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人,司徒远侧身朝里,一动也不动。

云晓月内力全数恢复,走起路来悄然无声,司徒远自然发现不了,轻轻靠近床边,云晓月赫然看见他放在锦被外的两只手缠着纱布,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一痛,叹口气坐了下来:“远,怎么受得伤,让我瞧瞧?”

司徒远浑身一僵,好半响轻轻叹道:“属下一些小伤而已,不碍事!”

“你……”云晓月顿了顿,靠近了些,伸手握住了司徒远的手,小心地拆起了纱布,打开一看,才发现掌心中有深深的掐痕,看得出是手指甲用力过度陷进肌肉导致的,伤口被处理过了,虽然肿了起来,但是没有发炎的症状,云晓月没说话,轻轻地将它包好,淡淡询问:“午膳和补药都吃过了吗?”

“吃过了,谢谢主子关心!”

“嗯,过几天我要去皇城,你要快些好起来,不然是没有资格做我的暗卫的!”云晓月敛去眼里的情感,吩咐道。

“是,主子!”

“远,对主子说话,怎么能背着呢?转过身来,嗯?”听着他压抑的,带着颤音的回答,云晓月知道自己终是舍不下他,忍不住叹口气说道。

“是!”司徒远迟疑了一下,转了过来。

啧啧啧,果真是哭得很伤心呢,眼皮浮肿的厉害,鼻子也是红红的,下唇被咬得破了很大一块皮,因为垂着眼,所以看不出眼里的神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叹口气,轻轻抚上他的唇,云晓月心疼地说:“下次不许再咬了,也不要虐待自己,嗯?”

“月儿,你会心疼我,是不是表示你心里还有我?月儿,不要那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心疼得差点儿死掉!月儿,我没有奢求你和以前那样爱我,更没有资格阻止你和谁在一起,我只希望你能常常对我笑笑,行么?”张开红肿的眼,那漂亮黒眸里满满的血丝,绝望的,黯淡的神采,让云晓月呼吸一滞,没有多做考虑,直接吻上了他的眼:“远……远……”

云晓月突如其来的轻吻和温柔的呢喃让司徒远浑身一僵,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双手激动地想要搂住云晓月,却又颓然放下。

“远,好,我答应你,以后常常对你笑,远,不要再这么伤心痛苦了,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酷酷的远,那个老是害羞的你,远,知道么,其实,你伤心,我也不好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许再哭了,嗯?”轻轻地一路吻了下去,吻去他的泪,吻住了他的唇。

还是那么熟悉的触感,还是那么甜蜜的味道,好想念呐!舒服地叹息着闭上眼,云晓月俯下身子,紧紧搂住了他。

“月儿……”司徒远激动异常,再也忍不住了,紧紧搂住云晓月,搂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是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挑开他的唇,云晓月吻得有些急切,有些疯狂,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吻中全数爆发,很久很久,吻到唇舌开始发麻,血腥味布满了口腔,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月儿,我的月儿,我爱你,我爱你……”顾不上擦拭唇瓣伤处的鲜血,司徒远捧着云晓月绝美的俏脸,深情地说。

“我知道,傻瓜!”脸微微一红,云晓月拿出锦帕和伤药,轻轻擦去血,一边涂药一边抱怨:“记住了,下次再要弄伤自己,我绝对不客气!”

“好!月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得原谅我了?真的吗,你打我一下,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月儿,打我一下,掐我一下也行啊?”司徒远紧紧地盯着云晓月,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让云晓月心中沉寂已久的柔情渐渐弥漫:“远,我最大的让步,就是原谅你曾今背着我成亲,但是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你不要指望我会原谅,你要想好了,要是你真的很确定要继续和我在一起,那个女人,我非杀不可,包括那个孩子也是,你真的想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为了防止那是个女人带着孩子来认亲,我一定会永绝后患!”淡淡地看着司徒远的眼,云晓月说得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好!月儿,没有你,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我不想你的手上沾染她的血,她和孩子,我会亲自解决,所有的罪名,我来背!”司徒远坚定地看着云晓月,一字一顿地回答。

“远……”要是那个孩子是他的,那么他所要背负的,就是杀妻戮子的罪名,是会被所有的人唾弃的,司徒远,你果然想通了!云晓月唇边泛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没关系,我不在意,好了,不说那些扫兴的事,一晚上没睡,很累了吧,我陪你睡一会儿,好么?”脱去绣花鞋,云晓月拉开锦被,躺了进去。

“月儿,你……那个……他……”司徒远脸有些苍白,喃喃地说。

“什么你我他的?我陪你,哪儿也不去,安心吧!”发觉司徒远的眼神定在自己的脖颈间,募然想起昨晚的疯狂,云晓月脸一红,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舒服地叹道:“远,我好想念你的怀抱啊!”

