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弥散着让人抑压的气压,跪在地上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死死低着头,结巴着声音,断断续续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遍。()

沈绿兮凝神静听着,不遗漏她们话中的一字一句,听到最后,她缓缓微扬嘴角,手轻轻一挥,“可以了,我知道了。”见二人闭上了嘴,沈绿兮轻轻一笑,格外温婉端丽,剪水秋眸眨了眨,“倍受世人尊敬爱戴的洛王爷难道就听信了这一番说辞就定了谨姐姐的罪么

!”

温和却不失清冽的语气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尤其是被责问的钟离洛。

钟离洛一双凤眸深若寒潭,仿似无底深渊一般,微眯起眼眸,紧盯着沈绿兮,俊秀刚硬的容颜倏地冷了几分。

玉夫人美目闪过一抹狠厉,咄咄逼人,“人证物证俱在,难道御少夫人当真要抹杀了王妃谋害王爷子嗣的事实么!”

人证物证俱在?沈绿兮心底嗤笑,这局倒是布置得天衣无缝,可惜,不代表没有漏洞。沈绿兮踱步到跪在地上的那个丫鬟跟前,弯了弯身,“你是谨姐姐的陪嫁丫鬟吧?”御家大小姐嫁入王府,陪嫁丫鬟不少,春意是谨姐姐的贴身婢女,自然跟着过来,而眼前这个,也是陪嫁丫鬟之一。

御家堡走出来的人,竟然胆大妄为在背后阴了谨姐姐一把!

这账,怎么也得帮御家堡算一算。

那丫鬟听到沈绿兮的问话,猛地打了个激灵,随即赶紧拼命点头称是。

“你刚刚说,是谨姐姐威迫你在柳侧妃的药膳里下药,还是慢性毒药?”

低着头的丫鬟手心背脊全是冷汗,看不到的眼底早已布满惊慌,只听到她惶恐的声音,“没…。没错…。的确,是王妃…。王妃,王妃她,她早在得知柳侧妃怀了孩子之后就让…让奴婢在柳侧妃的药膳里…。下药。”

沈绿兮看了她紧攥衣衫的手一眼,若有所思点点头,又望向明显比那丫鬟镇定些的厨房婆子。

“张婆子,你方才说,多次看到王妃的这位婢女经常进出厨房,还有时徘徊在柳侧妃的药膳补汤四周,对吗?”

沈绿兮有些清冽的声调让张婆子心头一兀,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是的,老奴一个月前就发现这丫头总是在厨房出出入入,老奴也心生怀疑,好几次问过她,她说是王妃最近食欲不振,想要让厨房也准备点药膳,所以就过来看着点,老奴见是王妃身边的人,也就不再说什么,谁知后来听到柳侧妃滑胎之事,就越觉得事情可疑,然后,今日就被带到这里了

。”

沈绿兮挑了挑眉,这厨房婆子倒是很镇定啊,看来,是个老油条了。

转过身,沈绿兮对上玉夫人来不及收起的狠厉眼神,笑了笑,“嗯,人证确实是有了,那么,物证呢?”

玉夫人先是一怔,美目微闪,狠光扫向那丫鬟,厉声喝道:“还不拿出来!”说完,她挑衅般看向沈绿兮,哼,御上谨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她偏不信,就凭一个沈绿兮就能够颠倒事实,替御上谨脱罪!

其实,这玉夫人是想多了,沈绿兮根本就没想到要颠倒事实,因为,她压根就不相信御上谨有罪,对她而言,又何来替御上谨脱罪之说。

那丫鬟抖着双手,从袖间拿出了一些东西,“这…。这是王妃,王妃给我的…。”

沈绿兮看着那几包药粉,微微眯起眼睛,一瞬,唇角漾起一抹温淡的笑意。

“这就是物证?”

“是,是的,这是王妃交给奴婢,让奴婢放在柳侧妃的药膳中。”那丫鬟此时声音的惶恐少了些,头依然低着。

沈绿兮蹙眉看了眼已经恨意满天仿佛随时会扑到御丄谨跟前的柳侧妃。

“御少夫人,你还有话要说吗?”玉夫人勾起一抹冷讽,就算这沈绿兮是御家堡少夫人又如何!就算她是京城沈家的小姐又如何!第一淑女,呸!不就是徒有虚名!

沈绿兮将她眼底的轻蔑与嘲讽一望到底,清澈的眼眸干净如明镜,她实在有些难理解这人对她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人就那么恨谨姐姐吗?非得要把谨姐姐逼到绝路,就连谨姐姐身边的人也要威迫,这就是所谓高门府第的悲哀?

那么,她是否庆幸自己选择了御家堡…

玉夫人的冷讽与沈绿兮的平静形成很大的对比,也让玉夫人愤懑不已,如此状况,难道她还认为御丄谨能置身事外?!

“当然有,不过,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罢了,她说是受了谨姐姐的指使你们便信,她说是,难道就是了吗?”沈绿兮语调微扬,扫向那强作镇定的丫鬟

。跟在谨姐姐身边多年的丫鬟竟然能背叛主子,她幕后的人,肯定不简单!沈绿兮静静注视着她,仿佛是要从她身上看出背后的影子一般。

“哼!她可是御上谨的陪嫁丫头!是御上谨从御家堡带来的人!不是御上谨指使的还能是谁!”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沈绿兮目光微闪,抿唇轻笑,看向愤怒不已的玉夫人,“如此,也是说得通。”

玉夫人一听,以为沈绿兮也认同了御上谨指使一说,脸上立即笑开,却因沈绿兮的下一句话,那抹得意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就僵在嘴边。

“说得通,不代表做得通。”沈绿兮淡笑望着脸色非常难看的玉夫人,“御家堡世代承袭的子孙个个天资聪颖,人中龙凤,我家谨姐姐何以笨到宁愿舍弃心腹春意不用而利用一个只不过是三等丫鬟的人?”唇边的笑意加深,“再说了,御家堡想要对付一个人,用不着这样卑劣的手段,以谨姐姐的修为,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捏死你,何必大费周章去下药?”

沈绿兮笑着看每个人的神情。

“至于善妒一说…”沈绿兮眉目舒扬,神情有说不出的清雅,话风一转,很是婉约,“如若谨姐姐当真善妒,凭借御家堡的身份地位,你们认为,你们这些妾室有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吗?怕是,你们连王府大门也迈不进一步!”

最后的那句话,成功地让那几个愤懑憎恨的女人脸色一变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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