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鏖战 第三十七章刘备战败

第二件事情是让张郃统领城内三军,将以前跟着郭图四处抢掠的乱兵收回来,有大罪的一律斩杀,告诉城中的百姓以后可以畅所欲言,不必忌讳。这叫言论自由。张郃不明白什么叫言论自由,三皇五帝到三国就没听说那朝那代的皇帝,让老百姓随便说话的。他不知道我的苦心,此刻的情形,就算让大家敞开说,也没人敢张嘴呢。还有就是平凡冤狱,把以前遭到清洗的文武大臣,全部给予平反昭雪,死了的厚待家人子弟,像曹操一样赡养他的老母妻儿,活着的继续回来做官,而且官位比以前要大,发还财产。至于赋税方面,冀州的府库已经枯竭,不可能恢复到十五税一,先来个十五税三吧,等明年打了粮食,有了根基,就恢复正常。

第三件是防备关羽和刘备率兵回来争夺冀州。我和张郃贾诩一合计,觉得应该善待刘备的家眷,让天下人知道我袁熙不是嗜杀之人,对得起大汉皇叔。昌豨和朱灵的一万精兵也快到冀州了,让他们在小路上暂缓行军,作为一只奇兵等着突袭关羽的疲师。然后就是我的战略,把关羽手中冀州兵的家属都找来,一个个的做政治工作,让他们开战时上城楼去招呼自己的亲人回家,这样可起到迅速瓦解军心的奇效。关羽,谁会跟你拼命!你也不用死在麦城了,就在这可以了。

这次又是刘备的大汉皇叔救了他。冀州城的百姓把他藏起来,偷偷的送出城去。刘备快马加鞭的赶往武安,一见关羽的面就像被人强暴了一样哭的直不起腰:“二弟,老三翼德,让袁熙给杀了,冀州丢了。”

关羽嗷的一声惨叫就昏死过去。刘备赶忙叫人给他灌凉水,救醒。

关羽丹凤眼瞪圆了,恨到:“袁熙骑我大嫂杀我三弟,我与他不共戴天。”

四五日的奔波,全速前进,有人掉队的,一律斩杀。关羽这样拼命地赶往冀州,等到了城下,累死一千步兵不说,士兵心里先自产生怨恨。尤其是步兵,连鞋底都磨穿了,脚上扎了钉子,都没时间往外拔。大军一到城下,就噼里啪啦倒下一片。

关羽和刘备急于报仇,也顾不了许多,仗着自己兵力上的优势,站在城下叫骂:“袁熙,你个王八蛋,你还我三弟命来!”

我、张郃、高览、张绣一众大将早在城楼上恭候了;“刘皇叔久违了,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何必一定要大军攻城呢。”

刘备戟指骂道:“王八蛋,你杀了我们家老三,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不仁不义,篡夺兄长爵位,刘备今日誓杀你这不义之人。”

张郃厉声道;“刘备,你帮袁谭建造铜雀台,实属助纣为虐,把百姓往死路上推,今天还有脸说什么仁义。”

张绣道:“刘皇叔,我家主公宽厚仁慈,善待你的家眷,你不但不感激还恩将仇报是何道理。”刘备根本就不关心甘夫人,成大事者,要像刘邦一样,能豁得出去,女人如衣服,脱下一件可以再穿上,管她呢。

刘备道;“袁熙虽然善待我家眷,却也断我手足杀我三弟,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来人放箭攻城。”刘备一声令下,前面三排弓箭兵稀稀拉拉参差不齐的拉看了弓箭。好几千张弓,能够拉开的不到二百,大家累坏了,胳膊酸了,根本用不上气力。

我道:“果然不出所料,关羽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把城中的家眷都带上来吧。”

关羽正要下令放箭,城头上出现了一群嚎哭悲戚的老弱妇女。这些人池鱼般拥挤在城楼上,眼光像利剑一眼在人群中来回扫射。

“二弟,是你吗,你没死,快回家吧,快回来。”

“阿牛,你媳妇在家里给你添了一个胖小子,主公,对百姓可好了,快回家吧。”

“小三,你娘病了,正想你呢。”

