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语录,离火太近,是会被烧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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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阳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在网上的痕迹不多,qq号仅有不到二十个好友,而且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登陆了,没有微博帐号,连淘宝消费都很少,银行记录显示她是个非常富足的女人,有两百多万的高息存款,以及数倍于存款的有各种有价证券以及基金股票加上在北京黄金地段的房产,是个拥有数千万资产的富婆。

林嘉木用试图软件去查那些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这些人在网上的痕迹同样不多但却内容精彩,每一个都至少是曾经炙手可热的人物,两年前贾阳阳收山结婚,她嫁的那个人跟她之前的男朋友相比,根本是云泥之差。

林嘉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贾阳阳失踪了,她帐户里的那些资产和房产没人动过分毫,她有前科的丈夫连打电话诈骗岳母这样下三滥的法子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去动这些钱?

是的,电话诈骗许丽的主谋是贾阳阳的丈夫曾小光,也许是因为诈骗的对象只是一个老太太,曾小光用的手段并不高明,林嘉木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查出了诈骗所用的电话卡是一个叫沙亮的男人在两周前买的,而这个男人恰好是曾小光的狱友

林嘉木用一个新手机卡拨打那个号码,手机已经关机了,她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曾小光,沙亮,你们俩个以为我真死了吗?竟然敢打我妈的主意?”

林嘉木发完这条短信就把手机关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手机,满满的七八个未接来电,她把手机重新关上,扔到了一旁。

许丽最近有些草木皆兵,她跟别人讲了自己接到了诈骗电话的事,结果好几个跟她一起干活的姐妹都说自己也接到过,直接因为知道是骗子,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本来她还有些半信半疑,听这些人这么说,立刻全信了,她这几天看电视特意看了那些被骗老人的新闻,唏吁感叹的同时也在后怕,差一点她就把她给女儿攒的过河钱转帐给骗子了。

可是女儿不是被绑架了,又能在哪儿呢?她现在每次路过林嘉木的事务所门口都想敲门进去问问,又怕林嘉木烦她,不肯帮她的忙,思前想后的,只有回到自己家,对着花花草草跟那几条鱼念叨。

“当当当当……许阿姨,您在家吗?”

许丽听见这个声音,眼睛就一亮,三步并做两步从阳台跑到客厅开了门,“我在……”

站在门外的人是汪思甜……“阿姨,您上次说要教我怎么切水仙花头,您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许丽拿了拖鞋给汪思甜,“甜甜,冷不冷啊,快换鞋,对了,你怎么找着阿姨家的?”

“你留给事务所的资料添的就是这个地址啊。”汪思甜笑着换了鞋,许丽租的房子不算大,格局是最早的老公房的格局,厅是暗厅,装修是实木装修,到处是窗户,显得到处都很暗。

许丽牵着她的手到客厅坐,客厅的沙发有些旧了,弹簧失去了弹性,表面看着还好,一坐下去整个人都陷下去了,“这个沙发旧了……租别人的房子……也不好……”

“没关系阿姨,这个椅垫是您织的吗?真漂亮

。”汪思甜拿起一个椅垫问道。

“漂亮什么啊,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我年轻的时候会勾十几种花样,现在就会最简单的几种了。”许丽笑着拿了一个苹果给汪思甜,“你今年不用上班啊?”

“林姐和郑大哥出去查案子了,我把电话转接到我手机上就出来了。”

“哦……他们……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我走之前跟他们说过了。”

“这样就好。”许丽握着汪思甜的手道,“你这个年龄啊,别的孩子都在上学呢,你就出来上班了,后悔吗?”

“没什么后悔的,我这样的大学也不收我啊,再说我也不想去,现在大学毕业了还不是跟我做一样的工作,林姐说以后让我做外勤。”汪思甜也想过关于自己的未来,甚至真心做过记者梦,打了几个大学的招生处电话,人家一听说她有前科说话的语气就变得敷衍了,挂断了电话她也就忘了当时头脑一热产生的念头了,说到底上大学是为了找个好工作赚钱,她现在的工作就很好,赚得钱也不少,如果出外勤的话除了基本工资,林姐说还给她案件提成,就她在事务所不到半年的观察,年薪十万不是梦,何必去跟千军万马挤那座独木桥。

“做你们这一行有危险吗?”

“没什么危险的。”

“这样就好。”许丽笑道,“对了,你买的水仙花呢。”

“在这儿呢。”汪思甜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六个水仙花球。

许丽看了一眼道,“你这花球买得不错,是在哪家买的啊?”

“就是你跟我说的那家……”

“挺好的,真挺好的。”她一边说一边摆弄着花球,“你是开车来的还是坐公交来的啊?”

“我打车过来的

。”

“哦,那我切一个,剩下的你回去自己切。”她起身到阳台去取了个平时侍弄花草的小刀,抬头时无意间看向窗外,这个旧小区的物业管得不怎么样,常有外来的车辆停在附近,比如她单元门口的微型轿车,已经停了有两三天了,她早晨出去上班的时候看见车里有人在吃包子,看见她出来了,开车走了,等她下班回来,车还在那里。

“许阿姨?”

