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圣玛利亚医院的特护病房内,严俊看着泪眼婆娑的母亲和躺在病**苦笑的父亲便是一阵心痛。】自己从小到大也没多少时间陪伴在他们身边,反而总是会将他们给忽视。
“妈,到底是什么回事!?”
金兰抽噎着看了看儿子,再扭头望了眼丈夫道:“你爸给人打了……”
听着母亲的娓娓道来,严俊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原来香港武术界相互踢馆的事虽然不多,但也时常会生。而严正涛虽然不是开武馆的,但身为香港武术协会的成员,少年武术学院的校长,自然也多少受到些挑衅。
这次一由于父亲的盲肠炎犯了,所以在比试的时候不敌洪泰拳馆的师傅而受了内伤。
按理说香港武术界相互熟悉,自然不会相互来拆招牌。不过这个洪泰拳馆的师傅刚刚新立门户,自然要打出名气。在别人的指点下,才上门挑战严正涛。不过这次他的出手可就狠了,直接把犯病的严正涛打成重伤。
看到紧捏着拳头的儿子,严正涛微叹口气道:“七仔,你可不能去做傻事。要知道在武术界,踢馆是很严重的事情。”
所谓知子莫若父,这话果然没错。
只是看看严俊的表情,严正涛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在想什么。
严俊略微整理下心情,道:“老爸,你胡想什么呢!儿子我自然知道分寸……”
听到儿子的话,严正涛才欣慰的点点头。
反倒是严俊,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此刻他虽然敷衍了严正涛,但为父踢馆,找回面子这事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了。
……
在经过金鑫他们几兄弟的调查下,洪泰拳馆的馆主李旺泰本身就是三合会和圣堂的人。主要的拳法便是洪拳,在香港的洪拳武馆中也不算突出。主要靠着黑社会背景,少有人上门踢馆而已。
洪泰武馆位于新界的闹区中心,严俊和金凯翔他们几兄弟一道来此,正门之上赫然正挂着‘洪泰拳馆’四个金字招牌。严俊不屑的笑了笑,就率先带头走上了四楼。到了四楼,里面倒真有不少学生在练拳,只不过严俊等人也都是老行家了,自然看的出这些学生练的连个正形都还没呢!
就在他们四周环顾的时候,一个小眼睛的接待上前和蔼问道:“几位是前来拜师的吧!师傅马上就过来了,我们洪泰拳馆出来的,那可个个都是高手……”
“都是高手么!?”严俊撇了撇四周,做不屑状道:“我是来踢馆的,就让这些高手露几手吧!”
踢馆!这两个字在武术界的严重性,就好比两国宣战。所以这个接待急忙的就往馆主的办公室跑去,毕竟折中事情可不是他能做主的。
而原本都还在各自练武的众人也纷纷注视着严俊几人,他们目光闪烁着想看出点什么。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严俊几人的来头,所以也只得安心等待师傅出场。
就在一晌间,一个看起来颇有威严之色的结实中年来到练功场,看着严俊,微微皱眉道:“你就是来踢馆的!?小孩子,不懂事,我可以当你瞎胡闹……”
“你就是李旺泰!?”原本还脸带温色的严俊,此刻正厉声问道。
这李旺泰一下子还真被严俊的气势镇住了,不过他毕竟是混黑社会出身,随即便反问道:“不知道阁下究竟是谁,哪怕踢馆,也得放下个名号来。”
“严正涛之子;严俊。”
当严俊冷眼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李旺泰马上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败将之子,你不配我跟你动手。国翔,你出来陪他练练。”
一个看起来极有爆力的年轻人从李旺泰身后慢慢走了出来,上前到严俊面前一抱拳道:“洪拳弟子陈国翔,请多多指教。”
严俊也按着规矩一回礼,便自顾着脱下外套交到吴晶手上。想起自己居然也会像以前电视上看的那般来踢馆,心里就热血澎湃。随即想到父亲那憔悴的面容,严俊更是怒火滔天。
说起来,严俊倒还真没把这什么陈国翔放在眼里。也不是他严俊猖狂,只不过如今他的实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严俊显然已经忘记这个洪泰拳馆是为三合会和圣堂培养打手的地方,他,只想为父亲报仇。
慢蹲下身,身形微微摇晃,步伐挪动之下,双手前伸后摆,看起来就像个四不像。
“郭氏形意拳!?”李旺泰在一边,看到严俊的姿势便忍不住惊叹一声。
这馆主到底有些眼光!严俊看了看边上的李旺泰,这郭氏形意的创始人郭云深,号称‘半步崩拳打天下’。要知道形意拳是我国三大著名内家拳拳种之一(形意、太极、八卦),位列中国四大名拳。形意拳的风格是顾中带打,有”不招不架,就是一下”之训,明家交手几如电闪雷鸣,所以形意以善打闻名,有“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的谚语。
“喝!”陈国翔大叫一声,便扑面而来。严俊也不客气,侧身上前连上一拳。形意拳雄浑质朴,动作简练实用,整齐划一,讲究短打近用,快攻直取。在技击原则上,形意拳主张后先至,抢占中门。
形意拳也属于道家拳派,讲究内功训练,在应敌时要求以意念调动出体内的最大潜能,以意行气,以气催力,在触敌前的一瞬间劲,而且要求肘部不得伸直,缩短了出拳距离,使得形意拳具有较强的穿透力,往往可对敌人内脏造成伤害。所以,形意好手们在一般情况下,绝不轻易出手,也不敢轻易出手。
陈国翔的怒吼并没给严俊带来丝毫负担,相反,他已经使出‘崩拳’,来个一手解决。
当两个拳头击在一起之时,严俊全身上下齐齐力,在一瞬间便形成了力量在拳心一震,竟是连陈国翔打过来的拳头也给他震回胸口,使其腾腾腾的连退数步,终是抵挡不了严俊那强大的力量倒在地上,脸上苍白,连连的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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