“相公——”

关羽身后开始传出一阵嗡嗡的私语,中间夹杂着兵器扔在地下的响声。有很多士兵听到父母兄弟的叫喊都扔掉兵器,向身后的密林跑去,不参加攻城战了。没跑的也都眼泪汪汪,无心作战。

关羽下令亲兵:“放箭,放箭,射死他们,快。”刘备急忙阻止:“慢,别放箭。”心想这箭要是射出去,我们可就万劫不复了,二弟太鲁莽了。

刘备果断下令,退后十里扎营,明日再战。

明日再战,一晚上跑了三万多人。营寨空了一多半。

刘备一起来,听到关羽报告就知道大势已去,仗打不下去了,果断道:“我们走,去投刘表,他和我都是大汉宗亲,一定会收留咱们的。”关羽哭丧着脸:“那翼德的仇就不报了。”刘备心想,还报仇?你也不看看形势,再打下去,咱哥两儿的仇还不知道谁来报呢。

话还没说完,士兵来报;“有一万黑龙骑,从小道疾驰过来,要攻击我军后寨,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御敌。”

刘备从帅帐门口幔帐的缝隙看出去,见到好多士兵偷偷摸摸的往后寨跑,似乎是去投降了,这仗怎么打,不行要赶紧走。

刘备道:“快,我们走,留下这些冀州兵,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关羽心想我乃当时猛将,岂能走的如此丢人:“我不走,我要和袁熙打一场,为翼德报仇。”

刘备怒道:“你不听大哥的话?”关羽一看大哥生气了,无奈道:“大哥,这仗输的太窝囊了。”

刘备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晚我们还要回来的,走吧。”指着冀州城楼道;“袁熙狗贼,我刘备在此立誓,今生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关羽也指着城楼骂;“狗日的袁熙,我关羽若不杀你全家誓不为人。”刘备心想,二弟果然比我有魄力,杀全家,好。

昌豨和朱灵的黑龙骑压向后寨的时候,冀州城门大开,张郃张绣带了一万人出城,扑前寨,从正面打。

刘备和关羽带着从小沛带来的徐州兵,逃之夭夭了。剩下的冀州兵赶忙竖起白旗请降。

临走的时候,我已经吩咐过,最好不要厮杀,都是自家人。张郃受降,把张绣留下,他一马当先率军去追袭刘备。

张郃追出去几十里没发现刘备和关羽,就拍马回来,不再追了。刘备终于还是去荆州投奔了刘表,历史在这一刻似乎要回到正轨。

经过三个月的拨乱反正,冀州总算是恢复了原有的井然秩序。这期间,连绵的下了场秋雨,代表着大旱已经过去,明年开春可以下种子了。可是今年怎么办?还有十几万灾民嗷嗷待哺,南线曹兵虎视眈眈,形势是十分的严峻了。

在甄宓的默许之下,我纳了蔡琰为侧室。两个人都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三国时代三妻四妾又被看做比吃饭还正经的事情,所以相处的还算是融洽。

探出头,风吹入窗口的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心中一下变得澄澈,杂念全消。院子和屋瓦上响起噼啪噼啪的雨声。雨势越来越猛,一片雨的喧嚣。城中的百姓的欢呼声,叫声、哭声、咒骂声一齐抛向天空,救命的天爷、可憎的天爷、坑死人不偿命的老天爷呀!你怎么记得起来世上还有未饿死的一层黎民!

雨水像倾倒似的抛洒下来,一片雨腥气味,城中的喧哗渐沉没了,大雨的喧嚣覆盖了天空和地面。

黄昏时分,天空却黑的犹如深夜。

甄宓伸开柔软绝美的双臂在身后搂抱我的时候,我闻到一丝清香,一股热血洪水一样潮上头顶。“给我一个孩儿吧,夫君。”

我转过身,看着她两汪深潭般的眼睛,屏着呼吸向她逼近。甄宓看到一双燃烧的眼睛,意识到火山爆发的熔岩,瞬间将溅到自己脸上,一阵逼近的幸福促使她闭上眼睛,等候那个庄严而久违的时刻。我猛然的抱住她的肩。

