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云海无涯

萧冯重伤,再无一战之力,此刻整个赛场轰轰隆一阵耸动,却是那白膜之墙立刻便分出一道白光将萧冯送出了场外。

冷墨箫见萧冯败退,而他击败萧冯看似缓慢,但实则只发生在一息之内,眼下“夺仙”的三息功效还剩下两息,但这两息时间却足够冷墨箫击伤天奴儿与寒风二人了!

然寒风与天奴儿却并非萧冯所能媲美,冷墨箫深知一击之威绝对无法将他二人打残,但即便残不了他二人,但亦能让之重创,如此其接下的战斗冷墨箫却是能够轻松些。

念及此处,冷墨箫一步迈出,“风念”身法堪比瞬移瞬间融入了虚空,但当他出现之时,其面上却是露出了深深的骇然。

但见其目光所及,正是天奴儿此女,此刻身处“夺仙”气场中的天奴儿其手中兀的出现了一个花瓶,这花瓶正是当日她击败长青时所使用的花瓶,而在瓶中却是插着三枝再过普通的花叶!

但也正是因为这三枝花叶,却是使得冷墨箫面色大变!

却见,那其中的一枝花叶兀的从瓶中飞出,青翠的枝干托着一朵妖艳的红花,却是能不受“夺仙”的限制而在“夺仙”气场中自由的飘飞,更是因这一枝花叶,这“夺仙”气场内原本停滞不动的风竟又再一次徐徐吹动了起来。

许是风吹的缘故,第二枝花叶接踵而至,瞬间便来到了红花之旁。这花是黄花,二者触碰之时,立刻便有淡淡的荧光散出,与红花映衬美的不可娇艳。

那荧光随风而动瞬间落在了天奴儿的凝脂玉手上,但也就在荧光落下的刹那,天奴儿的手轻轻一颤,竟是起了挣扎的痕迹!

冷墨箫内心震动非常,心中暗道不妙,正当他欲出手之时,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天奴儿那轻颤的玉手,直接破开了“夺仙”气场的笼罩,瞬间便化为一道残影,一手轻捏花叶,这最后一支蓝花,却是被她瞬间甩了出去。

那蓝花化作一道惊鸿,眨眼便与那红黄两花交织一处,这三花碰见的瞬间,便似水***融,竟是疯狂旋转了起来,不断旋转间,花叶交织,这三枝花叶,竟是融于一体,成为了一枝,但在那枝头上却是有着三朵芬芳的三色之花,但这三朵花却只是***之物,并未绽放,但从那含苞之处却是有着无数七彩霞光落下,这霞光随风而散,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夺仙”气场。与此同时,这“夺仙”空间竟是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咔嚓”声响,冷墨箫的“夺仙”神通却是破了!

“夺仙”被破,冷墨箫喷出一道鲜血,脸色兀的苍白一片。

反观天奴儿脸色亦是不怎么好看,冷冽的脸颊一阵煞白,但冷墨箫见状却并未欺身而下,其身子却是急速后退,只因此刻这寒风的攻击已然到了!

“云海无涯!”一声爆喝震慑天地,却见寒风双手不断掐诀之下,其身一阵涌动,天幕上的云层疯狂震荡间,竟是向着冷墨箫轰轰而来!

冷墨箫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周围的一切却是全部变了!

没有大台,亦没有场外观众,有的只是脚下轰轰震荡的云层,一目望去,无边无际,更无头!

就仿若冷墨箫此刻是站在云端之上,而这云端却是没有边际,辽远至天边。

冷墨箫眉头紧锁,心中一片骇然,沉思中神识扩散而开,向着其脚下云层蔓延而去。

数息之后,冷墨箫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邃了。

冷墨箫面露寒光,方才神识探索下,这脚下云层仿若厚重到无边,任凭冷墨箫如何探查依旧是无法触及边缘,就仿若无尽一般。

但冷墨箫身为反修,他就不信这云层真的无边!

金光亮彻天地,仿若焚世火莲,三十三拳直接划破虚空,带着轰鸣的震荡声,向着脚下云层不断轰轰而去!

“砰砰砰”无尽闷哼声从云层中传来,一拳接着一拳不断轰鸣砸下,在大力下云层不断向着下方凹陷,拳风过处这中间就仿若被消失了一般,而其周身却形成了一道道蘑菇云轰鸣震天。

三十三道拳芒撕风裂地,待到轰鸣声过去,冷墨箫的面色却是越发的深沉了。

随着其目光所及,这轰破凹陷下去无数深的云层依旧无底,且伴随着身旁云层的涌动,那方凹陷下去的云层又再一次的愈合,恢复如初。

冷墨箫望着脚下的云目露沉思,随即其目中却是闪过了一道奇异之芒:“云层无底,看来无法从云层入手,那么……”

冷墨箫的目光望向前方,随即他一声长啸,却是化作一道长虹向着前方急急而去。

一路所过,皆是厚重的云层,冷墨箫飞了好久就仿若走过了人的一生般,但即便如此之长的时间过去,冷墨箫依旧未曾走到尽头。

这云海似是真的没有岸边。

冷墨箫停下了疾行的身子,望着前方漫无边际的云层,目中却是露出了深深的迷茫。

若是长久下去,冷墨箫即便死不了,但也必将被这云层所困,难以破开而去,如此,冷墨箫岂不是败了?

念及此处,冷墨箫目中露出寒光,他的眼眸向着前方瞥去,其身却是猛的一颤,似是有所感悟般。

他这一观之下便察觉出了异常,但见其视线所及,根本望不见云海的边际,这一点早在之间他便已经发现,这云海乃是无边。但正因为它无边,方才是它的最大破绽之处。

按照常理,一个人若是身处大海中,向着前方望去,大海望不见无际,海的尽头却是那天。而这云海的道理亦是如此,但此刻,冷墨箫望向前方的目光,其视线所及,根本没有天,有的依旧是云,云的尽头还是云,根本没有白光笼罩的天!就仿若那方世界被云层所散发出来的光线错乱了空间一般!

“海到尽头天作岸,然海无岸这又是为何?”冷墨箫讷讷自语,目中爆闪出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