“来了。”她拿着刀到了客厅,拿着汪思甜的水仙花球一步一步的教她切水仙花根。

楼下微型车里的沙亮和曾小光正在争执,“你说什么?老太婆家里有客人?你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吗?”曾小光急切地道。

“没看清脸,但看身材就不像阳阳姐,她比阳阳姐矮多了。”

“你傻啊!阳阳那么聪明,她会想不到咱们会来a市她妈妈讲里堵她?肯定是会派别人来传信……你啊你!我才走不过五分钟,你就……”

“现次再有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好了,每次都说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出主意诈骗老太太是你吧?也不怕阳阳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扒我的皮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扒姚姨娘的皮……要不是咱们被她的人逼得走投无路,阳阳姐留下的钱都花光了,我也不至于想到这个办法……”

不提钱还好,一提钱曾小光更是窝火,“那钱是怎么花光的?还不是因为你玩彩票……”沙亮玩彩票不是像别人一样十块二十块的消遣,而是一旦有“灵感”就会几十注几百注的买,再加上刮刮乐之类的,不止他自己的钱花光了,连曾小光的钱也被他“借”出去一多半。

“嘿嘿嘿……这都是……”就在两个人吵得最投入的时候,有个人敲了敲车门。

“喂,你们是这个小区的吗?这里不让外来车辆……”

“我们是送货的,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曾小光摇下车窗道,站在车外的那个高壮汉子,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不知做了什么动作把车门也打开了,将他从驾驶室的位置拽了下来,扭着他的胳膊把他死死地压在车身上,沙亮见情形不对开了车门刚想跑,守在另一边的女人拿着一只枪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姐!大姐!大家都是求财的,不要把事做决啊……”

“上车。”

“好。”沙亮上了车,只见那个高壮汉子开了后车门,把曾小光推了进去,自己坐到了驾驶椅上,摆动了一下坐椅和后视镜,开着车很快离开了,整件事前后不过历时三分钟,小区里的人,根本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十几分钟后汪思甜出了单元门,摸出兜里的备用钥匙开了现代车的电子锁,坐进了车里。

地下仓库,两把固定在地上的铁制椅子,四把警用手铐,两根脚镣,破旧生锈的桌上摆着各式各样奇型怪状的刑具,曾小光算是见过些世面的,还算神色如常,沙亮却已经吓得两腿打颤小便失禁了。

“大哥,大姐……你们要什么我们给你们什么,千……千万……别……”

“我们要贾阳阳,你们也能给吗?”两个人中间的女人,坐到了两人对面的椅子上,乌黑的手枪在她的腰间闪着光。

沙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阳阳姐在哪儿……”

“别装了,我们从北京一直跟踪你们到a市,说!你们是不是和贾阳阳约好了在a市会合的?”

“不是,真不是!我们也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所以才到她老家来等着……”

“这么说她真的在a市?”

“真的……真的……”

“沙亮!你住嘴吧!”曾小光骂了一句闭上了眼,“我们俩个今天落到你们手里,算是毁了,你们俩个记住,姚茉莉生的是儿子,阳阳姐生得也是儿子,老爷子把她藏起来了,她这样上窜下跳的找她的麻烦,当心老爷子怪罪下来,她刚坐稳的太太位置不保!”

林嘉木和郑铎对视了一眼,果然生了儿子的是贾阳阳……朱家的姨娘,演艺圈出身的多,贾阳阳这种“情妇”出身的少……她竟然站稳了脚跟还生了个儿子……实在是很有手腕,“呵呵,老爷子是什么人?贾阳阳跟过的男人那么多,又跟你结婚了,生下来的野种谁知道到底是姓什么的……”

“阳阳跟我结婚就是为了躲姚姨太……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你们别在这里装了,她要是真有本事,你们俩个还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跟着太太混的,最差的现在也是个千万富翁……”

“哼

!”曾小光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你们俩个聪明的,把贾阳阳的事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否则……休想出这个门!”

“大姐,我们真不知道阳阳姐在哪儿啊!她临走的时候说姓姚的……不……太太……疯了似的找是瞒着她偷偷生了个儿子,风声太紧,跟老爷一时也联系不上,只好带着孩子回a市躲一躲避避风头……她下火车的时候还跟我们打电话报了平安,之后就没消息了……”

“她说她下了火车就真下了火车?”

“曾哥在她的手机上装了gps……她确实是在a市火车站,可信号很快就断了……”

也就是说贾阳阳真到过a市,不过不排除她扔了手机,用假身份再买一张火车票,到全国的任何地方……

“我们没钱了,没办法……只好想着从老太太手里借点,没想到……阳阳姐知道了,短信了我们……”

曾小光抬头望天,听着沙亮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着这些事,一副放弃人生的样子,郑铎踢了他的椅子一脚,“真是这样?”

“就是这样。”

郑铎和林嘉木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收拾东西离开了仓库,紧紧关上了仓库门……

一个小时之后,看守仓库的人发现仓库门没锁,里面还有人大喊大叫,开了仓库一看,两个男人被锁在椅子上,立刻报了警。

曾小光深知自己所涉及的事情见不得光,跟警察撒了一个被人打劫扔在仓库里的谎,就和沙亮离开了……可离开警局不到五分钟……一伙黑衣人,就将他们拽进了一辆金杯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