这句话,一下子让司徒远眼中的难过消散大半,笑意渐渐溢出,紧紧搂住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幸福地说:“月儿,我也想念你!”

“那……你有没有天天搂着那个女人,嗯?”想想这么舒适的怀抱曾经被别的女人占领过,云晓月就很不爽,气呼呼地问。

“呃?月儿,我真的没有一直抱着她,顶多扶扶她,最多牵过她的手,除了那个我醉酒的晚上,我保证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真的!”云晓月语气里满满的醋意让司徒远心情奇迹一般地好了起来,忍不住笑着说。

“真的?”

“真的,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好吧,我信你!”满意地一笑,云晓月再次钻进他的怀里,高兴地闭上了眼睛。

多日来没有好好的休息,司徒远早已经筋疲力尽,现在精神完全放松了,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等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云晓月张开眼,静静地凝视他半响,淡淡的舒心笑容展现:远,经过了这么多事,你终于又回来了,真好!

轻轻地离开他的怀抱,云晓月将锦被为他盖好,轻轻地走了出去,要离开的话,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晓月和勾魂夜夜**,许是知道云晓月和司徒远破镜重圆的事,勾魂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每天晚上,非要将云晓月折腾大半宿才放过,每次都让她过了正午才起得了床,云晓月知道他是存心向司徒远示威,也不点破,他们俩注定会是自己的男人,男人之间的事,她不插手,只要不打得头破血流,背地里做些陷害的行径,如何和平共处,她不过问!好在司徒远很是大度,只要云晓月每天来陪陪他,和他玩玩亲亲,他也不计较,身体也渐渐好转,等到云晓月要出发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床走动,除了武功暂时无法恢复,其他和正常人无异。

鉴于此去皇城距离比较遥远,大约需要半个月的路程,再说司徒远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云晓月提早了两天出发,把勾魂郁闷的,出发前的那天晚上,热情得就连云晓月讨饶也没用,直到天大亮,众人都收拾好了,一脸满足的勾魂将浑身无力的云晓月穿戴整齐,喂她吃晚早膳,将她抱到了马车上。

“远,我把月交给你了,要是再让她伤心,我一定宰了你!”看着笑脸盈盈的司徒远,勾魂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恶狠狠地说。

“放心吧,我爱她,所以拼了命,也会保护她!”

“真是的,把你留在这儿养伤不好吗,干嘛要带着你上路,真是麻烦!”勾魂一边小心地将云晓月放在舒适的马车里,一边抱怨道。

“小狐狸,你好啰嗦啊,我会想你的,天天给你写信,嗯?走了啦,再见!”云晓月勉强撑开眼皮,捧着狐狸脸,在他的唇上“啵”地亲了一下,提高声调:“清荷,秋雨,给我看着他,他要是背着我爬墙,马上告诉我,记住了?”

“是!”外面传来一阵憋笑声,清荷和秋雨笑嘻嘻地应允。

“你这个妖女,被你气死了!”勾魂一怔,脸一红,恶狠狠地吻了她一下,不舍地深深看了她一眼,跳下了马车。

“黑衣,白衣,路上小心!”

“是,门主!”

“出发啦!”云晓月大喝一声,而后整个人一下子缩进司徒远的怀里,软软地说:“我要睡了,不要叫我吃饭啊!”话音刚落,就睡着了。

“勾魂这个家伙,也只是的,就不能悠着点儿吗?”司徒远心疼地将云晓月搂在怀里,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她的身上,抱怨地轻语。

“司徒公子,云姑娘睡着了的话,我们半途不要停下来吧,就在车上吃些干粮,一直赶路的话,就可以走得远些,可好?”车外,响起了白衣的询问声。

“好!月儿说要早些赶到皇城,所以你们决定就好,只不过月儿的嘴巴比较挑剔,她要是醒了,我们就到酒楼用膳,你们要选镇子里最好的酒楼,知道吗?”

“是,白衣记下了!”

接着,马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司徒远搂紧怀里的云晓月,也合上了眼睛休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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