甄宓嘤咛,她在那一瞬先是觉得肩头酥了融化了,随之浑身的骨肉皮毛都酥了、碎了变轻了。

我的嘴唇搜遍了她的衣领以上的外露的全部器官和皮肤,翻来覆去去吸吮她的嘴唇,她的脸颊眼睛额头脖颈。

我的嘴唇带着炙热的火焰,触及到那那里就燃烧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叶小舟飘在水上,又像一只平滑在晴空丽日的鸽子。

我等不及她羞怯扭捏的解去纽扣而自己动起手来,手忙脚乱三两下就把洛神剥的精光,吹熄了窗台上的烛火。

我的妻子,从娶回来到此刻,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没有怨恨的投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

我拥抱着有爱的洛神,心头猛烈地燃烧着,燃料是我的热血。他比其他任何燃料都更加猛烈,更加灿烂,更为辉煌,更能使人癫狂。

甄宓的脑子里先掠过一丝饱含着桃杏花香的柔风,又铺开一片金黄吐穗的**,接着便闪出一颗明亮的太阳,她在太阳的暴晒下焚毁了——

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叫着,柔声喊着,不是痛苦,是沉迷。丰腻的手臂箍住我的腰,双臂上显示着爱怜于急迫,把丰满鼓胀的胸膛毫不羞怯的贴近我的胸脯——

火山爆发天摇地动后,是一阵浓情蜜意软玉温香。温馨的雨雾在窗外缓缓飘逸,雨水在房檐上汩汩流淌,整个世界是**过后的惬意和明媚。

甄宓严守宗法,起身服侍丈夫更衣。我突然想起来,前生的女尊男卑,笑道:“我来服侍你。”

甄宓诧异:“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生气。”我亲吻她;“不是,是我心甘情愿的。”甄宓执意不肯,说不合理法,我心想,这个时代是这样的,让我服侍她,不如让她去死了。男人的天堂。

我下床抱着她道:“帮我生个孩子,明日我死在战场上,也不遗憾了。”甄宓神色惊怕起来,伸手捂住我的嘴。

我笑道:“刚是不是太粗鲁了?”

甄宓脸一红;“你是火山——爆发——”

淮南的粮食,经过青州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冀州。我在冀州开设了无数的粥场,赈济灾民,顾雍的冬水稻研究成功了,一年四个丰收季节的粮食让冀州的灾民有了一丝希望。贾诩和阴夔、刘询、王修、管统、崔琰等人紧锣密鼓的安排屯田,准备种子,只等着平地一声春雷,就开始恢复田野的无限生机和绿。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倒霉的时候,厄运会接踵而至,喝凉水也塞牙。走运的时候,也是一档接着一档。

甄宓果真怀孕了,可喜的是蔡琰也怀孕了,两人差不了几天,看来我的命中率还是很高的。

这些天整天都是贺喜的声音,在大厅,在军营,还有在粥场。周仓因为这件事情至少逼着我请了四十几回客了。连老师和郭嘉、子龙、徐晃、鲁肃还有未曾谋面的甘宁、诸葛瑾、刘晔也都写信来道贺。我做了大将军之后,荀彧老师的手脚放开了,无论是内政还是军事都变的比以前更大刀阔斧没有顾及,使得淮南一天天的强大膨胀,让曹操孙权刘表坐立不安。郭嘉和子龙依然攻汝南,这个曹仁不愧为曹氏名将,的确勇猛,坚守不出不屈不挠,也不退缩。连续中了郭嘉几次奸计之后,就不露头,任你怎么打他就是一味的龟缩城中。攻城消耗战,子龙不愿意打,伤亡太大了,所以,就成了游击战。一到春夏天气好了,就围城,打上一段时间冬天了就撤兵。双方伤亡都不大,都想寻找良机突破口而不得。

又是一场大雪席卷北方,强劲的北风刀子一样割人的脸。从白狼山的山口一直扫荡到黄河对岸,顺便把湍急的黄河水凝固了一部分。十一月冰雪齐封,百里银白。衣衫褴褛的灾民一下子饿死冻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