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们为什么來到这里.我们.不参与任何.沒有跟任何军队军人产生联系.或者矛盾.”中年男子看着绍辉问道.深邃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身体看清他的内心.
“我们.过來是为了寻找一个叫做查希尔的人.他拿走了我们.的一些东西.我们.只是想让他还给我们..”
“查希尔.”中年男子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有些不快.“对不起.我从來沒有听说过这个人.”说完拉着小姑娘绕开绍辉离开了这里.绍辉想伸手阻拦.最终.沒有动.他目送一大一小的身影走远.又看着远处的战友走过來.
“怎么样.有消息吗.”赵正豪问道.
“暂时还沒有.不过应该有戏.”绍辉淡淡地回答道.
十分钟后.队员们在梯田里问遍所有人.所有人都对他们报以微笑.但事实是.他们根本听不懂英语.甚至不懂当地文字.刚才那名中年男子好像是神灵下凡点化他们似的.简短地对了几句话后就消失了身影.直到夜晚也沒有再出现过.
“总不能这个村落只有一个人会说英语吧.咱们來之前不是有人说这里的人基本都会英语吗.”赵正豪站在田间愤愤地说着气话.
“恐怕你说对了.刚才那人说他们从來不过问外面的事.看來这回咱们真來到传说.中的桃源了.”绍辉回答道.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再回去找到那个人用社会主义荣辱观感化他让他情不自禁地流着泪告诉咱们一切.”赵正豪略带嘲讽地反问道.
他现在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一个人豁出性命一路走來.眼看即将到达终点却又遇到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时.赵正豪的反应已经算是非常轻微的了.
而且.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人是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言行的.
绍辉微微一笑:“暂时还不用这样.你还记得咱们的前辈是靠什么和所有百姓打成一片的吗.”
赵正豪吃不准他的意思:“什么.你有什么主意吗.”
“沒什么好的主意.”绍辉回答道.“咱们不妨帮助他们耕一天地..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让他们知道咱们是友善的.这样他们便会告诉咱们查希尔的下落.如果三天时间还不行的话.咱们只好采取别的措施了.”
“能不动武就别动武.用自己所能化枪为犁吧.”他补充道.
把枪支回炉融化成铁水浇筑为犁.这座代表着世界.绝大多数人们呼吁和平的雕塑至今矗立在联合国大厦的门口.年复一年接受着风吹雨打.却从未褪色.
相对的是.人类的战争也从來沒有停止过.
赵正豪和左明在家里种过地.绍辉只是小时候看过父母在田间劳作.后來土地被征用了也就沒机会再去把持农具.尹默家是城市的.除郊游和回姥姥家外根本沒有下过地.这个叫做司若码若的部落人口稀少.精壮男子更是稀如国宝.一眼看去基本都是老弱病残在田里劳动着.主意打定后队员们分头去寻找帮助对象.绍辉來到一位跛脚的老头面前.友好地对他一笑.接过他手里的锄头有模有样地挥舞起來.老头先是不明白.反应过來后开始.笑呵呵地看着这位陌生的异国小伙耕种着自己的农田.在他眼里绍辉的动作着实太蹩脚.忍不住上前手把手地教导他使用要领.绍辉站在一旁虚心看着.然后又接过锄头按照要领慢慢熟练.不到半小时.俩人就像亲爷俩般处在一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卖力地种着田.旁边站着一位慈祥的爷爷笑呵呵地打着下手.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天伦之乐溢于其间.
在海拔较高的山上种地是种专项体能.一段时间后.饶是精骨浇筑成的绍辉也冒出一身汗.扶着锄柄大叹以前的自己何德何能.不事农桑却还可以吃好穿暖.再回头看看的尹默.他正在帮助一个妇女种田..可能人家嫌他速度效率太慢.干脆要过农具指指别的地方让他去帮助他人.尹默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别人.但是他的表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管到哪里都是婉拒.最后还是一个带孩子的母亲收留了他让他看看孩子打打下手.这是个好事.虽然有些尴尬.但充分说明当地百姓性情淳朴.早已不把队员们当做外人了.
绍辉跟随众人笑呵呵地看着脸红的尹默正拙手拙脚地看着孩子.小孩不怎么待见这位特种.兵保姆.咿咿呀呀地迈着步子去找正在忙碌的妈妈.尹默急忙弓腰哄逗他回來.修长的步枪背在身后随着身体一颤一颤地在下反射着亮光.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手忙脚乱地看护幼儿的场景让绍辉看得入迷.直到有人拍他肩膀时才惊醒.老头递过一只装满烟丝的硕大烟锅.烟斗已显旧相.黑色的烟垢布满锅内侧.外面却被擦拭得闪闪发亮.看來是有些年头了.绍辉本想拒绝.转念又一想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于是接过來点燃吸了一口.劣质烟草产生的烟雾通过喉管一直沉进体内.绍辉顿时感觉像是吞了一团燃烧的火球.忍不住弯腰一阵猛烈的.烟雾顺着嘴和鼻子喷出來.又带出他的泪涕.狼狈不堪.老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哈哈大笑.绍辉忍住咳嗽摆摆手将烟斗还给他.?*鹧蚜巢粮删?.“嚯.”等到恢复正常后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够劲.”老头示意他再尝尝.绍辉急忙摆手拒接.抓起锄头老老实实地侍弄起地.也不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
太阳渐渐升到半空.队员们的苦力沒有白下.田间人热情相邀他们一起回村吃午餐.队员们盛情难却只好跟随他们.村间的一处房屋里已经摆好一些热腾腾的土饼.村民们走过去根据自己食量大小來取食.绍辉取了两张饼跟在老头后面來到他的家.这是一间破旧的土屋.里面空无一人.沒有任何的取暖设施.甚至沒有一张铺在地上完整的毛毯.正当他诧异一个老人是靠什么熬过寒冷的夜晚时.老头抱着一堆木材走进來.掀起那条一人宽的毛毯露出下面的土地.在上面生起火架上一只被熏得黝黑的壶.一股浓烟散发开來.呛得屋里的人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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