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书房,看起来更像个是院子,取名文韬楼,牌匾上的字遒劲有力,勾脚之处见其书写之人的书底,利索而不拖沓。
“文韬楼,嗯~~~~这字勉强还算拿得出去,”陌生的声音响在耳后,转身一瞧,一位玉面公子正摇着折扇,含笑而立。
“你是谁?在城里我爹爹的字排不上第一那也是第二的,你怎可轻率说起勉强?”孟天博不乐意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玉面公子面前,挑衅地看着他。
“在下玉文君,这位定是大公子了,”玉面公子将耳鬓下的黑发撩至后肩,微微弯身做了个揖,“小生有礼了。”
“我看你是无礼才对……”
“博儿,不可对先生无礼了,”孟老爷已经从屋内出来,“玉先生莫怪,犬儿不懂礼数了,我代为陪不是。”孟老爷弯身道歉。
“孟老爷客气客气,”玉文君扶起孟老爷,笑道,“都说孟老爷礼贤下士,看来所言不假,小生真是三生有幸,能在贵府谋差事。”
他就是孟天博的先生?怎么会如此年轻的公子,还以为肯定会是捋着白须摇着脑袋的老人家呢,许若水腹诽道。
“你们都快进来吧,”孟老爷已经带着玉文君进了院子,许若水拉着百般不愿意的孟天博跟了进去,可不见紫嫣跟着,回头一望,竟见她痴迷般地望着玉文君的背影,就差嘴角落下口水了。
“紫嫣,还不赶快进来。”
紫嫣回神,神魂颠倒地跟了进去。
王总管已经在院子里摆下拜师酒,三个翡翠杯子中被一一倒了酒,然后分别送于三位男子手中,“犬儿从今天开始就有劳先生教授了。”孟老爷恭谦道。
“哪里哪里,孟老爷实在是太客气了,”玉文君收了折扇,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口中顿觉了异香。
孟天博也是饮尽了杯中酒,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贼笑,给玉文君作揖道,“我爹爹能请了先生教习,先生定是学识渊博,学富五车了。”
在场的人一怔,不明所以,继而孟老爷介绍道,“大家是有所不知,玉先生是当今
探花,学识渊博自是当然了,而且连当今皇上都赞赏先生的学问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博儿可要好好听先生的话。”
原来是出身不凡之人,让许若水纳闷的是为何一个探花会屈居于在孟府这种商贾之家做教习先生,如果他的学识连皇上都赞赏的话,前途肯定是飞黄腾达的。
“儿子知道了,爹爹放心,”孟天博转而向玉文君问道,“先生可知刚刚所饮之酒是何所酿?”
异香仍然萦绕口齿之中,玉文君此时觉得脑袋热乎乎地,脱口而出,“还能用什么所酿,自然是粮食了。”
“博儿,不可胡闹,”孟老爷呵斥道。
“先生错了,此酒乃西北高域之地的葡萄所酿。”
孟天博话音一落,愣住的不止是玉文君了,还有孟老爷及王总管。