姐看来对于批评意见不是很愿意接受,“我打电话来是有其他事情告诉你!”
“恩?”
“我们虽然没有抢回大禹铲,但是我们抢到了他的手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大小姐显然很得意,“里面透露了他准备交回大禹铲的地方!”
“你们想抢在他前面赶到,把那窝端了?”我揣摩她的心思,“然后守株待兔等那鸟人过来受死?”“是这个样子的!”王桑榆咯咯的笑了出来,“你还真是聪明!”
“那你们赶快去,这次一定要小心点了,”我提醒她,“机会不会很多的,等他找到电话联系了以后,或许就人去楼空了!”
“恩,我们想到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其实我们已经叫飞机直接飞WLMQ了,到那里就换我家的飞机直接去美国!”
“你不管我了?”这下安逸了,“我怎么回KLMY去?五百多公里啊,我还看不见东西!”
“这点我想过了,”她连忙说道:“我已经给王叔打了电话了,他派的人晚上就到,正好开我的车回上海,顺便就把你送到KLMY去!”
“还好!”
“那,祝你一路顺风了!”“恩,你也是!”
这下轻松了!虽然说哥这一路来也算是连遇妖邪,不过完成了任务,弄了这么大一条线索让行动组去忙活,再搞定了横公鱼,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真是不简单!
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现在我不得不说,很傻很天真是一种生活态度,在我回到KLMY正天华夏酒店的时候,曾经一度很天真的认为,这个事情结束了!
我真TM的傻啊!
回到房间的时间还不算晚,也就刚到四川人习惯洗脚上床的时候,我坐在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铁子的声音已经在走廊上响起了:“哟,资哥回来了,我就猜你今天去找人家美女去了,老郑还不信…咿,你这是耍出什么毛病了?”面前感觉一阵凉风,估计是那小子拿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这是咋了?”
“没事,电弧拉了一下,暂时看不见了!”我很不耐烦,“你丫能把手给我拿开不?”郑曲充满埋怨的声音随后出现,“咋这么不小心?”
“咳,别提了,倒霉呗,”我把话题很快的转移:“那两个组开始干活没有?”“组?什么组?”俩声音里面透着无辜:“我咋不知道呢?”
“不知道也好,”我脸上的表皮扯了扯,表示我是在微笑:“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估计很快就要回去了!”“嘿,那敢情好!”铁子的声音犹如打鸡血之后那种亢奋,“我早就想回去了!”
“郑曲,这次就谢谢你了!”我尝试着转过头面对他的方向,“这次来新疆蒙你照顾,下次来了成都的话,我介绍几个妹子给你!”
去美国倒是个好差事,要是我没出事的话有可能派我,但是现在这架势?
算了!还是回家养好伤才是王道!
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把一切消息汇报给了老大,老大则是把这一切反馈给了北京总部,估摸着现在怎么着也在开会讨论了。
当时老大给我的意见只有一条:一边玩儿去!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现在相当于给心灵上搁了半打拉板儿砖,不担心才怪!路上我就想好了,明儿一早就得回去,然后找师傅给我看看!
郑曲不知道在和铁子嘀咕着什么,两个家伙笑声中的猥琐之意让我非常不爽,正想出声给他们找点事情来做,突然有人在门上敲了几下,“嘿,刘辟云,你是咋了?”这声音一听就是司徒红袖那死丫头,随着声音房间中响起了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你是…哦,你好你好,”铁子问道:“你们来找刘哥?”看样子丫的看了人家的证件,态度转变相当快,可惜没人理他!
“没咋样,就是受了点小伤,”我有点不满,“你们是来看热闹还是来探病的?”“当然是来探望你的了!”这声音浑厚有力,一听就是正通,“不欢迎?”
“你们来探病的话我就想当欢饮了,”我伸出一只手,“带东西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要来这套!”正通爽朗的笑了笑,“全局就你小子要钱不要命!”说话中一个信封递到了我手上,“我们直接凑了个份子,懒得去买东西了!”
我把里面的票子抽出来一张张的摸,“你小子还怕我们弄报纸来糊弄你?”司徒红袖叫了起来,“你小子自己说说,这像话吗?”
“像话!”我一口咬定,“买东西给钱,人家营业员还要验真假呢——凭什么我不行?”
“这算是买东西吗?”旁边有人答了一句,“你小子真不可爱!”
“算!”无论他们说什么,我还是一张张的摸了下去,“这都是要还的!”
“行了行了,你也少贫了,”正通开了口,“现在病探过了,其他人也该走了吧,让小刘好好休息一下!”
我坐了起来和大家打着招呼,听见一片脚步声离开了我的房间,就连铁子都没能留下,“说吧,有什么事情?”我对着房中留下的正通和司徒红袖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其实很想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穷奇,”正通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你知道那个佛偈不?”
“就是‘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住,日衰月盛冥火现,阴阳颠倒穷奇出?”我问道:“不就是出了嘛,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一点你就是不知道了!”正通说道:“你们道家之人对于过去七佛的了解不深,只有我们佛门子弟知道,这个佛偈预示着什么!”
“预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也许就像他所说的,我们法门一脉的所有人,和他们佛家对于这些事情理解并不相同!
“预示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