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天亮了,该起床了!”迷迷糊糊中,一个软软的身体靠了上来,熟悉的气息唤醒了沉睡中的云晓月,疲惫地张开眼,酸软的腰肢让她募然想起昨晚的**,俏脸“刷”地一下红了,赶紧拉紧锦被,省得宝宝一会儿钻进来,看见她身上的吻痕,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姐姐,你很热吗,脸很红诶,宝宝帮你把被子拉开一些好不好?”看见云晓月绯红的脸颊,宝宝很热情地伸手帮忙。

“不用了,宝宝,姐姐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你先起床用早膳,好不好?”尴尬地按住他的手,云晓月笑眯眯地回答。

“姐姐不舒服?春儿姐姐……春儿姐姐……云姐姐病了,快去请大夫!”宝宝大惊失色,焦急地大喊。

天,宝宝啊,你这不是添乱嘛,晕了!

无奈地看着冲进来的四个满脸惊慌失措的婢女,云晓月苦笑着说:“我没事,去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呃,云姑娘,您真的没事吗?”春儿紧张地追问。

“真的没事,春儿,我只是没有睡好罢了,去帮宝宝准备早膳!”

“是!”

“姐姐,是宝宝不好,吵醒你了,对不起,你再睡一会儿吧,宝宝不吵了,好不好?”大眼睛里溢满了后悔,宝宝喃喃地说。

“一会儿姐姐沐浴好了陪你吃早膳,然后姐姐再休息一下,好不好?”宠溺地摸摸他的发,云晓月温柔地笑了。

“好,宝宝自己穿衣服,不用姐姐帮忙,姐姐休息吧!”点点头,小家伙又高兴了,开心地跳了起来,很快就穿好了衣物。

因为知道云晓月素来爱干净,所以厨房里永远都准备着热水,眨眼间,浴桶准备好了。

“云姑娘,春儿服侍您吧!”

“不用了,你服侍太子洗漱吧!”摇摇头,云晓月淡淡一笑。

“是!”

看见他们站在一旁忙着,云晓月坐起身,感觉一股温热的**猛得从下体涌了出来,云晓月脸更红了,赶紧走到屏风后面,脱去衣物,钻进了水里。

水温适度,迅速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不适,挽起长长的黑发,靠在桶边,云晓月愕然发现,自己锁骨一以下的部位,全都布满了一粒粒深红的吻痕,天,就连脚背上也有,最严重的是胸前和大腿上,还好为了不让玄柯看出来,他们很聪明地避过了锁骨以上的部位,不然的话,就不能见人了!

这四个家伙,给我等着,尤其是勾魂,尽出馊主意,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哎呀呀,真是……他们这四个家伙,怎么能就这样毫不避讳地一起和我做这件事嘛,果然,和妖狐呆得时间久了,也变色了,看样子,以后得把他们分分开,要是天天这样,我还不得被他们榨干啦!

回想昨晚的**时刻,云晓月真是又痛苦又欢愉,忍不住在心底轻叹。

“云姑娘,您的衣物,我给您送进来了,可好?”屏风外,传来春儿恭敬的声音。

“放在一边,你出去吧!”将身体完全没入花瓣下,云晓月淡淡吩咐。

“是!”

不一会儿泡好了澡,穿好衣物,走出屏风的云晓月,陪着宝宝用完了早膳,被宝宝逼着躺回了**休息,而他自己就守在一旁自己玩棋子,吩咐宝宝不要离开房间,云晓月闭着眼,渐渐进入了梦想……

“你是坏人,不许靠近云姐姐,走开!”迷蒙中,听见宝宝颤抖却坚定的清脆嗓音,微微一怔,云晓月迅速清醒过来,一张眼,就看见宝宝纤细的身子挡在自己的床前,和什么人对峙着。

“朱麟,我听说月儿不舒服,特地赶来看她,你走开,否则我不客气了!”冰冷的声音透着杀气,是玄柯?

“宝宝真乖,坐到姐姐这儿来,没事的”,微微一笑,宝宝这样护着她,让她心里一阵温暖,起身靠在了床边,云晓月温柔地说。

“都是你不好,姐姐又被吵醒了,哼!”宝宝气呼呼地瞪了玄柯一眼,乖乖地坐了过去。

“月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很难受,我带了大夫过来,给你诊个脉,好不好?”穿着黄色太子官袍的玄柯脸色有些憔悴,焦灼地问。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很好,你请回吧!”淡淡瞥了他一眼,云晓月冷漠地拒绝。

“月儿……”眼神一黯,玄柯苦笑起来:“我忍着这么久没来看你,还以为你对我的恨意会减少一些,没想到你还是这般不愿意见我。月儿,这几天没见到你,我真得很想你,我也没料到,你在我的心里,会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我们真得必须这样相处吗?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只爱你一个人,行不行?”

说得这么煽情,这个男人,不会又是在耍什么花样吧?切,你这样自私的爱,我才不屑呢!

“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有很多,我没有必要个个都接受,我已经有远他们了,你的厚爱,还是留给你的姬妾们吧,现在你人也看到了,我很好,没病没灾的,你该干嘛干嘛,我要休息了!”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意,云晓月厌恶地挥挥手,就像在赶一只烦人的蚊蝇一般。

“云晓月,你不要太过分!”玄柯被气得脸色铁青,怒喝。

“我本来就讨厌你,这是事实,你想听好话的话,麻烦你向后转,随便朝哪边拐弯都行,相信他们都愿意说,记得顺手给我把门关了,谢谢!”伸手拉过宝宝搂在怀里,云晓月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你……来人,即刻准备,本太子今天要带他们回府,哼!”玄柯大怒,吩咐道。

“是!”

