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凤龙两人离去后,劳启扬缓缓地转过头来,对着站在阴暗处的人,拱手道:“属下已经办妥。”

暗处的人勾起一抹冷笑走了出来,他手上竟拎着一个人,随意地将手上之人丢在了一旁,暗处之人便对着劳启扬笑道:“不错,回头我必让主子赏你。”

“多谢陶……”

“诶,”暗处之人抬手制止了,他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道:“话不多说,你先将这老家伙处理了罢。”

劳启扬一怔,看了过去,只见这地上之人竟是劳启扬!这里竟然有两个劳启扬,究竟孰真孰假。

暗处之人走过去,拍了拍站着的劳启扬肩,低声赞赏道:“你扮得委实不错,已按照主子的命令去说了么?”

“是。”“劳启扬”拱手道,“现下,想必他们俩人将会往苗疆而去。”

“甚好,哈哈,甚好!”这人缓缓地走上前,阳光正好倾斜,照映出了他的脸庞,竟是陶槐!

陶槐勾唇,目光放在远处的地方,幽幽地笑道:“此去路上,想必必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派人盯紧他们俩个,有何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

。”

陶槐点了点头,甩袖提步便走,“尚有,好好处理这老家伙,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

“是,属下领命。”

*

“倾寒,倾寒。”凤璇阳在龙倾寒的身边,不断地呼唤龙倾寒的名字,可龙倾寒却是双目无神,也不知看着什么,似是在发愣,又似是在沉思。

从久华派出来后,龙倾寒就一直在发呆,凤璇阳怎么叫他都不理,怎么玩弄他的脸蛋也没有反应,这下,可让好玩的凤大教主生气了。

凤璇阳甩开了两人拉着的手,就走到了龙倾寒的身前,抱胸停了下来。

然而,“砰”地一下,龙倾寒径自撞了上去,恰巧撞到了凤璇阳的鼻尖,疼得凤璇阳他龇牙咧嘴地咒骂。

而龙倾寒还未发觉,他被撞退了一步,便呆呆地摸了摸额头,“嗯?我撞着树了么?”抬眼望去,看到了正怒瞪着他的凤璇阳,又呆呆地道:“是你啊,为何站着,还扮作一棵树。”

说完这话,他揉了揉额际,不顾那个被他的话愣住的人,又低垂着眸,继续走起来。

可是,“砰”地一下,他又重重地撞到了凤璇阳的鼻子,顷刻,有什么红色的东西瞬间从凤璇阳的鼻子里流出。

“……”凤璇阳沉着脸,隐隐有发怒之兆,方才他明明想法子躲了开来,哪知这龙倾寒似是同他作对一般,径自往他鼻子上撞。

然而,龙倾寒的反应又让他哭笑不得起来。

龙倾寒抬眸,正巧看着凤璇阳鼻子下流出的血,他怔了怔,揉着自己的额头道:“嗯?又撞树了?奇了,树怎地会流血呢。”他似是好奇一般,伸手过去,一下,掐上了凤璇阳的鼻头,捏了几把,使得鼻子里的血流得更多。

“龙、倾、寒。”磨牙的声音从喉头里渐渐逸出。

“树会说话呢。”龙倾寒又呆呆地把手滑下,捏了捏凤璇阳的唇。

“……”凤璇阳话不多说,张口咬住了龙倾寒的手,狠狠地瞪着他

。他倒要看看龙倾寒还要这般出神发呆到何时。

但凤璇阳却低估了龙倾寒发呆的本事,龙倾寒歪着头咦了一声:“树会咬人?奇也怪哉,这是何树,恁地通人性。”

“……”凤璇阳有种想把龙倾寒按倒在地剥光了的举动。

他死死地盯着龙倾寒那无神的双眼,最后,面露喜色,便松开了牙,一把抗起龙倾寒,运起轻功跑走了。

“啊?树会动?”龙倾寒两手下垂倒挂在凤璇阳背上,还觉得奇怪地到处**,看看这究竟是何神奇的物种。

最后,被撩拨得欲|火攻心的凤大教主把他扛回了客栈,一脚踹开门,便把他仍到**,三两下就把人剥得精光。

“嗯?怎地突然变凉了……啊啾,啊啾,啊……唔……”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

“嗷——你个该死的混账,给我滚下去,混……”

……

把人吃干抹净后,凤大教主满足地舔了舔嘴巴,又啄了龙倾寒那犹泛着红晕的脸蛋一口,便下床寻水来给他清理后|庭。

龙倾寒此时浑身乏力,又被凤璇阳榨得快干了,他趴伏在**任由凤璇阳给他清理后|庭,即便凤璇阳在到处**吃豆腐,他也没有理会。

方才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愣愣地回想复生前后发生的事,什么也没注意,结果便这么被拐上了床,他当真是想不通凤璇阳哪来那么多精力,能持续那么久,反观他则是累得不行了。

凤璇阳给龙倾寒清理好后,又到处摸了几把,占够便宜后,才在龙倾寒的肌肤上啄了几口。

他从地上的衣裳里取出了一瓶药,打开来,将药液倒在手上,而后均匀地涂抹到龙倾寒的背上。

此时龙倾寒的背上还留有淡淡的粉色疤痕,虽然并不明显,但疼惜他的凤璇阳仍是不乐意见到,非要给他上药祛疤,龙倾寒劝说几次不得后,便由着凤璇阳去了

“倾寒,吃药。”凤璇阳将手里头的另一瓶药丢了过去,龙倾寒接过,打了开来。闻到那熟悉的药味,他叹气地取出一颗吃了下去。

凤璇阳犹是不肯告诉他这药是甚,但他相信凤璇阳,也没再追究了。

吃完药后,龙倾寒动了动身,正要将药瓶丢回给凤璇阳,却忽地一晃眼,望见了自己手臂上的红莲印记。一道光快速地从脑中闪过,他似是有些了悟到了什么,可是那光极快,快得让他抓不住。

