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后的卫忠,隐在宫门前一个角落;眸光细细打量过往的各位大臣,等待着左丞相的出现。舒榒駑襻

良久,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眶;卫忠随手捡起地上一颗石子,朝其弹去。

腿上刺疼,引起左丞相注意;眼睑微垂,赫然在脚边发现一颗石子;眸光抬起,警惕的打量四周。

卫忠伸手,对着左丞相招唤。

左丞相会意点头。

“左丞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身旁一位官僚发现左丞相异样,出声询问。

“没事!”左丞相扯动唇角笑了笑:“胡大人先进去吧!本相忘了点东西在车上!”

“那下官先行一步!”胡大人道了一声,便先行朝宫内走去。

左丞相眸光四下打量,确定没人注意自己,才抬步朝卫忠走去。

“什么事?”左丞相压低声音询问。

卫忠从怀中取出书信,递予左丞相:“这是太子妃让属下,交予左丞相的信函!”

左丞相快速打开信函,看了眼;眸光望向卫忠:“你回去告诉太子妃,就说父亲知道怎么做了!”

“是!”卫忠点头:“属下告退!”说完,消失在原地。

左丞相将信叠好,放入衣袖中;随后,若无其事走回众大臣中。

朝堂之上……

众臣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低声闲聊。

“皇上驾到~~”

随着全公公尖锐声音落下;一袭龙袍的皇上,走至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纷纷跪下。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锦王、宣王、钰王随后跪下。

皇上在龙椅坐下,手臂轻抬:“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谢父皇!”

众人纷纷起身。

“可有本奏!”皇上目光巡视众臣,沉声开口。

“臣无本可奏!”众臣纷纷弯腰回禀,只有左丞相突兀站于众臣中。

皇上龙目扫向左丞相:“左爱卿!可是有本奏?!”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左丞相从群臣中走出。

皇上下巴微扬:“说!”

“启禀皇上!”左丞相头颅微垂,恭敬回禀:“听闻,齐凉国两位皇子,前一日刚到,次日便去拜访了右丞相!臣还听闻,右丞相与齐凉国两位皇子,关系匪浅!”

此话一出,众臣开始嘈杂;只要是有脑子之人,都不难听出左丞相的弦外之音。

皇上眸光微缩,面上却不露声色:“左爱卿说出此话,可有何真凭实据?!”

“启禀皇上!臣现在是无真凭实据,但……”左丞相声音中有抹坚决:“……有通敌之嫌,就不得不查!”

“若是真如此,是应查查!”

“是啊!还是小心一些!”

“若是没有问题,查清在放出便是;若是有问题……”

以左丞相为首是瞻的众臣,纷纷帮腔。

右丞相怒火中烧从众臣中走出:“启禀皇上!左丞相乃是血口喷人!还望皇上明察!”

左丞相冷眼望着右丞相:“难道右丞相大人,能否认两位皇子去过府邸?”

“老臣承认,两位皇子是去过府邸;但他们是去找含烟的,知道含烟不在府邸,连屋子都没进,便由犬子带着他们去了太子府邸!”右丞相眸光望向锦王:“此事,太子可以作证!”

“两位皇子是去过太子府邸!但是,在这之前……”左丞相咄咄逼人的望着右丞相:“……谁又能够证明,两位皇子未进入右丞相府邸?谁又能够证明,你们所谈之事?”

“全府的家丁,都可以证明!”向来和气的右丞相,怒不可遏的望着左丞相:“老臣不知,左丞相大人最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老臣麻烦?!”

“右丞相多心了!”左丞相神色不变:“微臣只是在陈述事实!”

右丞相气的指尖发抖,严重指控:“你这是在栽赃、污蔑!”

“为了初夏国的百姓安危,老臣要抓住每个可疑的细节!”左丞相一脸义正言辞:“右丞相大人既然坚称自己没做过,那就应该不怕调查!”

“老臣是不怕调查,但……”右丞相怒气冲天:“……若因此事而来调查老臣;这是对老臣衷心的怀疑与侮辱!”

“难道……”左丞相唇角勾出冷笑:“……右丞相大人觉得,个人荣辱比国家安危还重要?”

“你、你……”右丞相怒目圆瞪。

左丞相眸中闪过得逞之意。

右丞相瞳孔微缩,随即反应过来:‘激将法!’瞬间恢复理智。

“启禀皇上!”右丞相笔直跪下:“老臣是冤枉的!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神色深不可测,眸光扫视着左丞相与右丞相。

左丞相跪下:“还望皇上为了国家安危,彻查此事!”

“请皇上为了国家安危,彻查此事!”以左丞相马首是瞻的众臣,纷纷请命。

平日里与右丞相交好的众臣,同样请命道:“右丞相大人衷心可表日月,还请皇上明鉴!”

“衷心?不见得吧?!”左丞相一方人开口讽刺。

右丞相一方人怒:“你这是在污蔑朝中众臣!”

“是不是污蔑,查了才知道!还是奉劝你们一句,别为了帮人,连自己都搭进去!”

“呸~~别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你说清楚,谁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