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从外走来的齐凤娅,东方旭骁开口:“你应该已经证实过,我昨日所言?”

齐凤娅脚步微顿,抬眸望向东方旭骁:“所以呢?”

她过于平静的态度,令东方旭骁一时猜不出她心中所想:“既然你已知晓我有喜欢之人,是不是该罢手了?”

“你所喜欢之人,并不喜欢你!”齐凤娅一针见血。

“那又如何?”东方旭骁并未因她直指心脏话语,而表现出丝毫恼意:“只要我喜欢她一日,你便一日没有机会!”

齐凤娅樱唇慢慢抿起,良久:“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阻止不了我喜欢你,更阻止不了我留在你身边的决心!”

“看样子,我昨日对你所言,你根本一个字都未曾听进!”东方旭骁霍然起身,从齐凤娅身侧擦肩而过。

“你的身体,最多可以让你自由行走一刻钟;所以……”齐凤娅状似提醒,又似警告:“……你最好不要走远!”

东方旭骁仿若未闻般,头也不回离去。

听闻脚步声渐行渐远,齐凤娅终是忍不住回眸,望着他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

“你如今对我的厌恶,已到连共处一室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了是吗?”齐凤娅失魂落魄走至桌边,坐上还残留东方旭骁体温的椅子之上。

略显混沌的脑海,闪过梓童无心之言。

“也许……将你留在身边最好的方法,便是孕有你的孩子……”

果如齐凤娅所言般,东方旭骁行走一刻钟,身子倏然变得全身无力,脸色也极其苍白。

一名小厮经过此处,慌忙上前扶他一把:“东方公子!您怎么了?”

“带、带我去见子赛!”东方旭骁呼吸略显急促,整个人给人感觉十分虚弱。

“好!”小厮应声,吃力架起全身瘫软的东方旭骁。

本应一刻钟的路程,小厮架着东方旭骁,硬生生用了三倍时间。

“子赛大人!东方公子求见!”小厮在书房外,恭敬禀告。

“进来!”子赛特有的冰冷嗓音,从紧闭的房门传出。

小厮推开房门,架着东方旭骁走进书房。

见其脸色异样苍白,子赛上前搭了把手:“脸色怎会如此苍白?出了何事?”

东方旭骁苦笑:“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好!”子赛将东方旭骁扶至椅子上坐下,眸光转向袁大人:“袁大人!您先去处理我刚才交代之事!”

“下官遵旨!”袁大人应声;与小厮缓缓退出书房,并顺手带上房门。

“说吧!怎么回事?”子赛在东方旭骁对面坐下。

“是她那日对我下毒所致!”东方旭骁说的极其无奈。

子赛狐疑:“你当时表现,并未有任何异样;如今怎会突然如此?”

“这种毒,只要不连续行走一刻钟以上,便与常人无异;若超过一刻钟,便会如我现在这般;另外……”东方旭骁眉宇紧紧蹙起:“……它还有一种可怕的功能,就是让人暂时丧失所有功力;哪怕解毒后,也要用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恢复!”

“这种药物,后期作用的确可怕!“七七四十九天,随时可能发生很多事情。

“谁说不是!”

“对了!”目光打量此刻全身无力的他:“是不是在拿到解药前,你身体状况便会一直如此?”

“不会!”东方旭骁摇头:“半个时辰后,便会恢复正常体力!”

“如此就好!”至少不会如此吓人!

东方旭骁何尝不清楚,子赛的心思;但对于自己如今的处境,他除了无奈外,还是无奈。

“你以前中过此毒?”不然怎会如此了解,此毒毒性。

“没有!”东方旭骁一口否决:“我们两家乃是世交,此毒是他们家传之物,做为世交,我多少有些耳闻!”

“你们两家是世交?”东方旭骁话语,令子赛心中生出无数个疑问。

“我与她自小便订有娃娃亲……”东方旭骁清楚,事到如今已没有隐瞒必要;缓缓开口,将他与齐凤娅之间恩怨细细道来。

随着他的叙述,子赛本变化不多的脸孔,奇迹般变了又变。

“她当时做法,的确过火了些!”试问哪个男人,能承受的了如此羞辱?

“事情已过去如此之久,我不想在对以往之事做任何评价;只是……”

“你也无法接受她!”子赛接过,东方旭骁未说完话语。

东方旭骁点头:“我不接受她,并不是因为她曾经对我无意中的伤害;真正原因,你应该清楚!”

子赛了然。

“既然无法回应她的爱,我有何必让她徒增痛苦!”东方旭骁幽幽轻叹,眼底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可她并不了解,你的用心!”子赛一语道破。

“是啊!”东方旭骁笑的苦涩:“她执拗起来,只怕连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倒是了解她!”子赛不置可否勾起唇角。

东方旭骁送与他一枚白眼:“你若是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可惜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子赛意有所指道;随即不再废话,转入正题:“你来找我,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是!”东方旭骁也不磨叽,直奔主题:“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

“寻找一位名医,帮我解开身上的毒!”

打量如今虚弱不堪的东方旭骁,子赛不知,若是任由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届时是否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

微微沉默,子赛开口:“你应该清楚,我现在公务缠身,只怕一时走不开!”

“寻找名医,并非一定要你亲自出马,你派名属下去便成!”东方旭骁早已猜到,会是这种结果。

“如今也只能这样!”

见他肯帮忙,东方旭骁先行道谢:“多谢!”

“小事一桩!”

“对了!”东方旭骁倏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足可破坏所有一切努力成果之人;忙谨慎叮嘱:“此事千万不可让梓童公主知晓,否则我怕名医未到,我便被先行转移!”

想起梓童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作风,子赛失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