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忽然阴测测地道:“我的身上也有红莲印记。”

凤璇阳的手一顿,旋即扯出了一个大笑容道:“是极,那不是你自个儿纹的么,自然会有。”

龙倾寒没理会凤璇阳那故意推脱的说辞,径自道:“我与你都中了连心蛊,如此说来,我身上岂非也有了红莲蛊。”

凤璇阳的手完全停下了,他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但眼底的担忧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龙倾寒微微侧头,正对上凤璇阳那深邃的双眸,暗淡无波,内含不知名的光,这样安静的凤璇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璇阳你……”

凤璇阳凑过来,将龙倾寒抱起,让其趴在自己的身上。他圈紧了这个怀抱,静静地顺着龙倾寒的发,始终没有答话。

龙倾寒微微撑起手,对上那幽深的凤瞳,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那眼底里的复杂,他看不懂,瞧不清,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一种名唤愧疚的情绪。

他旋即敛下眸,乖顺地躺在凤璇阳的怀里,安静地没有发话。

一阵长长地沉默后,凤璇阳轻呼出一口气,两手搂紧龙倾寒那纤瘦的腰身,“倾寒,对不住。”话语里满富愧疚与深情。

这样高傲的男人,竟为他低下了头,说那句别人都听不着的“对不住”,他还有何好怨的。他们这一世注定牵扯不清了,每次在他快要放弃之时,凤璇阳总会及时的出现,让他提起的心再度放下

。譬如今次,若非在离开医王谷后碰着了凤璇阳,只怕现下的他还会对凤璇阳有些不满,但经历了这么多,两人的命都牵在了一块,还有什么好恨的。

龙倾寒扯过凤璇阳的长发,绕在手里把玩,笑道:“你瞧,现下我们的心都绑在了一块,你中蛊终有一天也会离世,而我也会因连心蛊之故,随你而去,是以,即便我未中红莲蛊也活不长不是。”

凤璇阳没有答话,他的手圈得更紧了,眼底复杂更甚,满是波澜。

龙倾寒轻声道:“如今我们活着,便该朝好处去想,珍惜彼此,快活一天便是一天。”

凤璇阳的双眸微微一亮,“快活一天便是一天?”

“是极,在活着之时,好生珍惜每一时刻。”

凤璇阳的眼忽地大亮,他低下头怔怔地望着龙倾寒,“倾寒你……”

龙倾寒微微一笑,拍着他的手安抚:“怎地,莫非觉得我所说不在理。”

“在理,甚是在理,”凤璇阳翻身把人压下,“既然如此,我们便多珍惜些时光,多做几回罢。”

“你说甚!混……唔……我说的不是这个……”

“一样一样,都是一个样……”

很快,房里沉寂的气氛又变得躁动起来,渐渐地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第二天一早,一身疲惫地龙倾寒从凤璇阳怀里幽幽醒来,他揉了揉额角,忽地思绪飘忽到了复生前,犹记得那时凤璇阳在向梅山庄遭到众人的质疑,怒极的凤璇阳怵地拔剑,一剑直指他的胸口,厉声喝道:“你们武林正道大抵是些伪君子,算什么东西!”

思及此,龙倾寒不由得暗暗好笑,低声嗔怨道:“依我说,你这一夜七次的混账,比咱们武林正道还不算东西。”

“嗯?倾寒,你在瞎嘀咕些甚?”凤璇阳微微睁眼,便听到了龙倾寒嘀嘀咕咕的声音。

龙倾寒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他慵懒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凤璇阳而睡

凤璇阳凑了过来,把玩着龙倾寒的发丝,放到龙倾寒的鼻尖玩弄。

龙倾寒一把拍开他的手,恼道:“别动。”

“噢,那本座不动了。”

龙倾寒一怔,凤璇阳竟会那么乖?哪知道,他的想法一落,自己的身上就被一柔软的东西触上,几声脆响,就留下了几个鲜红的吻痕。

“……”龙倾寒算是服了这个无赖了,他动了动身子,往墙里头靠,可是凤大教主又不死心地蹭了过来。

龙倾寒拍开那人的脸,嗔道:“你有如此闲心,倒不如去做些东西给我吃,我饿了。”

凤璇阳一怔,旋即笑了笑,亲了龙倾寒一口,道:“甚好,为夫这便去准备准备,咱们吃饱了好上路。”

“上路?去何处?”龙倾寒一时未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

“自是去苗疆,莫非……”凤璇阳忽地一怔,睁大了双眼,捂着胸口,状似伤心地道:“莫非你不关心为夫身上的蛊?倾寒,你也委实太残忍了罢,为夫与你连心,为夫身上的蛊便是你身上的蛊,即便你不关心自己,也要关心为夫才是。”

“……”

龙倾寒决心不理会这个无赖,他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然而凤璇阳还不死心地道:“倾寒,本座与你连心,你便是本座,本座便是你,你怎地可以如此狠心。”

“……”

“倾寒,倾寒……”

龙倾寒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淡淡地回道:“如此说来,我的身体也即是凤大教主的身体,凤大教主行房|事也即是我行房|事,是以,我岂非也可享用一番凤大教主的身体?”

“……”

凤璇阳深刻觉得,龙倾寒,被他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