“云晓月,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见到那四人该死的男人,你给我乖乖地等着做我的新娘吧!”说完,玄柯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呃?哈哈……捂住肚子,云晓月笑倒:什么不见我的男人们,貌似昨天晚上,我们还在这张****来着,要不是我没了内力逃不掉,我一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想必你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真是笑死我了!

“姐姐,你没事吧,我们真要去那个坏人的家吗?”缩进云晓月的怀里,宝宝有些害怕地问。

“宝宝,没事,姐姐会保护你,没人敢欺负你,嗯?”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云晓月笑嘻嘻地安慰道。

“嗯!”

和宝宝聊了几句话,春儿和夏儿她们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几个托盘,上面放置着华贵的衣裙和各种首饰。

“云姑娘,请您更衣!”

“这件衣服太丑,那些首饰也是,我不需要,换一件素色的,准备一只玉钗即可”,皱皱眉,云晓月吩咐。

“可是……”

“照做!”美眸一冷,云晓月打断了她们的话。

“是!”

穿着简单的白色纱裙,头发一簪,云晓月牵着宝宝,走出了房间,门外不远处,站着玉树临风的玄柯,灿烂的星眸在看见她时,绽放出醉人的温柔和满满的惊艳,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率先朝另一头走去。

走了没多远,拐过一个转角,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巨大的甬道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很宽阔,而路的正中,真有一辆华贵的大马车,而后面,跟着一辆稍小的,显得有些破旧的马车。

走到后面一辆,玄柯亲自掀开门帘,微微一笑:“月儿,请吧!”

牵着朱麟,云晓月大步朝马车而去,踏着木凳,坐了进去。

别看马车外边很破旧,里边倒是很舒适,装扮得很华贵,还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置着棋盘,云晓月坐了下来,摆开了棋子,开始和宝宝下起了棋。

她以为,这辆破马车是玄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没想到,当马车缓缓行驶的时候,门帘一掀,玄柯也坐了进来,显然是来监视他们的。

两人坐,还很宽敞,三人的话,就有些拥挤了,为了宝宝的安全,云晓月是让他坐的里边,自然,玄柯就坐在了她的身边,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传入鼻端,云晓月皱皱眉,朝里边靠了靠,没有搭理他。

“月儿,坐马车比较慢,大约三个时辰左右才能到太子府,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们,你们慢慢玩吧!”温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深深地看着云晓月的背影,玄柯无奈地笑笑,放松身体,靠在了车门上。

马蹄儿滴滴答答,自始至终,云晓月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专心地陪着宝宝下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她这样冷漠的对待,玄柯的心里,还是感觉幸福愉悦,仿佛只要她呆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心就是安定的!

多久了,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是从小吧,从自己懂事开始,就没有感觉过幸福的滋味,记忆中,永远是母亲暗暗垂泪的脸,就算母亲贵为皇后又如何?就算自己是玄武国的皇长子又如何?那个男人,一年之中,来看望他们母子俩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十二个时辰,他拼命地学习,拼命地习武,妄图用最优秀的自己让他高兴,让他多来看看母亲,可是结果呢?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他最宠爱的爱妃,那个狐狸精般的女人,玄夜的娘亲,尤其是玄夜出生后,他更是乐疯了,完全将他们遗忘,就算是母亲在病重弥留之际,他也未曾来见上最后一面,只是赐了个封号,就将他仅存的一点儿温暖也扔进了冰冷的皇陵,在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要做最强的人,亲手夺取他的江山,将他牢牢踩在脚底下,让他后悔自己的作为,让他跪在娘亲的墓前忏悔,所以他主动要求离开皇宫,踏进了江湖,他必须变强!

后来,他真得变强了,玄夜也长大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要将这么优秀的他废了,改立那个整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游手好闲,烧杀抢虐无所不作的玄夜,为什么?他愤怒了,于是,他派人给那个男人下毒,他要毒死他,然后名正言顺地得到自己应该拥有的一切!

本来,这一切进行得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会让他遇到她?遇到眼前这个让他爱到骨髓里的女子?真得是很爱很爱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她从那个想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的卑鄙小人手中救下他的时候吧,他永远记得,那个时侯男装的他,他的傲,他的冷,他的聪慧和善良,犹如一道严冬的暖阳,让他感觉温暖。

后来,他设计了她,才知道他其实是她,那一刻,他的心被深深震撼,看着她吐血而走,他的心,很痛,在那一刻,他知道,他爱上了她,于是,他想尽办法找到了她,用尽心机只为了得到她,可是结果呢?即便自己遭受了被男人**的痛苦,即便自己几次三番想要痛下杀手,可是一看见她的脸,看见她的焦急,她的痛苦,所有的坚持都瞬间瓦解,他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放过,结果,玄夜也没有死,他的处境变得危险,而她,却越来越恨他!

难道……我错了吗?悲伤地看着云晓月的背影,玄柯的心,很痛!月儿啊,即使你离我只有一步的距离,却让我感觉在千里万里之外,这咫尺天涯,我该怎样跨过去,才能握住你的手,才能看见你真心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真得无法忍受你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受不了,每次看见你和他们亲热,我都想冲上来杀了他们,我嫉妒,嫉妒得发狂,月儿,即使你想杀我,厌恶我,我也不愿意放你走,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温暖,我爱你,即使你恨我,也绝不放手,至死方休!

清脆的棋子“叮叮”地落在棋盘上,清脆悦耳,每一下,都让他的心为之颤动,月儿,什么时候,我也能和你微笑对弈,余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