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如果赐给一个人美貌,那就意味着无论多么邪恶的人都忘想毁坏她。
纯如所有的伤口在整形外科大夫们的治疗护理下,很快的脱痂痊愈了。但新生出来的皮肤细胞还处在记忆修复期,它们稚嫩的呈现出浅粉色。大夫说,它们很快就恢复原状任何痕迹也不会留下。
温家对此表现的处惊不惊。经过多次的干涉,他们都不能掌控外孙女,他们料定,将来也将无法掌控她,随她去吧。让他们稍感欣慰的是,浩生象父亲一样照料她。
当他们夸赞浩生时,温小宁神秘的笑着。
“你干吗那样笑,我们说的不对吗?”徐丽华说。
“对对,太对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对特殊的‘父女’,怎么样?没辙了吧。伟大的但丁说过,自由是一件宝物,有不惜牺牲生命而去寻求的………”
“别没正经。”徐丽华打断她说,“说说你,现在学业怎么样了?还不打算放弃唱歌吗?过过瘾就算了,把心收回来,好好念书。读完大学说什么也要送你去国外读研究生,以前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主张境外去读书,现在看来,你还是出去的好。”
温小宁没想到自己竟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她有些灰溜溜的,不再说话。
她的学业眼看着就要中断了,还谈什么读研!她真想坦白自己的境遇,求家人放过她不再读令人讨厌的法律了,她可以挤出时间去主修音乐。可她害怕坦白的后果让她恐怖:他们不会“赐”给她象纯如那样的出走机会就万事大吉,他们会在一怒之下把她送到国外重新读大学的。就算她逃到天边,家人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不能说实话,只能撒谎的走一步算一步,真是可悲呀。
她盼望着她的乐队快些成功,她觉得这一天就快来到了,因为邀请他们的单位和演出中介越来越多,而媒体已开始关注他们。她觉得只要他们属于自己的那张单曲:《乐队之歌》成功了,他们就会被艺界和听众接纳!她正筹备着在做这一切,她酝酿着词曲,它差不多已成型,只是在配器上,她主张在西乐的主调中加上中国的长笛,使旋律听起来更流畅激昂。这事她还要与乐师们商量。
《乐队之歌》的灵感来自她和乐筱桐的那次相遇………“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我们有着相同的梦想,但命运却在捉弄我们迷失在现实中彷徨……
那个给她启迪和承载着两代人梦想的姑娘走了,而她留下的决不是遗憾,是人们对现实的功利和偏见,这是值得思考的。
这个世界可爱吗?毫无疑问是可爱的,因为她拥有乐筱桐们这样的梦幻者;这个世界公平吗?毫无疑问,它是公平的。因为它容许任何事在它的天地里发生。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人情冷暖循环往复,就让它任意敲打我们的神经吧,我们只有变得更加坚强!
温小宁乖顺的答应着奶奶的要求,使了个金蝉脱壳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