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花溪楼”的蔡浩生很快就忘记了在花溪楼里的不快。可见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干净简单。

他以为刘芳菲和他一样。他们的相遇是一种偶然的错误巧合:相遇了,什么也没做,散了也就完事大吉。

他错了。刘芳菲没那么简单,她是烈豹性格:选准目标穷追不舍。

她在做她该做的事,不动声色。

而他一直惦着纯如的节省目的。

凡是目的,都要靠实际的实施过程达到。纯如她小小的年纪,怎样去完成这个过程呢?

她到底为什么节省?温家不给她资助吗?肯定不是。她父亲也绝不可能。

看得出她是瞒着温家也瞒着她父亲的。

为什么?他想知道。

他觉得,她已经占据了他心中重要的位置,他不敢这样。但是这种极度的关注又死死的拖住他不放。他有点脸红心跳。

这次,他不能像躲避艳茹那样,一闷气钻进医学里,在那里畅游如鱼得水,把外界忘得一干二净。

他想忘,他强迫自己转移目标,但他做不到。

他拒绝刘芳菲的一切邀请,甚至把她从他的课堂上驱逐出去!

刘芳菲说:“你疯了!”

他不置可否。

他星期天去了温家,在那吃了饭,却没见到纯如。他想问却没好意思问。

又一个星期天,他去了她的学校。学校里除了看门人空无一人。

他坐立不安。

“新年快到了”。他想,“天寒地冻的,她的身子虚弱可不行。她还处在成熟期,各个器官都需要充足的养份才能给成年后的身体打下健康的基石,尤其是女孩子!”

这个周未的下午,他再次去了学校。

学生们三三俩俩在校园里聊天,交谈、玩耍。他问了好几个学生才问清了纯如所在的班和宿舍。然而他晚到了一步,纯如和孔晓辉下课后就去了他父亲的餐馆。

他朴了空。心里像爬上了许多蚂蚁。但他终于弄清楚了小纯如原来确实为钱节省。

“我怎么帮她?给她钱吗?不行,温家肯定给她钱了,她为什么不用呢?”

他给她买了上好的饼干,果铺送到她的宿舍,她红着脸收下了第一次,就果断地拒绝他不要再送给她任何东西。

他有做错事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他什么也没做到。然而刘芳菲却有了重大收获:他去附中干什么?难道他的意中人在附中?

蔡浩生的表现又让她打消了这种猜测,一个多月过去,根本没有任何女人跟他联系,他除跑了几趟岳父家,去了几次学校,简直就是一个开天窗的孤行者。

不过,最近她发现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他有了心事!她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