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惠没办法,只好连夜去找乔凝熏。

听完刘德惠说的话,乔凝熏脸上丝毫没有意外之色,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们要来一样,慢悠悠地道:“要我还给你们地,也可以。拿一百万过来,我就还给你们。”

刘德惠瞪大眼珠:“什么?一百万?”

“对,你没听错,就是一百万。”

“你只给了我们两万八,居然要我们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乔凝熏道:“从你们手中得到田地和果林之后,我就买了不少的种子和名贵果苗,你们之前种的便宜果苗,我也全都淘汰了,新买的树,全都是第二年就能结果的嫁接好了的树,很贵。我好不容易把种植结构调整好,你们就想要回去了,还想以两万八的价格要回去,永远不可能!”

刘德惠皱眉道:“就算你又花了钱,但怎么也花不了九十多万啊。”

乔凝熏哼了一声,“现在地是我的,你们来找我买地,那我就是买家,我想要卖多少就卖多少。”

“你!”刘德惠瞬间就明白乔凝熏根本就没有把地还给他们的意思,只是在耍他们而已。

张富贵一脸阴鸷道:“乔凝熏,你要知道,这里是大果村,我张家人不少,你想要在大果村发财,也不看看我们张家人答不答应!”

乔康胜见他威胁自己外孙女,顿时有些害怕。

叶彩香想到张富贵有一个特别有钱有势的亲戚,悄悄在外孙女耳边说了几句话。

乔凝熏扬眉道:“哦,原来你们亲戚里面有大人物?”

不过那大人物真的管他们的话,怎么会让他们在大果村靠种地为生?

去城里给他们找一个工作,安排一个好的住处,不是更好吗?

张富贵昂首挺胸道:“你知道就好,识相的就赶紧把地都还给我们,要不然以后你们可没好日子过!”

“我又没抢你们的,是你们自己卖给我的,说什么还不还的?”乔凝熏继续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信我们白字黑字签订的协议,法律会不认可。让你的亲戚尽管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对付我,我等着!”

说完,乔凝熏便关上了大门。

张富贵咬了咬牙,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回到家里便打电话。

“喂,堂弟,是我,我被人欺负了,是这样的……我现在就是想要拿回我的地,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好,那你好好帮我想一想,要是事成,我给你两千的辛苦费。好,麻烦你了。”

刘德惠担忧道:“老头子,你堂弟能行吗?”

张富贵哼了一声:“他做事,你放心,过几天,乔凝熏肯定会把地哭着还给我们。”

刘德惠闻言也就放心了。

而此时张富贵堂弟的妻子问:“谁打的电话?”

“就是我那个没出息的堂哥,遇到点事。”

“你要管?”

“我才不管他,又不是我亲哥哥,现在做一点儿坏事都犯法,犯不着为了他赔上我自己。事成之后,他才给我两千,又不是两千万,我才不会为他冒险。”

“说得也是。”

接下来的几天,乔凝熏除了卖菌子以外,每天都在卖水果。

当然,她也在网上找铺子,争取快点把店铺开起来。

……

这边乔凝熏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那边的袁德山却过得愁云惨淡。

袁德山之前决定卖房,便把房子挂到了网上,一直在找卖家。

因为每天都有人来看房,养胎的任晶晶被骚扰的精疲力尽,每天都要和袁德山争吵。

他楼下的一位老人,天天听着楼上的争吵,终于有一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上楼找袁德山。

只是没想到刚进屋争吵了几句,那位老人便被气晕了过去,救护车还没到,人就死了。

那位老人的家人从此缠上了袁德山,要他赔钱。

袁德山当然不想赔钱,他从头到尾都没碰老人一下。

老人的家人知道袁德山要卖房,守在门口,来一个人就和一个人说,袁德山的房子是凶宅。

任晶晶也嫌死了人的房子晦气,天天都睡不好觉,总是梦到老人在房子里死的场景,要他换房子。

他没办法,只能和那家人商量,让他把房子卖了,这样才有钱还他们。

老人的家人勉强答应。

不过那些买家也不是傻子,买房之前都要在小区里面打听一下,所以一听说袁德山的房子是凶宅,那些人便放弃了。

倒是有人愿意买凶宅,只是价格比市场价低了四成。

袁德山求钱心切,只好答应了。

卖房之后,他把钱还给了那些工人,但是要赔那个老人的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拿着剩下的钱,他住回了父母的家里。

那位老人的家人只好将他又起诉到了法院。

袁德山拿着剩下的钱本来想要首付另一套房子,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链接,他点进去,操作了一番,他银行卡里的钱居然都没了。

此时,袁德山在警察局嘶吼:“怎么就不能立刻找到犯人?你们可以查到那个人的银行卡帐号,怎么就找不到人啊?”

一位老警察道:“这是境外诈骗,骗子都是买的别人的银行卡来转账,需要时间,你只能回去等待,一旦追回钱,我们会通知你的。”

“那要需要多久的时间?”

“说不准,你先回去等吧。”

“我怎么等啊,那可是我全部财产,我儿子又要出生了,我没有钱,我怎么养儿子啊!”

老警察皱眉道:“袁先生,你激动也没用,调查需要时间。”

袁德山一噎,想到他还要靠别人找回钱,不好得罪别人,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出了警察局后,袁德山接通了电话,哭着道:“妈,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工作没了,房子没了,钱也没了,那个老货的家人又把我告了,身上还有官司,我该怎么办啊,我都想去死了。”

“乔凝熏?承包了地?等她有钱了去找她要钱?能行吗?好,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