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一剑斩天下

第三百五十章

冷墨箫目中的通红越发深邃,眼见灵金二人遭逢大难,作为兄弟的他如何能眼睁睁望着他二人去入那未知世界!

“梦道化梦,缘生无尽,化土归本,成刚至坚!”低吼声中,冷墨箫对着身后便是一指,这一指包含梦道直接点在了那酥软的泥土之上。

梦道有三,一为虚,二为实,这实可化一切回归本源之目!

那酥软泥土受梦道浸身,立刻便虚幻了起来,在那虚幻的朦胧中,泥土酥软趋势略有缓解,但很快的,冷墨箫便惊讶的发现,这泥土中包含着一股莫测之力,即便是梦道也媲美不过。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那泥土缓解速度越发的缓慢,乃至于到了最后这酥软非但没有停止,反而逆转加速了起来。

冷墨箫心中一急,再一次点出一指,立刻便吼出了两字:“夺仙!”

这二字轰轰然震彻洞府,带着一股逆转天地规则之威,浩荡的在洞府内传荡了开来。

这一指“夺仙”,可定身,可定世间万物,更可定仙!区区这寂灭大圆满境的箭羽,冷墨箫自然可定。

这“夺仙”气场的笼罩,在这片百丈范围内立刻浩荡传开,将那泥土酥软之势定住,亦将冷墨箫身前的无尽飞箭定在了原地。

但这定住之势却只有三息!在这三息时间内,冷墨箫必需要先将身前的箭羽打散,更要趁着这三息时间将灵金二人从软土中救出,否则不堪设想!

冷墨箫隐隐看出,这箭羽只是机关的第一式,而这第二式方是那酥软之土,二者之间有联系,必需要将箭羽打散,方能救出灵金二人。

“大师兄坚持住,只需三息,三息便够了!”

此刻时间紧迫,冷墨箫已然来不及多想,双手掐诀中,在这急切的危机之下,其体内五行之水竟是有了苏醒的迹象。

“水幻万物,成帝王剑,君临天下!”

道道蓝光从冷墨箫体内盘旋而出,与此同时,更是有着水流之声,兀的从虚空中透体而来,此声潺潺,空间中更是笼罩了一层朦胧之物,似那水中梦幻。

更是在这一刻,惊天之音从冷墨箫识海疯狂泉涌而来,伴随着这水鸣声越发的巨大,却是那滔天的五行之水从冷墨箫体内幻化现世。

一条条,一阵阵,绵延无尽…….疯狂的如同一道道荧光急速融入了寸芒剑内,在水柱融入的刹那,寸芒剑一声轻鸣,却是瞬间高大起来,其身百丈,带着难以形容的恐怖在这洞府迷宫之内,横扫起来。

“帝王剑出,一剑斩天下!”冷墨箫低吼一声,双手握住寸芒剑,对着前方狠狠一斩!

这一斩,天崩地裂,数道甬道纷纷崩溃,这一斩,灭天灭地,更灭这寂灭之箭!这一斩乃是冷墨箫寂灭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施展的帝王剑,因其修为不断接近化神,这帝王剑在威能上已然无限接近于行水之道的第二式!

此刻,一剑之下,箭羽纷纷崩裂,一把百丈大小的帝王剑直接劈在了洞府迷宫之上,在隆隆的摇颤声中,其地下之处立刻弥漫无尽裂纹错综复杂似要崩溃一般。

但冷墨箫并没有理会这些,此刻喷出鲜血,神色略有颓靡,但他对此却怡然不顾,他猛的转身,刚想去救灵金二人时,他的面上却是露出了深深的骇然!

他二人消失了!

“怎么会…….莫非他二人在那泥沼中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冷墨箫目中闪过迷茫,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但很快的,其目中却是闪过坚决,灵金二人生死未卜,眼下,唯一能救他二人的办法,便是将黑剑争夺到手,毕竟这世界乃是黑剑的气息形成,若冷墨箫身为黑剑主人,自然是可以找到他二人,且冷墨箫要在他二人没死前找到他们,此地危机四伏,若是冷墨箫夺得黑剑晚了,灵金二人许就…….

冷墨箫根本就不敢想下去,此刻深吸了口气,目中露出诣天寒芒,若有人阻止他夺得黑剑,成为他绊脚石者,杀!

原本,冷墨箫此次来这洞府内夺取黑剑,只是听从了师命,并未有一定要将黑剑夺来之意,但此刻灵空二人生死未卜,必需夺得黑剑方才能保他二人无恙。如此,这黑剑他势在必得。

而此时,冷墨箫根本来不及多想,已经有人比他快过一步走出了洞府,他必需要抓紧时间,不落后对方才行。

念及此处,冷墨箫身形一颤,全身修为爆发而起,根本不加以掩饰,以着惊天之速,凭借着心神对于杀戮之气的敏锐,在一条条甬道内疯狂奔走。

一路有人舌燥,主动攻击者皆被冷墨箫无情的杀死。

而在冷墨箫疯狂杀人寻路的同时,那名为道莫子的青袍老者此刻置身于黑暗中,隔着无尽虚空望着某一处,双目中爆闪出绝强精光。

“这名为冷墨箫的小娃,不愧是能夺得极限之战第一之人,按我本意并未想提早杀他,只想借箭羽之力消耗他的能量,但他却自行破开了箭羽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呢…….”

青袍老者阴笑中,带着一丝高深莫测,再次隐入了黑暗中…….

半天之后,洞府迷宫的尽头,冷墨箫大气直喘,胸口不断起伏,波动甚是巨大,但其望向前方的双眸却是充斥着喜悦。

经过这半天的寻找,冷墨箫终于走出了迷宫!

但很快的,其双眸中的喜悦立刻被他强行压了下来,因为在那前方他望见了两人,这二人修为皆比冷墨箫高,其中一个老者乃是寂灭后期,而另外一人则是寂灭中期!

此二人竟比冷墨箫还要快上那么一步,且不说他二人修为,光从其各自手段来看,已然超过了常人太多。

这二人此刻正眉头紧锁,似在交谈着些什么,但忽地,二人神识一动,皆是将目光转向了冷墨箫!

(常州的天,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